“啥?你說什麼?”
罌漓漓此話一出,非但沒得到預料中的反應,反而引來烏蘇更火氣十足地怒喝:“該死的半獸人,不要裝了,給我從瑤姬的身體裡滾出去!”
啥?半獸人?他是說單陽前輩麼?可是單陽前輩為毛在自己身體裡?這回換成罌漓漓呆愣了,許久之後她的腦海中才反應過來,原來烏蘇他們竟是誤會那半獸人單陽佔據了瑤姬的身體。。。。
老天爺,為啥會變成這樣?
(055)再見時業已成魔
罌漓漓覺得這該死的老天一定是故意玩她的,一定是。
否則,怎麼會鬧出這麼無厘頭的烏龍來?
對於那群剎墨人既貧乏又豐富的想象力,她只能表示打醬油的自己很惆悵。
她以為烏蘇和長老們定是已然瞧出自己就是鐮邑的轉生,在試探自己,卻沒料到,他們最終商討出來的結論竟然是認為之前在‘戒魔窟’中,她被那半獸人單陽附身了。
可是,他們又為何要安排那剎墨族首席大巫師的選定儀式提前呢?難道他們是在害怕什麼?或者說擔心夜長夢多?
還好,老天還沒有徹底拋棄她,當她正絞盡腦汁盤算著應該如何對烏蘇解釋的時候,卻忽然聽見外廂一片混亂,緊接著,一位師兄跌跌撞撞地直接闖了進來:“大師兄,不好了,有魔物擅闖剎墨神殿,已經和長老們在神殿前動起手來了!”
什麼?魔物?
烏蘇和罌漓漓對望一眼,彼此都從對方眸中看到了無比地驚詫,烏蘇很快就從震驚中反應過來,他急急地追問了一句:“什麼樣的魔物?”
“很醜陋,看起來如豺狼模樣的魔獸,還有一條巨大的尾巴。。。”那位剎墨族巫師急急地比劃著,此話一出,烏蘇頓時無言,罌漓漓可沒有放過這寶貴的澄清自己的時機,她手一攤面上表情有些戲謔:“師兄,你還懷疑我是單陽麼?”
烏蘇蹙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並沒有搭話,卻又忽然扣住了她的手腕,帶著她一同掠了出去:“隨我一同去剎墨神殿!”
其實烏蘇不用這麼做,罌漓漓也是想要去那剎墨神殿的,只不過,她此時心中的擔心可和烏蘇不同,她可一點不擔心那四位剎墨的長老,而是擔心單陽老前輩。
他之前不是已經離開了麼,為何不選擇遠離剎墨,隱居山林,竟是還要回來自投羅網。。。。不,等等,也許不是來自投羅網,而是來複仇的?!
單陽有多麼痛恨剎墨族長老,她是心知肚明的,雖然當年囚禁他的人怕是早就已經化作了塵土,但是絕對不排除他恨烏及烏,想要拿如今的剎墨族長老們來發洩發洩自己憋了幾百年的怒火!
她記得單陽曾經說過,雖然他當年被剎墨長老們施下咒術,此生再不能動用剎墨的任何巫術,但是,他是曾經墜入魔道的人,意思是,他還有魔功!
想起當日永徽城下朱雀神殿的那一場惡戰,罌漓漓心中不由得生出了一絲懼意,不行,她一定要阻止他!雖然她不待見那四位長老師叔,但是,若是涉及到魔族,又要另當別論了!剎墨畢竟是她在虛冥界的故鄉,她不會允許魔族的染指!
希望單陽前輩不要被魔族給利用了!
此時,剎墨神殿外早已是血色瀰漫,獰笑聲不絕於耳,四處皆是觸目驚心的汙血,連空氣中都飄蕩著刺鼻的血腥味,單陽此時顯然已經大開殺戒,那些之前負責守衛剎墨神殿的低階剎墨巫師,早已死傷過半,斷臂殘屍橫七豎八地散落在神殿前的臺階之上,讓人看的觸目驚心!
當罌漓漓和烏蘇正要趕到剎墨神殿前的時候,先是被一道無形的結界所阻隔,緊接著便被眼前的情形給驚呆了,罌漓漓感覺得到,烏蘇那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勃然怒意,已然到了極致,縱是罌漓漓,此時也不禁有些愧疚和不忍,單陽是她放出來的,若不是她,這些年輕的剎墨巫師便不會因此喪命,她不殺伯仁,伯仁卻因她而死,心中的罪惡感終究是不能自欺欺人的。
這時,從那神殿門前傳來一聲怒喝:“孽畜!你身為剎墨巫師,卻墜入魔道不思悔改,又犯下這般罪孽,今日爾等便替剎墨之神清理門戶!”
罌漓漓遠遠地掐著生靈訣,這才發現,四位長老師叔此時各自佔據一角,催動著手中法訣,無數金色的光束猶如天羅地網一般,將那魔物困在正中,而那魔物此時背對著她懸浮在剎墨神殿前的虛空之中,渾身被一圈暗紅色地結界所包圍,強橫地抵禦著那金色的天羅地網的侵蝕,那暗紅色的結界卻是散發著詭異地氣息。
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