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叔?她記得方曉兄妹說過一個絕娘子,好像是與鬼醫師出同門,難道說,就是鬼醫此時所說的小師叔?
別人的事也不好多打聽,特別是前輩的事兒,最好是別瞎打聽。
寧夏心裡頭轉了一圈,瞧著那樹下二人還在交談之時,眸光一閃,淺淺一笑,“師父,您是說,嫁給您徒弟就能保命是嗎?”
這一聲‘師父’喊的鬼醫面色一正,揹著雙手,繞著她轉了兩圈兒,這才問道:“小丫頭,你可想好了,嫁我徒弟,我給你保命,可這一日三餐,你得給我包了啊!”
寧夏還沒回話,鬼醫接著說道:“你那二師叔整日跟我吵吵吵,說我放走小師叔壞了他姻緣,我這嘴笨啊,吵不過,你去了谷中,好生給我報報仇!”
放走小師叔,壞了他姻緣?
這句話,資訊量很大啊。
難道說,當初是那二師叔想強娶不成?
寧夏時不時的點著頭,表示她明白了;鬼醫這才問道:“你真捨得下那……”
“哎,師父。”忙打斷他的話,寧夏認真的問道:“嫁給您徒弟,這事兒您不必擔心,我這本事保證是手到擒來!不過我這有個疑惑啊,您對徒弟是怎樣的?是不是言傳身教?會不會教功夫的時候,敷衍了事啊?”
這一問,讓鬼醫抬眼細細的打量著她。
寧夏心裡頭直跳,面上卻是擺出一副說不出的情緒來;這神情似在傳遞一個訊息:我嫁給你徒弟了,也算是半個徒弟吧?你好歹也當教我些功夫吧?
鬼醫心道,這小丫頭鬼心思還真多啊,這明擺著是拿改嫁作幌子,想來偷師學藝的吧?
你跟我耍心眼兒,我便陪你耍,我倒要瞧瞧,那逍遙小子有多大的肚量能跟你這玩兒!
打定主意了,鬼醫認真的點頭,“這是必然!師父教徒弟,那哪兒能敷衍?絕對是言傳身教,傾囊相授!”
得了這肯定,寧夏眸中都帶著笑意,舉起手中的烤串兒,“黃天在上,厚土為證,若我嫁師父徒弟,師父卻食言,這輩子也吃不到新鮮的東西!”
呀,這毒誓!我還沒什麼不敢發的!鬼醫舉手為誓,“黃天厚土為證,若有食言,我這輩子都別想吃好吃的!”
說罷,鬼醫挑眉,“你若敢食言,這輩子都只能做我寶貝徒弟的丫鬟!任他折磨!”
“好!”
雙掌一擊,寧夏舉著手中的烤串朝那樹下的二人揮著手;鬼醫更是直接閃了過去,與周宇鶴擠眉弄眼,“乖徒弟,那丫頭說要嫁你,你可別推辭啊!”
這話,令那二人的面色均是一變;瞧著她放下烤串兒,拍了拍手,慢慢悠悠的走過來時,鬼醫笑的眼睛都只剩下一條縫兒了。
周宇鶴那面上盡是厭惡,在她走來時,退開一步;這女人為了利益真是什麼事兒都乾的出來!
嫁他?她想都別想!
北宮逸軒心裡頭雖是發沉,可瞧著她氣定神閒的走過來時,壓下那不安,忙上前去扶著她,“草叢中有亂石,仔細摔著了。”
“嗯,沒事兒 ;。”順勢將手放到他掌中,由他牽著走到樹下之時,瞧著鬼醫那閃爍的目光,淺淺一笑。
“逸軒,想拜到師父門下可是不易,如今師父願收你為徒,你可得虛心才是。”
這句話,令三個男人的面色又是一轉,北宮逸軒心中一震,周宇鶴瞧著鬼醫便是一副難以置信。
表情最大的,當屬那瞪大了眼,一時沒鬧明白的鬼醫。
“不是,小丫頭,你這哪兒跟哪兒啊?我這幾時說了收他做徒弟的?”
鬼醫跳到她跟前,將北宮逸軒一推,那神色就是很不好的了。
寧夏一臉平靜的瞧著他,那眨眼之時,也是擺出疑惑之態,“師父不是說,讓我嫁你徒弟嗎?”
“是啊!我徒弟啊!”說話間,鬼醫將周宇鶴給強行的拽了過來,推到她跟前,“這個,我寶貝徒弟啊!”
“不不不!師父,這玩笑可不能亂開的。”
連忙擺手,寧夏退開幾步,與周宇鶴拉開些距離;走到北宮逸軒身旁,拉著他的手,問著鬼醫,“師父,咱的前提,不是嫁您徒弟,您就保我性命嗎?”
“是啊!沒錯!”
鬼醫這一點頭,寧夏接著說道:“對啊,既是如此,我與逸軒既是夫妻,師父將逸軒收作徒弟,我嫁他,不就是嫁您徒弟了嗎?”
“等等!”拍著腦袋,鬼醫跳到她跟前,“方才咱們是怎麼說的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