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死於命運的封印,帶著僵直的愴然,一切都會是一場自欺欺人……你以為如何?”
半響後,清朗的聲音自屋內響起,一番話說得白衣駙馬臉色沉凝,無以言對,嘆了口氣道:“月前,龍女綺羅來信了,你拜託她往崑崙山天墉城傳達口信,可惜未能如願,執劍長老紫胤真人自從渡過第三次大天劫來,一直閉關參悟天仙之道,外人無法得見!”
“是嗎?在傳信的那一刻,我已經隱隱約約感覺到了結果,心內卻有不甘!哼,天命不可違……天命不可違……”屋內之人平靜地回答道,語氣中並無太多失望,唯有著掩飾不住的疲憊。
這回換成白衣駙馬沉默了,不知道該如何接話,想要說出趙靈兒的事情,話到嘴邊,卻又鬼使神差地嚥下,換成了一句致謝:“你以劍陣將雷雲之海拉出,護佑蓬萊,我很是感激,巽芳她們也覺得安心許多,不必再時刻提防外界的滋擾!”
“言重了,沒有你靈力毫無保留的支援,我的太淵劍陣再精妙,也沒法成功,再者我的魂魄獨立亦是靠你取來的三件天地靈物,我輩中人,當快意恩仇……”屋內之人說到一半頓住,旋即聲音微微有些疑惑地道,“你今日很是不同,島上出了什麼變數嗎?”
“有兩位女子來尋我,我並不認得她們,是不是與你有關?!”白衣駙馬趁機將趙靈兒和樂無憂的事情說出,屋內之人想了想。聲音低沉地回答道。“恐怕不會。我在這方世界,舉世無親,不會有人來尋我,而你不記得不奇怪,別忘了渡魂之術的弊端!不過世事無絕對,她們既然來了,我會抽個空閒去見上一見,按理來說。這個時間段蓬萊國不會有外人尋來,是……做出什麼改變了嗎?”
白衣駙馬細細咀嚼話語裡的意思,雖不能完全明白,不過也清楚了屋內之人的決定,思及巽芳公主的擔心,也就沒有多問,聊了幾句後,便準備離開了。
臨行之際,他的身形霍地頓住,心中思緒盤旋。終究忍不住道:“這個問題固然已經重複過很多次了,但我還是想要再問一次。我自魂魄分離以來,每次進行渡魂之術均是兇險異常,稍有不慎,便魂飛魄散,你有許多許多的機會可以徹底奪我魂魄,為何寧願大部分時間陷入沉睡,每月僅有數日清醒,也不那麼做?”
“各人有各自的路,我就是我,純粹的我,不假他人,這便是答案!亙古不變的答案!!!”白衣駙馬此問一出,一道浩浩蕩蕩的劍意陡然間從屋內四溢擴散出來,呼嘯升騰,山間的霧氣亦忙不迭地退散,避讓不迭,恍若天穹山川均臣服在這無儔的氣勢下,如淵如獄。
目睹此情此景,白衣駙馬這等存在都不由地面露一絲動容,隨即不知想到了什麼,悠悠嘆息了一聲,舉步下山,獨留那振聾發聵的磅礴誓言迴響於天地之間:
“我要成仙,當靠自身的實力,任何存在都改變不了、逼迫不了、擺佈不了,讓那狗屁的奪舍、狗屁的神魔轉世見鬼去吧,永世不得為仙?天尊,我們走著瞧!!!”
******
“靈兒姐姐,你說找錯了人?這不可能吧……以你的神術,不會出現感應錯誤的情況!”回到房間的趙靈兒搖醒了樂無憂,樂無憂一邊為自己睡得那麼死,連趙靈兒醒來外出都不知道暗暗感到驚異,一邊對於趙靈兒的答案表示不可接受。
如果說普通人還會出現感覺錯誤的情況,修真者乃至於仙神之類的存在已然不可能發生諸如我看錯了、我感覺錯了之類的行為,特別是趙靈兒一心一意尋找高旭的下落,更沒有隨便認錯的道理。
“我也很疑惑,在芃雅的畫卷中,我分明從那人身上感受到了高旭哥哥的氣息,可是不久前見面時,他是完完全全的陌生人……”趙靈兒本來就不確定,經樂無憂一講,更加疑惑,只能可憐巴巴地望著樂無憂,就等這位聰明機智的妹妹拿主意,雷雲之海的堅定與威風蕩然無存~~
“靈兒姐姐,你要相信自己的感覺,我們千里迢迢地來到蓬萊,可不能給對方輕易糊弄過去!”樂無憂心知趙靈兒是關心則亂,拍了拍她的手掌,低聲道,“據我推測,你的高旭哥哥有極大的機率被蓬萊國的這位駙馬徹底地壓服住,或者被直接囚禁了起來!”
“什麼!”趙靈兒頓時勃然變色,就聽樂無憂逐條分析道,“靈兒姐姐,你先別急,聽我慢慢說。你在雷雲之海里面傷了元氣,昏睡了足足三天三夜,並不知曉蓬萊國的具體情況,我卻是被他們奉為座上賓,別說巽芳公主和白衣駙馬,連蓬萊國主都見過了,只為了感謝搭救芃雅的恩情!初來咋到時,我覺得蓬萊國氣氛友好,無尊卑之別,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