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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寶兒的笑聲很開心,惹得他也笑起來,那冰冷的小臉一旦笑起來,春花爛漫般可愛,一大一小母子坐木馬很溫馨可愛,讓路過的人都忍不住笑,拍下這一幕。
而與此同時,季陌也從歐洲飛回來,因為他接到聶嶸的訊息,說他回國了,希望自己也回去見下面。
他在歐洲苦苦尋找,也沒有沐寶兒的訊息,他覺得他尋找的重心應該轉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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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輛黑色的轎車在鄉間的路上,聶嶸、風木未海和席磊坐在車上,來到一個郊外的鄉村,這鄉村依山傍水,雖然人不多,風景十分的美麗。
風木未海率先走下車,看著故鄉的山水,百感交集。
姐姐葬在我木家祖屋花園裡,我也好久沒用回去拜祭過,去祠堂旁邊的小賣部買些香燭。
聶嶸和席磊看著她緩緩走在鄉間的背影,他們不是沒有防備的,不過之前風木未海卻明確的告訴他們地址,他們派人查過,木家確實有老宅在這裡,二十年前也回鄉安葬了過家人。
種種跡象都表明,風木未海並沒有說謊話。
等風木未海拿著一些香燭,紙錢回來後,三人便走上鄉間的鵝卵石路,走到一間有些年份,古樸卻修葺乾淨的老宅。
風木未海開了鎖,回頭看著聶嶸和席磊,冷淡的掃了眼他們身後一堆保鏢:要不要讓他們進去搜查一下?否則你們又懷疑,我做了什麼手腳。
席磊笑道:未海,我並沒有懷疑你。
風木未海心中冷笑,當然沒有懷疑,因為早已經派人來查過。
聶嶸嚴肅的回頭,向那些保鏢揮揮手,讓他們到外面等著。老宅裡既然有緋雨的墓地,那麼安寧的地方,不該被打破寧靜,更不能讓那些手沾了獻血無數的保鏢進去。
即使他和席磊,這回,也是沒帶槍過來的,以表示對緋雨的尊重。
三人走進去,木家以前也是鄉里有名的人,家大業大,老宅很大,花園裡老樹蔥鬱,又高又茂密,頗有幾分陰森之意。
正文 不準動她9
花園一角,種滿了白色的薔薇花,花香迷亂,花瓣如雪,一連片的似白綾漫天,令人感覺到一種生命的悲哀。
緋雨,好久不見。聶嶸踉蹌走上去,撫摸著那斑駁石碑上的照片,往事歷歷在目,令人傷感。
席磊也滿目哀涼的拿過風木未海手上的香燭,走上去:緋雨,這麼多年了,都沒有來拜祭過你,轉眼間二十多年過去了,我們都老了。
風木未海在他們身後,見他們一番真情流露,不知該諷刺還是嘆息。
明明是這兩個男人害了姐姐,偏偏又幾十年對姐姐不忘,既然深情,何必殘忍。這樣深沉刻骨的愛情,對一個女人來說,是幸運,也是不幸。
風木未海望著木緋雨的墳墓,還有墳墓周圍開滿了的白色薔薇,這是姐姐所愛的花,也是二十二年前,她親手在這裡種下的。
歲月在這裡沉澱,生命在這裡消亡又輪迴。
匆匆二十年,又是一次重逢,只是一切已經物是人非,他們曾經年輕燦爛,相遇相知,最初是那般清澈的美好,最後都變成了冰冷的血淋淋。
該結束了,所有的一切都該結束了,他們這一代人自我毀滅,還連累了自己的後代。
那麼因什麼起的執念,就因什麼結束吧!
所有人都死在這裡,包括她,包括姐姐,還有這兩個和她們生命相連的男人。
她也不想恨了,活在仇恨中,這二十年她也很累。
這一生她什麼都沒有得到過,為了報仇,連母女之情也失去了。
她僅存的一絲人性,就是希望能替寶兒做些事。
寶兒並不需要她和聶嶸這樣的父母,他們的存在只會傷害到她,那麼他們就徹底消失吧,即使他們死了,她也不會難過。
聶嶸、席磊,不必難過,很快你們都會一起去陪姐姐,她會原諒你們,所有的一切都結束了。風木未海拿出一個遙控器,笑容釋然。
聶嶸霍然回頭,滿臉陰冷,雙眸如利刃:你想做什麼?在你姐姐面前殺我?
席磊也沒想到這個變故,震驚萬分。
與其說他沒有懷疑風木未海,不如說他相信自己調查,還有相信風木未海不會在姐姐的墓前做什麼。
未海,你冷靜點,你對我們動手,你也跑不了,外面一堆保鏢。相信你也是個聰明人,有分寸。
哈哈……風木未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