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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地這些日子都不回來瞧我們的。”如蔓換了一副欣然的神色,笑容甜的緊,嘴角一彎,一對兒俏皮的梨窩就在白嫩的臉蛋兒上綻開了。

秦孝言引她坐了,舉止十分得體,將石桌上那一尺寸方的錦盒推過去道,“打西塘帶來的玩意兒,五妹收著罷。”

如蔓遂佯作歡喜,小手撫了盒蓋子,只說,勞大哥費心,又環顧了一圈子,問道,“怎地不見二姐姐他們了?”

秦孝言這才將木椅挪近了,凝著如蔓的眸子道,“不瞞你說,大哥這回獨自喊你過來,卻還有別的事情了。”

如蔓心下早已做好了準備,秀眉一蹙,道,“大哥儘管說的。”

“煙娘子為人行事總不教人信服,大哥先替她給你陪個不是了。”秦孝言輕嘆了一口氣兒,神色端的是十分歉疚的。

秦府裡頭,個頂個兒的,都是會演戲的人了,如蔓見大哥這般模樣,忽而心裡就不怕了,也不再愧疚了。

“其實大哥不必道歉,小五當日也有所隱瞞的。”如蔓吞吞吐吐的,垂著眼簾,將絹帕攥成一團子。

秦孝言又盯緊了一寸,問道,“五妹只管說,要是她還做了甚麼對你不起的事兒,我斷是不能輕饒了她。”

如蔓忙地回頭,仔細將周圍掃了一圈兒,就湊到秦孝言耳邊,用帕子掩了嘴兒道,“那帕子也不一定就是煙娘子的。”

“哦?”秦孝言眸色一沉,神色鋒銳。

“其實那晚我沒瞧清楚,原是不該亂說的,在遇見煙娘子之前,我恍惚還瞧見了一人,也打湖邊路過了的。”如蔓聲音愈發低了下去。

她揣摩著秦孝言的心思,便這般一層層抖露出,抽絲剝繭似的。

果然,秦孝言微微鬆了一口氣兒,如蔓只說瞧見一人,應是沒瞧見自己,若不然也不敢公然說出的。

“那人是誰?大哥替你保密。”秦孝言誘勸道。

“是五姨娘,”如蔓說罷,直直將他望了,補充了一句兒,“這嚼舌根子的話兒,小五隻給大哥一人說了。”

秦孝言半晌沒說話兒,兩人就這般相互瞧著,末了,並未在如蔓臉上尋到甚麼虛假的神色,秦孝言這才緩和了,又問,“可是瞧清楚了?”

“離得遠,只能瞥見個影子,大哥斷是不能同旁人講了,要是弄錯了,再出了差子,小五可擔不起了的。”如蔓忸怩地說著,話裡頭有些焦急。

實則這一番話,如蔓是故意這般說的,明裡,是說自家沒看清楚,暗裡,卻是保證絕不會將此事說出。

秦孝言見她坦率地說了,現下也不便多做懷疑,最後遂說,事關老爺的名聲兒,自然會守口如瓶了。

這話正是告誡如蔓,即便知曉了,也要掂量輕重,將老爺名聲的帽子扣在她頭上,教她不敢多生是非。

端了錦盒回到東廂,如蔓才發覺貼身小褂竟是溼了大片,她吃了幾口熱茶,才緩過神來。

盒子裡的東西,盡是些名貴首飾,隨便挑出一件兒來,就夠尋常人家使上好幾年的。

如蔓怎會不明白,拿人的東西手短,今日秦孝言當真是多手齊下,費了不少心思的。

☆、梨花瓣,惹是非

“這淮南暖玉瓷,可是個罕物兒了。”梅香收拾東西時,忍不住開了蓋子,多瞧上了幾眼。

如蔓自顧自地吃茶,並不理會,彷彿見到那盒子,就似看到了秦孝言那陰鬱不定的神色了。

翠兒向來好奇心重,聽梅香這樣一說,遂停下了手中的活兒,湊了過去。

見如蔓並不上心,梅香就更膽大了,竟是將那紋雕盤絲簪拿在手上把玩。

重陽木製的院門兒,忽而叩響了,梅香才不耐煩地喊了一句兒,“誰在外頭?”

見沒人作答,梅香也不起身,直到又響了,她才一邊兒攏了頭,一邊兒啐著出了屋兒。

“小姐在屋,我這就替您通報了去。”

如蔓從窗紗縫裡窺去,打梅香後頭進院兒的,不是旁人,正是秦少芳。

他微眯了眼,撩開袍擺,徐徐而入。

“芳二爺來了。”梅香顯然對秦少芳十分尊重,忙地將翠兒拉走,到外間兒沏茶。

秦少芳只在屏風前站定了,溫吞的目光一掃,就落在那桌上還沒來得及收起的首飾上了。

“小五也見過大哥了。”本是疑問的話兒,可卻是一副篤定的語氣。

“嗯。”如蔓只淡淡的應了。

“你快該十二歲了罷?”他突然放柔了語氣,將那文雕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