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眉頭跳,跳,跳。
“媽地,你摸完沒有!”笑顏發難,砰的一拳將寒江雪打飛,跳下馬車揚長而去。她綢褲PP上,幾個黑呼呼的爪印,赫然正是寒江雪剛才的邪惡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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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打算再回城惹麻煩,兩人索性跟著一輛路過的牛車搭了個便車趕往晉陵郡。
晉陵郡,其實離這裡也就二三十里的路程。
晚上掌燈時分,二人就到達了晉陵郡。
到了這裡,南越的一切暗殺活動就該劃上休止符了。現在,他們正式的身份就是大楚使者,若是在南越出了半點差錯,兩國就是兵戎相見!
次日一早,大楚使者隊伍敲鑼打鼓浩浩蕩蕩的前往南越皇城燕京。與此同時,一封大楚使者覲見書快馬加鞭送往南越。燕京朝廷收到覲見書,自然少不了好一陣叨咕。在嘰嘰咕咕的對議中,“招待”大楚使者的方案基本擬定。
三天後,雙方都準備充足,志得意滿的開始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燕京城外三十里,青山麓下,松濤似海,炫目的陽光下紅旗招展蔓延一片,二十二輛華麗的馬車排成一排迎接大楚使者的到來。獵獵的旗幟之下,三萬士兵清一色青銅鎧甲,手持戈矛列隊而立,氣勢昂揚。
與其說是保護,不如說是武力威懾!
不多時,笑顏的大楚使者團也出現在山麓那頭。黑的駿馬,黑的馬車,黑的軟甲,黑的披風,整個隊伍就若一支黑色的利箭,直射而來,勢不可當。
衝在黑色隊伍最前端的將軍手持利劍一馬當先,駕馭著黑馬“得得”狂奔衝上,與其說是先鋒官,倒不如說更像個沙場將軍,下一刻就會衝上來砍掉敵人頭顱似的,橫衝直撞要撞破面前這層虛偽的華麗。
南越正中間的迎接丞相一驚,這個先鋒將軍在正中開路,再衝上來眼看就要揮劍殺上他了,忍不住手一抖,拉馬小退半步。他這氣勢上一弱,身邊計程車兵也不禁跟著碎布微挪,退開兩步。然而士兵本就穿的青銅甲,這一退之間,盔甲之間互相碰撞,頓時發出一片“啪嗒”“啪嗒”的金屬聲,在本來安靜而緊張的環境裡就特別刺耳。
大楚先鋒將軍夾馬越跑越快,再不收勢眼看黑色駿馬就要撞上南越丞相了,所有人心裡一緊,南越士兵不由舉戈相向,突然他“籲——”的一把拉住馬,駿馬凌空人立而起,隨即腰身一扭,轉了個身馬蹄穩穩落地,呼呼的打著響鼻,不安的踏著蹄子。
“哈哈哈哈,抱歉,嚇到諸位了,小馬兒性子烈,不聽話。大人海涵!”先鋒將軍一抱拳,哈哈大笑。
第一場無聲的比試,大楚勝出!
“哪裡,哪裡!”南越丞相抿起袖子擦了擦額頭的汗。
南越丞相話音剛落,後面的黑色車騎已經到了眼前,全部齊刷刷的“籲——”一聲停了下來,雜音輕巧整齊,比訓練最有素的軍隊踩在棉花上的聲音還要細巧。
“吾家大人乃大楚使者,敢問閣下何人?”聲音金石般朗練,在山野天地間迴盪雲霄。
聲音洪亮張揚,眾人被震得一陣血氣翻湧,足有三秒才定下神,千百道目光不禁齊齊聚到那輛黑色的馬車上。
車簾一掀,一個身材挺拔的黑臉小廝走了出來。寬肩窄腰,臉黑若碳,幾乎都看不清他的模樣,只隱約看得出輪廓深刻,如刀斧所鑿。雖然身穿小廝服裝,但他薄唇一抿時目光凌厲,儼然一代大將風範。
“咳……本相乃南越右相黃苻堅是耶。”南越丞相騎在馬上舉手作揖。
“怎的迎接我大楚一國使者,南越只需一名小小右相?”車廂裡笑顏壓低的嗓音傳了出來。大楚使者代表大楚國而來,南越卻只派個丞相,還是右丞相來迎接,輕怠之意不言而喻。
“吾主安排,本相也不好妄自揣測聖意。”南越丞相微笑著捋了捋鬍鬚。大楚派使者興師問罪,南越只派右相相迎,就是為了給他立個下馬威,先挫挫他們的銳氣。
雙方氣氛頓時緊張起來。不少將士已經下意識的手按腰側了。
誰知黑臉小廝寒江雪不怒反笑,朗聲道:“大帝真是看得起我家公子了。南越帝王不過二十四乘,親王二十,郡王十六,宮眷十四,宗親一十,相四,將四,餘皆品階應減……嘿嘿,二十二輛車隊,除去右相您的四輛,足足十八輛的車隊迎接我家主人,倒也是郡王級別的了。”
此話一出,大楚使者團個個面露笑意,按在腰側的手也馬上放了下來。
“這……”南越右相一時啞口,無言以對。
南越接待他國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