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安落配合的做出一副驚訝的樣子來。
小傢伙趕緊的捂住了嘴,搖搖頭,道:“不能說不能說,爸爸說是秘密。”
祁安落被他那樣兒逗得笑了起來,忍不住的捏了捏小傢伙那胖乎乎的小臉頰。
待到吃了餃子,寧緘硯就帶著厚厚去了停車場。過來十來分鐘後給祁安落打電話,讓她上樓頂去。
祁安落住的小區不舊也不新,環境不錯,位置有些偏,是七層的樓房。祁安落的心裡雖然疑惑,仍是按照他的要求乘了電梯上樓。
到了七樓就沒電梯了,她又走了消防樓梯。天上並沒有月亮或是星星,黑漆漆的她只能靠著手機照明。樓道里也是靜悄悄的,不像是有人的樣子。
祁安落試著叫了句厚厚,沒有人回答。她猶疑了一下,還是硬著頭皮的走上去。到了樓頂依舊是安安靜靜的,不像是有人在的樣子。祁安落又叫了一聲厚厚,還是沒有人回答。
她拿著手機掃了掃,正要給寧緘硯打電話,突然傳來了砰的聲響。絢麗的煙花在頭頂綻放,整個樓頂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寧緘硯牽著厚厚就站在不遠處,微笑著看向她。祁安落忽的一下就明白了過來,這就是小傢伙說的驚喜了。
她的嘴角揚了揚,朝著小傢伙揮揮手。原本是挺浪漫的,誰知道煙花還沒放完,樓下就傳來了暴喝聲:“是誰在樓頂放煙花?!”
祁安落這才想起來,小區明確的規定過,不許放煙花爆竹。要是被逮住,除了被罰款之外,還得在小區門口接受各路人馬的觀瞻。光光想想那場景就夠讓人尷尬了。
她立即就上前拉住厚厚的手,急匆匆的道:“趕緊走,一會兒保安上來被抓到就麻煩了。”
她心急如焚,寧緘硯卻跟沒事人似的抓住了她的手,慢悠悠的道:“看完再下去,不然豈不是白來一趟?”
他竟然還那麼悠閒,祁安落急得不行,反駁道:“怎麼算是白來一趟?不是已經看過了嗎?”
可是無論她再怎麼著急,寧緘硯都撰著她的手半點兒也不松。還提醒她看天上。祁安落氣得不行,這人還真是死腦筋啊,煙花下次再看不行嗎?
眼看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寧緘硯依舊緊緊的撰著她的手不放。祁安落只得安慰自己。寧緘硯都不怕她怕什麼。要是一起站到小區門口,別人也只會看他。
那麼想祁安落的心裡瞬間就平衡了,抬起頭時,碩大的心形煙花在空中綻放,這才是放到最後的重頭戲。祁安落看得有些呆了。
煙花在空中不過停留幾秒,待到消弭在天穹中,寧緘硯蹲下身子抱起了厚厚,道:“走吧。”
祁安落這才想起保安追上來,藉著手機照明就往樓下跑。到了七樓,電梯上的數字已是四樓。寧緘硯應該是早想好的,半點兒也未停留,直接抱著厚厚往消防樓梯走。
祁安落的體力本來就不如他,到了樓梯口他索性拉住了她的手,帶著她往下面跑。到了六樓,就聽見雜亂的腳步聲。祁安落更是急得不行,深一步淺一步的跟著寧緘硯跑。
到了她住的三樓時她已是氣喘吁吁,連腰也直不起來,一個勁兒的催著寧緘硯快點兒開門。
進了屋,她就跟一癩皮狗似的坐到了地上。寧緘硯將厚厚放了下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好氣又好笑的道:“這才幾層,有那麼累嗎?”
祁安落拍著胸口,長長的呼著氣,道:“我老了,和你不能比。”
寧緘硯睨了她一眼,往廚房的方向走去。祁安落原本以為小傢伙會被嚇到的,誰知道小傢伙完全沒有被嚇到的跡象。屁顛屁顛的跑去拿拖鞋替她換。
寧緘硯沒多大會兒就端了一杯水出來,蹲下身子遞給祁安落,有些無奈的道:“你能不能再笨點兒?保安叫我們的時候是在小區門口,等他們帶好手電筒拖拖拉拉的到樓頂至少也得要五分鐘。而煙花放完最多不過四分鐘。他們上來肯定是乘電梯不會爬樓梯,我們到消防樓道不過只要幾十秒。他們肯定得先上樓去,不會先查消防樓梯。等他們上樓再下來,我們已經下了兩樓了。”
他思路清晰的說著,祁安落有些悻悻的,道:“就你聰明。”
“過獎了。”寧緘硯微微笑笑,看了看時間站了起來,道:“回客廳去,他們肯定會一家一家的查,這會兒肯定已經下來了。”
他的話音剛落,外面就傳來了敲門聲。祁安落嚇了一大跳,幾乎是立即就帶著厚厚溜回了客廳,將爛攤子留給了寧緘硯。
寧緘硯這廝簡直就是精明透了,硬生生的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