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露出感興趣的表情,小心注意了下週圍,壓低了聲音:“什麼事情?”
蕭南風遠遠望著前方顧曉賢地背影,突然低聲對蕭清山道:“你覺不覺得,他很可?
蕭清山冷冷道:“我覺得,你更可。”他盯著蕭南風,一字一頓,“你不是蕭南風。”
“不,我是蕭南風,但是你卻不是凌落瑩。”蕭南風笑了,繼續低聲道,“不過,我可,卻沒有他可。”
蕭南風指出:“他看起來很沉默,然而每次有動作,每次與我們‘對話’,往往都是事情的轉折點或是關鍵,他一開始就顯示出他是破陣的關鍵,讓我們在對他下手的時候都要掂量掂量,之後我們之所以會注意到屋頂,想要從屋頂進去,也是他提醒的,繩子也是他提供地,更不要說剛才的—你不覺得,他簡直是在引導著我們麼?”
“那就試探看看吧。我們既然要靠他破陣,自然不能殺了他。”蕭清山突地一笑,“凌落瑩”的臉上露出一抹燦爛卻又帶著狠辣地笑容:“沒必要殺了他,只要驗證,他是不是真的啞巴就行了。”
蕭南風露出疑惑的表情:“什麼方法?”
“我們不是要上去看鐵板麼?”蕭清山懶洋洋地看他一眼,他眸子
黠之光模糊在雨幕裡,“屋頂,繩子,十指連心。
等蕭清山走遠了,蕭南風才慢慢踱步過去,看他們再次將繩子纏上匕,打算再次勾上房簷,兩人都上前去幫忙,默契地沒有再做可地“私下交流”。
六人陸續爬上房頂,此次要熟練得多,但是顧曉賢的腳瘸了上牆很不方便,而其他幾人又沒有內力不能一口氣將他拉上來,冷羽珏、莫淵楓和蘇葉合作,才艱難地將莫淵楓拉上屋頂。屋頂溼滑,六人都特別小心,最後六個人商量了一下,為免人多滑倒會互相連累,決定分開行動。在分組的時候,蕭清山特地朝顧曉賢那裡靠了靠,最後蘇葉、冷羽珏、蕭南風在鐵板四周檢檢視看還有沒有其他入口,而顧曉賢與蕭清山、莫淵楓去檢查鐵板,看看鐵板是否有什麼突破口。
顧曉賢小心翼翼地蹲下身子檢查鐵板,用手按著鐵板附近的接縫,思考著。莫淵楓回頭看著其他幾人的行動,眯起了眼睛。
蕭清山意識到是一個機會,回頭觀察了下四周,臉朝著顧曉賢,手卻到背後故意鬆動了下後面的磚瓦,然後湊過去道:“我也看看。”
顧曉賢退了幾步,方便蕭清山過來看,然而蕭清山上半身擠了過來,顧曉賢迫不得已又退了一步,結果腳下一滑,整個人向下滑去。
蕭清山手指微微一翹,在千鈞一之際,他抓起旁邊地繩子,抖動了下,看似丟向顧曉賢,卻一下子牢牢纏住了顧曉賢的右手小拇指。
顧曉賢地小拇指驟然承受了整個人的重量和衝力,受驚驟痛地那一刻,顧曉賢受驚張開了口,只是微微一動,卻什麼都沒有喊出,痛得臉sè慘白,靠著繩子,他的下墜之勢頓了頓,然後他左手迅速抓住了一旁地瓦片,身體就在半空中來回搖晃,十分危險。
恰好天邊閃過一道閃電,轟隆一聲雷響,白光照亮了一切。
就在一旁的蕭清山並沒有第一時間伸出援手,反而只是看著,在電光火石的一剎那,蕭清山看到了顧曉賢微張的嘴。
莫淵楓已經衝了過去,一把拉住顧曉賢的手,將他拉了上來,低頭看顧曉賢的小指,現已經開始充血,一道深深的勒痕猶如刻上去的一樣。莫淵楓猛地抬頭盯向蕭清山,那一瞬間,蕭清山感覺到空中彷彿有一道難言的氣在慢慢凝聚——
就在此時,顧曉賢抬手拍了拍莫淵楓的肩膀,收回了手指,搖了搖頭。莫淵楓低下頭,剛才的緊張氣氛無影無蹤,彷彿剛才只是蕭清山的錯覺。
這個時候,蕭清山才慢慢找回自己的語言:“我……我只是剛才嚇住了,沒有反應過來。”
顧曉賢捂住手,臉sè依然慘白著,他勉強朝蕭清山友善地笑了笑,表示並不介意,然後小心翼翼地蹲下身子,抓住磚瓦,低頭去研究那鐵板,而莫淵楓就在旁邊看著。
蕭清山望著那兩個人的背影,眸中閃過一道異sè。
他們兩個——一定認識!至少猜到了對方是誰,否則……在一個殺局裡,防範都還來不及了,怎麼還會如此關心對方的死活?
蕭南風趁其他人在觀察鐵板的時候爬了過來,在湊到蕭清山身邊,望著顧曉賢,喃喃道:“……他真的是啞巴。難道他就是我們當中唯一一個以真實面目現身的人?他就是顧曉賢?”
蕭清山冷冷道:“不,他是啞巴,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