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把張欣找牛四是為了除掉安怡的事兒說了出來,田均當然不信,冷笑著道:“好藉口,要做什麼事不能光明正大的?偏要和個外男獨自關在一處?你和****是一夥兒的,當然不會說真話。”
張大爺則是大怒:“自己沒本事,還要冤枉妻子,這是什麼道理?就這麼想戴綠帽子?”要田均把剛才那些不乾不淨話全部吃回去,給張夫人和張欣磕頭賠罪。
田均豈肯如此下作?當即就和他大舅子打了一架,『逼』著張家把張欣給接回去,威脅說要休妻。
張夫人當然是疼女兒的,張大『奶』『奶』卻不肯,擔心小姑子的臭名聲敗壞了自家名聲,連累自己女兒說不到好親,便悄悄和丈夫出主意:“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接回去,外頭還不知道怎麼傳呢。田家做錯了事,不能由著他們來,人一定不能接回去!接回去就坐實了罵名。”
於是田家要退人,張家不接人,兩邊都撕破了臉,各執一詞,鬧了個不亦樂乎,偏來牛四又逃了個無影無蹤,對證都找不到人蒼恆。
幸虧兩家的當家人都意識到此刻鬧崩了對兩家都沒好處,便出面弄了個折中。把那王九給滅口,四處搜尋牛四,把事情定『性』為小兩口鬧彆扭產生的意外,再悄悄去找那顛道人一脈傳人的麻煩,然後這事兒就暫時算完,誰也不許再提。
這裡還沒完事,謝滿周就又抱著個粉頭打上門來鬧了一場,田均怒了,要使人拿大棒子去打謝滿周,謝滿周就在外頭讓奴僕大聲傳說田大『奶』『奶』接種生子的風流事。
這一下子,把張、田兩家都給嚇得夠嗆,五千兩銀子很快就送到了謝滿周手裡頭,謝滿周意猶未盡,『摸』著粉頭的臉道:“也不知養得好養不好,若是養不好,少不得還要來尋田大『奶』『奶』幫幫忙。”
這一下子,所有人的心情都跌到了最低點。這世間最可怕的就是這種事情,只要沾上了就沒得乾淨。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哪怕就是親爹孃,親兄妹,也對張欣背裡和外男來往從密看不順眼。何況一旁還有個本就是外人的嫂子,如何會任由張欣拖累了自己的女兒?當然是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張夫人臨行前去看張欣,張欣正傷心得不得了,便和親孃說想回家去住一段。結果張大『奶』『奶』鑽出來讓張欣自己保重,有什麼想要吃的喝的用的,都只管使人去說。半點不提接她回去或是要找田家麻煩的意思。
張夫人坐在一旁不說話,那意思也表達得很完整了,不歡迎她回家去住。總不能叫謝滿周也跟著去尚書府鬧騰吧?還叫張尚書怎麼做官?張家的女眷怎麼做人?
張欣當時就明白了,涉及到切身利益的時候,孃家也沒那麼可靠。當即也不再提此事,只要求把桂嬤嬤放出來。
按著田均的意思,桂嬤嬤一定要打死才能解氣,但張欣冷冷地道:“若是打死了她,豈不是更加坐實了我那莫須有的罪名?我倒是無所謂,就怕拖累了父兄,拖累了田家。”
於是桂嬤嬤死裡逃生,被放了出來。
桂嬤嬤想起這兩日遇到的所有事情,想到自己的死裡逃生,不由悲從中來:“我們『奶』『奶』真是個好人,也不知哪裡得罪了人,被人陷害至此。”
陳知善不知事情經過,也不好評說,只能乾巴巴地寬慰桂嬤嬤:“吉人自有天相,困難是暫時的,會好起來的。”
一個丫頭低眉垂眼地走出來:“『奶』『奶』讓請陳大夫進去。”
陳知善有些緊張地走進去,只見屋內陳設精緻溫香,床前掛著的帳子精美無比,隱隱可見裡頭躺著的人,心裡便一下子揪緊了,不知所措地咳了一聲。
只聽張欣在帳內有氣無力地道:“小陳大夫,我對不起你。”
陳知善十分詫異:“大『奶』『奶』這是怎麼說?”
張欣哽咽道:“我從前騙了你。每次請你來瞧病,都只說我家姓桂,其實是騙你的,我父親是刑部張尚書,夫君是都察院右僉都御史田均。”
陳知善頓時懵了,好半天才『迷』『惑』地道:“為什麼?”
張欣哭道:“總是有緣由的,我稍後自會與你解釋分明。現下要請你幫幫忙,替我看一看。他們都說我壞了身子再不能生了,我不信,思來想去,能信任的人只有你一個,只好厚著臉皮把你請來。”
桂嬤嬤適時在一旁低聲把張欣的診狀說了,聽得陳知善頭冒冷汗,太醫院桑正榮已經下了定論,他難道還能反過來?待再聽到張欣用過顛道人一脈傳人的『藥』後,驚詫莫名:“不是說他們的後人都已經死絕了麼?怎會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