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能分屍黑暗尊主。”
張若塵若有所思,道:“既然勝得這麼不容易,神界又為何要釋放黑暗尊主的黑手?”
“此一時,彼一時。”
第二儒祖不疾不徐,道:“經過多年磨滅,黑暗尊主已經難成氣候。但,冥祖派系卻日益壯大,冥祖甚至培養出屍魘這樣的始祖,更有九首石人這樣的潛在威脅,僅憑神界已經難以抗衡,只能將黑手釋放,借黑暗尊主與冥祖之間的仇恨,製造新的平衡格局,為你的崛起爭取更多的時間。”
張若塵眼皮微微一抬,道:“竟是為了我?”
第二儒祖回以肯定的眼神,道:“時間長河被冥祖斬斷,人祖和古之巫祖無法來到當世後,這些年,老夫僅能勉強制衡冥祖派系。”
“幸好冥祖被大尊接引來的古之巫祖重創,又被二十四諸天進一步創傷,否則僅憑老夫一人之力,斷無可能阻止得了中古末期那次小量劫。”
“老夫大多數時間都在神界沉睡,即便如此,壽元也已經不多,只希望能夠堅持到你踏入始祖境的那一天。”
“憑你的一品神道,將來成就必然在老夫和大尊之上,清理冥祖派系,還天地以清明,絕不是難事。”
張若塵鎖著眉頭,道:“儒祖的意思是,當今天下唯有冥祖這一個大禍患?”
“屍魘、鴻蒙黑龍、黑暗尊主,皆可稱為始祖之禍。但,憑你的修煉速度,追上他們,超越他們已是近在眼前的事。但冥祖不同,祂是真正的難以踹度的存在,即便老夫精神力證道始祖,對祂也只是霧裡看花,看不透,也摸不到,心中有畏啊。”第二儒祖道。
能讓一個始祖,說出“心中有畏”,這是何等高的評價?
就像命祖翻不過去的那座山。
張若塵道:“既然儒祖今日無所不言,更視本帝為未來清理冥祖派系的希望,我便大膽問了!神界的背後,就沒有長生不死者嗎?”
第二儒祖雙目一眯,道:“你指的是?難道指的是老夫?”
張若塵搖了搖頭。
“原來帝塵對神界和永恆天國的成見在此處。”第二儒祖心中瞭然,道:“神界乃人祖遺留的始祖界,的確有許多難以理解的神秘之處。但,也僅此而已!”
“老夫不得不再提醒一句,八萬年前那一戰,帝塵奪取了冥國,安置在歸墟,冥祖派系卻沒有采取任何行動,這是不合理的。”
張若塵問道:“儒祖覺得,該如何解釋呢?”
“只有一個解釋,冥祖就在無定神海,或者就在歸墟。所以,對祂而言,冥國根本沒有丟失。”第二儒祖道。
張若塵臉上沒有任何波瀾,站起身,向第二儒祖行了一禮。
第二儒祖臉上露出訝色,道:“帝塵這是何意?就因為老夫的出言提醒?”
“不為此事!為的是,在時間長河中,儒祖曾救過我一次。無論儒祖是何目的,至少現在,本帝得有這一拜。”張若塵道。
當初,張若塵前往太古修煉一品神道,第二儒祖曾在他的那個時代出手,替張若塵擋住了噬魂燈的襲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