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鷹揚雖然賣力推銷,邢稚鶯卻不搭他這茬,淺淺一笑便開始品嚐烤狼肉。
皇甫鷹揚見狀認真的道:“我這可不是王婆賣瓜、自賣自誇,小鶯兒你大可以去黃山派打聽打聽。”
“提起烤山豬,哪個不對本巨俠佩服得五體投地?尤其是小竹子,初來時簡直瘦得金絲猴也似,要不是本巨俠隔三岔五的拿烤山豬犒勞他,他別說是學會駕馭神鷹,恐怕早給大風吹下山去也說不定。”
邢稚鶯不禁莞爾道:“看來你跟那位‘小朱子’交情倒好,不過人家都學得會駕馭神鷹,你這堂堂少掌門卻沒學會,哈……想必狄老前輩也很失望吧。”
皇甫鷹揚難掩尷尬的道:“這個嘛……駕馭神鷹這門功夫可比練武要難得多了,除非是小竹子那種一根筋、一口氣的德性,尋常人還真是學不會。”
邢稚鶯好奇的道:“真有那麼難?沒什麼訣竅嗎?”
皇甫鷹揚乾笑道:“訣竅只有一個字——‘摔’。哈……看你不懂了吧?這‘摔’便是‘半空摔死狗’的那個‘摔’,什麼時候摔出經驗來了,以後能不再摔了,便算學會了。”
邢稚鶯聽得目瞪口呆,皇甫鷹揚卻忽然想到什麼似的,翻翻白眼自言自語道:“難不成正是因為小竹子會駕鷹,老頭才派他下山辦事?哼……沒想到這小子倒生了一副好機心,當真是扮豬吃老虎啊。”
邢稚鶯一時之間不明所以,忍不住又探問道:“怎麼會呢,哪有這樣學東西的道理?”
皇甫鷹揚微微回神,跟著搖搖頭道:“怎麼不會?像你騎馬的時候難道沒摔過?或者練劍的時候沒割傷過自己?”
邢稚鶯臉上一紅,心道割傷未必有過,燒傷卻是記憶猶新,轉念間又心中一動,期期艾艾的道:“馬倒也算了,可若是從鷹背上摔下來,那還有命嗎?”
皇甫鷹揚搖頭嘆氣道:“這麼簡單的道理都想不明白,果然是豬腦子不開竅。先前我不是告訴過你神鷹有一對嗎?這‘摔’便是從一隻摔到另一隻背上,管保摔不死便是,不過要摔個半死也是難免。”
邢稚鶯羞窘之餘也暗自咂舌,片刻方由衷的道:“這樣說來那位‘小朱子’的確難得,這番苦功氣性我可學不來。那現在黃山派除了狄老前輩,是不是數‘小朱子’武功最好?”
皇甫鷹揚暗自一滯,摸摸下巴道:“這小鶯兒你可大錯特錯了,小竹子這人悟性差得很,那四十二路蒼松劍法學了七年都沒學全。每次同門切磋,都是他敬陪末座,唉……丟人都丟到他親舅舅家嘍。”
邢稚鶯大感驚訝,隨即若有所思的道:“看來真是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但也說不定人家‘小朱子’大器晚成呢?你這麼喜歡把旁人比成豬,這位‘小朱子’又姓朱,那更是經常給你奚落的吧?”
皇甫鷹揚微微一愕,片刻方遲疑著道:“你是說‘小朱子’……近朱者赤的‘朱’?”
眼見邢稚鶯點頭稱是,他終是忍不住瞪眼道:“是‘竹’!梅蘭竹菊的‘竹’,你你你……長了一雙豬耳朵嗎?”
邢稚鶯恍然之餘又大感委屈,不由得抗聲道:“那也都怪你,誰讓你的官話說得那麼蹩腳,你才是豬舌頭、豬嘴巴!”
皇甫鷹揚哭笑不得,無奈咳聲道:“好,那看來咱們兩個能湊一碟下酒菜了,只不知是你的耳朵美味,還是我的舌頭爽口?”
邢稚鶯那滿腔氣忿瞬間全洩了去,禁不住撲哧一笑道:“你這人真是嗜豬成性,下輩子幹脆託生成豬好了。”
皇甫鷹揚一本正經的道:“你這話倒真不錯,本巨俠正是嗜豬成性,可不是那嗜‘竹’成性的大貓熊,這下聽明白沒有?”
邢稚鶯忍俊不禁的道:“好啦,不是小朱子,是小竹子、竹師弟,對不對?”
皇甫鷹揚眼珠一轉,涼涼的道:“還是不對。”
邢稚鶯正自一愕,卻聽皇甫鷹揚謔聲道:“不是竹‘師弟’,是竹‘師妹’,是我那美麗端莊、溫柔可人、賢良淑德的竹師妹。”
他這話說得足見“深情”,臉上也笑意盎然,分明是一副陶醉其中的模樣。邢稚鶯竟生出幾分莫名其妙的酸意,脫口便道:“然後人家還對你百般傾心,立誓非你不嫁是不是?”
皇甫鷹揚察言觀色,登時歡喜得滿眼放光,忍不住哈哈大笑道:“小鶯兒吃醋了嗎?放心放心,我早說過自己不是嗜‘竹’成性的大貓熊,而是嗜‘豬’成性的皇甫巨俠而已。”
邢稚鶯心中打個了突,一時之間又是惶怕又是後悔,竭力鎮定之際作色嗔斥道:“你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