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霧氣似乎淡了許多,然而那種斑斕光彩卻越來越濃,門扇相連的宮室也越來越少,倒是長長的一段描繪著壁畫的迴廊,不過由於彩光映耀,韓離也看不真切那壁畫上究竟畫的什麼。
“不對啊,大國衛說只有莽族的賓客來過。”池棠又想到了關節處,“可是……可是決冰寒狼郎桀卻是怎生到得此地?”
碎月和婭萊同時止住腳步,他們現在已經走到了長廊的盡頭,碎月正推開一扇毫不起眼的室門,顯然長廊盡頭處還有一座屋舍。
只是池棠的突然發問使碎月轉過頭來,臉上微露意外之色,這個神情池棠至少見過兩次,一次是說起公孫復鞅時,一次則是說起莽族戰神棘楚時,而表情雖然相似,回答卻有了點小小的不同:“這事神鴉大人不知道?”
“不知道什麼?”池棠一頭霧水。
“那位神狼大人,不就是北境莽族的族人嗎?”
池棠腦中轟鳴,連門扇那輕微的開啟聲,都形成了一道悠遠綿長的雜音,不等池棠再次發問,碎月的表情又恢復了深沉睿智並帶著些禮貌的恭順,向池棠和韓離抬起了寬袖:“二位大人請。”
真是紛至沓來的各種震驚,池棠只能將郎桀和莽族的關係先放諸一邊,看向屋舍之內,這裡的玄晶光芒並不如何強盛,他也不覺得這裡就是玄晶探秘處,頗為疑惑地問道:“這就到了?”
“到了。”碎月微笑低首,而婭萊則笑吟吟的朝他們比了個手勢,這是讓他們進去的意思。
“這裡就是玄晶探秘的地方?我們應該怎麼做?”池棠將信將疑的欲待邁步而入。
“哦呀呀呀,不是不是,這裡是對二位大人進行測試的地方,如果透過了測試,裡面的人會指引二位大人進行玄晶探秘的。”
測試?池棠幾乎立刻就想到了乾家修玄谷中的五關測靈之試,難道在這裡也是類似的方法?話又說回來,現在自己火鴉神力大成,放眼天下,幾乎罕逢敵手,卻還怕什麼測試呢?雄心一起,和韓離並肩站進了室中。
碎月深深的向內鞠了一躬,開啟的室門無風自閉。
……
韓離還不甚了了,一邊探看屋中情形,一邊問池棠:“測試什麼?”
池棠聳聳肩:“大抵是看我們玄靈之力的一種法術吧。”室中漂浮著淡淡的霧氣,但不妨礙他們將室中的情形盡收眼底。
雖然宮牆室壁花紋精美,然而室內陳設卻甚是簡陋,一榻一案,盡在屋角,案上堆著厚厚的簡牘書籍,卻將室中空出一大塊曠地來。
池棠韓離瞠然環顧,眼角忽感身影輕晃,兩人同時側目看去,卻見一個頗為高大的身影就在眼前緩緩成形。
應該是裂淵國中的鬼官吧,池棠倒是對這種飄身成形的景象並不吃驚,他只是看著這個鬼官漸漸露出完整的樣貌。這是個身著玄袍的壯年男子,面容雄毅,目光炯炯,頜下一圈頗為精緻的髭鬚,和裂淵王一樣,他的頭髮微卷,並且披散著垂到頸際,襯托的整個人清逸脫俗,而他的身高體格甚至不在池棠見過的段覆拒翼之下,只是不像段覆拒翼那麼筋肉橫生,雖然也一樣雄壯非凡,卻顯得更為勻稱修長。
鬼官中竟有如此氣宇玄奇之士,料想生前必也是英雄了得之人,看來便是此人對他們進行測試了。
池棠當先拱手:“臨昌池棠,見過先生,未知先生如何稱呼?”
韓離也依樣要行禮時,卻被那玄袍男子突兀的話語打斷,他正指著池棠:“我聽說過你,離火鴉聖,負劍士池棠。而竟然還有位燁電鷹聖相隨而至,這可令我喜出望外了。”玄袍男子的目光又射在了韓離面上,韓離微微一皺眉,只覺得此人雙眸中神光如電,竟是大含囂戾之氣。
“一齊來吧,讓我見識見識。兩大妖聖的化人是不是真像傳說中那麼可怕。”玄袍男子語聲雄渾,舉手投足間卻自有一股不容抗辯的威嚴,右手一翻,一柄鐵槍募然而現,玄袍男子單手持槍,昂藏於前,竟是根本沒把兩大神獸化人放在眼裡。
“什麼意思?”池棠倒不是不知道這玄袍男子的意思,他只是太過意外,在明知自己是火鴉化人的情形下,他還從沒有見過這樣囂張的對手。而對方居然是在向兩大高手同時挑戰,如果不是狂妄自大那就是另有曲折,他總得問問清楚。
“與我全力一戰,勝不了我的話,就請二位打道回府,所謂玄晶探秘,也就作罷,因為你們沒有資格接受古神的力量。”
看來自己沒有誤會,池棠覺得有點好笑,當然,他並不是看輕對手,對方這般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