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不知道,我只要一坐定就開始犯困,要不是為了你,誰會辦什麼鬼壽宴!”
孟璋冰毅的臉上露出淺淺一笑,問她,“這法子是誰教你的?皇兄還是母后?”
“你若是肯聽皇兄和母后的話,早日成親,用得著我這個做妹妹的都親自上陣幫你選王妃嗎?”
孟璋啞然失笑,不禁伸手扶額,“我終年不在京都,就算娶妻,也是讓她獨守空閨,既然如此,何必誤了女兒家的青春年華?”
毓秀橫她一眼,櫻唇一撅,小聲嘟囔道,“分明就是藉口,邊境戰事已平,根本就不用你日日駐守,就算你執意回去,大不了把王妃一起帶走不就好了!”
“有哪個女子願意陪我跑到貧瘠之地受苦?”
毓秀沒接話,而是回頭望去,指著歐陽宮燕對孟璋說道,“二哥,你看歐陽家的小姐怎麼樣,相貌沒的說,家世也好,最重要的是,你看她和身邊的小姐聊的多開心,想必是個能言善道之人,正合你悶葫蘆的性格,天生一對呢!”
孟璋斜他一眼,故意冷下聲道,“好好看戲。”
毓秀回過頭來,撇了撇嘴:好心沒好報。
正在這時,一個侍衛走上前來,在孟璋耳邊耳語了幾句,孟璋面上閃過一絲驚訝之色,但只是一瞬,他側頭對毓秀道,“我很快回來。”
毓秀雖是精靈古怪,但也知事情輕重,見孟璋面有異色,想必是有要緊事相商,便點點頭,也不加多問。
孟璋帶著侍衛來到花園假山後的僻靜處,小廝便將書信呈上,孟璋飛快的掃了一眼,劍眉微蹙,半晌不語。
“王爺,李將軍如今下落不明,有人見著他過了界碑,縱馬往西域馳去,不少人猜測他已歸降突厥人……”這侍衛名為唐風,是孟璋的左右手,此次隨孟璋一同回京面聖。他今日收到密報,便趕往長公主府向孟璋稟報密報訊息。
孟璋將書信撕的粉碎,唐風一怔,只聽孟璋開口道,“李江的事諸多疑點,不可妄下定論,此事先不要走漏風聲,待我回了西境查探情況再做定奪。”
李江跟了孟璋多年,兩人在戰場出生入死,李江一直對孟璋忠心耿耿,孟璋絕不相信李江會做出通敵叛國之事,只怕其中另有隱情。
“可是,皇上萬一知道咱們知情不報,恐怕……”
“一切後果由我一力承擔。”孟璋回的果斷,想了一想又道,“至於李將軍的家人,你派人暗中保護著,我怕有人會對他們不利。還有,李江失蹤的事也不要讓他們察覺,以免他們多心。”
“是。”
唐風又和孟璋彙報了一些軍務情況,除了李江之事外並無異常,唐風正要請辭告退之際,卻聽假山的另一邊傳來尖刻的女聲。
“陳芸吶陳芸,你不會真以為自己嫁給狀元郎便能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吧?如果我沒猜錯,今天還是你第一次出席這種場合吧?情形你也看到了,你一個小小的狀元夫人根本不算什麼,依我看,你這種低賤的人註定命小福薄,我看你這狀元夫人的位子都坐不長,想想都替你感到可悲。”
聲音越來越近,唐風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見孟璋手一抬,示意他原地不動。而孟璋自己蹙著眉,從假山的縫隙望去一看,說話的正是剛剛毓秀指給他的歐陽家的小姐。
陳芸臉色蒼白,緊咬著唇沒有出聲。她一個現代人,對戲曲很難提起什麼興趣,坐在席上和誰都不熟,再加上之前受了歐陽宮燕的羞辱,心裡憋悶的很,便想獨自出來透透氣,誰知道歐陽宮燕也跟來了。
“如果我以前得罪過你,那我向你賠不是,你今日也沒少辱罵我,我們就算扯平了,今後各退一步,放彼此一馬吧!”陳芸強壓心中怒氣,為了鄭家,她只能一再退讓。
歐陽宮燕鳳目一挑,唇邊嗜著意味深長的笑,走到陳芸面前,陳芸身後正是印玉池,見歐陽宮燕逼近也顧不得許多,連連向後退去,直到無路可退才站定。歐陽宮燕看看陳芸身後碧綠的清波,笑容更添詭異,陳芸心下一顫,還未及反應,歐陽宮燕翻手便是一掌,陳芸臉上登時現了一個大紅手印子。
陳芸腦袋被打的發懵,捂著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歐陽宮燕,恨不得一掌打回去,只聽她冷冷笑道,“什麼叫扯平?這叫扯平嗎?我看遠遠沒有。”
“我看也沒有。”身後低沉冷漠的男聲響起,孟璋從山石後徐徐走了出來,目露寒光,眼中鋒芒盡露,像一把鋒寒的利刃直插人心間。而唐風低著頭跟在孟璋身後,頭上直冒冷汗。
歐陽宮燕識得此人是璋王,本就對璋王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