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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中午在陳家用過膳,鄭遠池和岳父岳母一家人告別,帶著陳芸上馬車回家。

馬車駛的很慢,陳芸為了避免尷尬,途中一直掀著馬車簾子望著車外。

街上人流熙攘,小販們脖子上裹著條汗巾,時不時擦擦額角的汗珠,接著奮力叫賣。她還看見一個梳著雙垂髻的小女孩扯著一旁中年婦女的衣角扭捏著,由於車速慢,她清清楚楚的聽見了那對母女的對話,大意就是小女孩想去吃糖葫蘆,但是她的母親說她在換牙期,應該少吃甜食,小女孩就不樂意了。

難得一見的生活一角,陳芸露出會心的一笑。

“老馬,停車。”鄭遠池忽然喊道。

鄭遠池兀自下了馬,沒過一會兒,鄭遠池舉著三串冰糖葫蘆回到了車上。

他斯文清秀,看著又穩重儒雅,手裡卻舉著冰糖葫蘆,這幅模樣有些滑稽。陳芸覺得,他還是拿書的樣子比較和諧。

“送你,我向你賠罪。”鄭遠池遞給陳芸,對她笑道。

陳芸愣了三秒,怎麼忽然對她這麼好?

但他神色溫柔,她也不由得心頭一暖,接過那三串冰糖葫蘆低下了頭。

古代的紅果又大又紅,上面沾著厚厚的冰糖,她咬了一口,又脆又甜,直往下掉糖渣子。

鄭遠池接過陳芸手中的另外兩串冰糖葫蘆,溫聲道,“你先吃,我替你拿著。”

他看著她吃,那多不好意思,“你也吃……”

鄭遠池看她吃完了一串,才緩緩開口,“這幾日是我冷落了你,讓你受委屈了,今天晚上……”

“啊?今天晚上?”陳芸吃的一嘴糖渣,聽到這句差點沒噴出來。今天晚上他不會要和她做限制級那種事吧?

“額……”鄭遠池臉憋得通紅,支支吾吾也不知怎麼解釋清楚,車伕老馬自在的坐在車頭聽著八卦,聽到車內人的對話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惹得鄭遠池和陳芸尷尬不已。

“老馬,起駕吧!”鄭遠池對車外喊道,隨即別過頭去,這次換成他望著窗外了。

聽了這句話,陳芸房裡所有人如臨大赦,連一向嚴肅的肖嬤嬤都展開了笑顏。她和陳芸再不親近,主子受寵對奴才也是隻有好處的。一時之間,陳芸房裡三個服侍的人都受到了極大鼓舞,將房間收拾的乾乾淨淨就等著鄭遠池晚上過來了。

第十五章

鄭遠池站在屏風後,久久不肯踏前一步。

此時,天色大黑,各房的燈火漸漸亮起,陳芸房中也點起了燈,一時之間將房間映的燈火通明。

“三爺,進去吧,夫人一直在等著您呢!”青璇從臥房走出,對著鄭遠池深深一福,隨即自覺地和蘭芳退出房間,帶上了門。

室內只有鄭遠池和陳芸兩人,隔著屏風,兩人不辨面目,始終一言不語,甚是尷尬。

陳芸不是個急性子,可是遇到了慢性子的鄭遠池,只能甘拜下風,她鼓起勇氣站起來,“三爺,今日我去請安時,聽母親說你的生辰快到了,你可有想要的禮物?”

陳芸既開了口,鄭遠池也不再那麼無所適從了,他笑盈盈的從屏風後走出來,“你不說,我倒是忘了。”

“這怎麼能忘,這可是你二十歲的生辰啊!”陳芸繼續厚著臉皮,裝作和鄭遠池很熟的樣子東拉西扯,而鄭遠池也很給面子,問一句答一句,兩個人竟坐在床上聊起閒天來。

陳芸不同於鄭遠池以往見到的姑娘,沒有女子的溫婉賢淑,反而多了幾分直率豪爽,先前鄭遠池把這種性格稱之為潑辣,而如今他不知道是自己在改變,還是陳芸在改變,他覺得陳芸並不是個難以相處的人,至少沒有初次相見那麼惹人不快。

陳芸拍著胸脯對他保證,他的生辰就交給她來辦,他微笑應是。

其實陳芸沒有鄭遠池看起來的那麼大大咧咧,她一緊張話就會變多,找著各種各樣的話題和鄭遠池說個不停,直到說的她口乾舌燥,鄭遠池才開口,“我給你倒杯水吧!天色不早了,早點歇著。”

“沒有沒有!現在還早!”陳芸辯道,天色不早,早點歇著,陳芸聽著這話怎麼跟性暗示似的?難不成他要對她那個了?“我現在精神的很!”

倒不是她故作矜持,或許可以理解為她在矯情。她知道,她作為他的妻子,有義務履行夫妻之禮;她也知道,古代女子一定要遵守三從四德,丈夫說什麼就是什麼;她還知道,眼前這個人是她喜歡的人,她應該是期待而不是害怕。可是,她知道的再多,心裡卻還是不願意。古人先結婚再相處的夫妻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