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了,我真的不想活啦!”吉田才總算罷休。
玩到後來,顏箏終於支撐不住,倒在沙發上睡了。有些醉的吉田靠向我,倒在了我腿上,我像被燙到似的立馬彈了起來,走向沙發的另一頭。
聽著他們倆的呼吸,我久久的無法睡去。身上穿的吉田的衣服上,有著淡淡的吉田的味道,我深深的嗅著,忽然好想哭。
3。
迷迷糊糊中聽到吉田喊顏箏醒來的聲音,我也睜開了眼睛。
“讓我再睡會……”顏箏貪睡著不想起。
“快起來啦,天都亮了,一會還要送小仔去學校呢,不能遲到了。”
“嗯,行行行,好睏啊……”
三個人都有點委靡的從KTV出來,向吉田的畫室走去。
昨晚洗好晾在陽臺上的衣服已經幹了,我拿來換上。不顧吉田的阻攔,把換下來的吉田的衣服洗了。也說不清是出於什麼心思,不知道是故意客氣,還是就是想幫吉田洗一次衣服。
在顏箏梳妝打扮的緩慢過程中,吉田催了顏箏幾次,後來索性罵了起來,就像家長罵孩子的那種語氣:“你磨蹭個什麼勁啊?到底能不能快點?跟你說幾遍了小仔要遲到了不能耽誤他上課的?打扮那麼久誰看你啊?”
“不著急不著急,遲到就遲到了,沒關係的!”我趕緊出來打圓場。吉田氣呼呼地坐在那裡不說話了。
我成績明顯下降後,吉田從來沒問過我原因,也沒安慰過我,沒有過任何的表示,我曾經以為,他根本就不關心我。現在突然想到,吉田從上海回來後,就很少去班裡找我,難道是因為不想讓我分心?
4。
回學校的路上,路過一個公廁的時候,顏箏進去了,留我和吉田單獨在一起,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我索性走到公廁拐角的另一側去,避開吉田。
默然的站在屋簷下,“滴滴答答”的小雨碎落在腳邊,彷彿在呢喃著一個比悲傷更悲傷的故事。如煙的行雲低低的飄過頭頂,天空陰霾得好像得了一場無法痊癒的疾病。從迷迷濛濛的遠景裡,我卻看到世間最清晰的悲涼。一隻鳥的孤鳴裡,有著濃得化不開的惆悵。
雖然看不到吉田,卻好似能感覺得到,此刻的他也和我一樣,在默然的看著滴水的屋簷,有著和我一樣的心情。
一個我和吉田都認識的同學從街邊經過,從他的那個方向應該可以同時看到默然站在公廁拐角兩側的我和吉田吧,他看看我又看看吉田,不解的樣子,問我們在這裡幹嘛。我只是向他揮了揮手,沒有回答。卻也沒有聽到吉田的回答,估計也只是揮了揮手吧。
5。
此後又是好長一段時間沒見過吉田,只聽吉野說,吉田同時被好幾個很有名的美術學院錄取,還有幾所著名大學的藝術系也給吉田寄來了錄取通知書,而吉田卻選擇了鄭州的一所很普通的大學的室內設計專業。也有好幾次聽班裡幾個同樣學畫的同學議論過吉田,“他一直想讀中央美術學院的,但是沒被錄取。可其他幾個學校也很好啊?真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選那個學校,到底是怎麼想的啊?”言語裡滿是疑惑和可惜。
我想起曾對吉田說過,如果考不上北京的那幾所名校的話,就去鄭州讀大學的。不知道吉田的這個決定是不是跟我有關係?心裡很不是滋味。
6。
在學校補習的那段日子,小余好像收斂了很多,很少再見到他跟一些女孩親密地出出進進,也沒再聽說過諸如谷有餘昨晚又跟某個女生或者某某某幾個女生一起在宿舍裡廝混之類的傳言。
但是剛剛開學沒幾天,發生在小余身上的一件事,不止震驚了整座校園,甚至轟動了整個小城,連警察也介入進來調查情況,一時間成為了小城各種新聞媒體爭相報道的頭條,甚至還吸引了省城的記者前來學校採訪。如果不是校長極力的壓下來,真不知道到最後事情究竟會傳多遠。
事情之所以受到那麼大的關注,不只是因為牽扯到三條人命,更是因為那些奪人眼球的關鍵詞:“未成年”、“校園□”。
當然具體的細節沒人知道,大概的故事情節是:三個女生深更半夜敲開了位於辦公樓的小余宿舍的門,把小余給□了。整整折磨了小余好幾個小時後,三個女生於凌晨的時候登上辦公樓的頂層,從頂層跳了下來,無一生還。當人們撞開小余宿舍的門時,看到小余被捆著手腳,光光的身子,蜷縮在地板上,身旁扔著被撕碎的衣服。
而且其中的一個女生還是我們班上的,就是上次小余因打傷萬福裡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