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蓮萱和莫蓮嬌見祖母急著問莫二夫人事情,便雙雙笑著行禮退下,待得出了院門,這莫蓮嬌那是從來都不走路的主,莫蓮萱索性也陪著她一起坐轎到了二門。
她今日出門只帶了朵兒和紫容,旁的人倒是都沒帶,總覺得帶的多了反倒麻煩,反正她每次出門,張山和趙能師徒倆總會緊跟其後,這倆人可比丫鬟婆子頂事萬倍不止。
而莫蓮嬌除卻兩個大丫鬟,兩個二等丫鬟,還帶著張媽媽和自己房裡的陳媽媽一起,倒真是好大的陣仗。
莫蓮萱甫一下轎就在人堆裡瞧見了張媽媽,只見她身穿一件豆綠色繡花暗紋雲錦薄襖,下身繫著一條同色散花雲錦百褶裙,梳了一個反綰髻,鬢邊簪著一枝翠玉崐點珠桃花簪。
腳上的繡花鞋上繡著幾朵迎春花,綠地黃花顯得特別的嫩生生。這一張芙蓉面是更加的水嫩動人,瞧著必定是日子過的極為舒坦。
莫蓮萱淡笑著受了張媽媽恭敬的福禮,伸手便拉著張媽媽的手,將她扶了起來,嘴裡笑著問道:“怎麼今日卻是張媽媽陪著四妹妹出去?那三嬸孃的身邊可又有誰貼心伺候呢?”
張媽媽陪著笑,任由莫蓮萱拉著她的手,雖然面上的表情極不自然,但卻也是沒那膽子掙開了去。
因著莫逸良的信任。她在三房幾乎就是個女管家的存在,可是在莫蓮萱跟前卻是半點不敢放肆。更是不敢拿譜,只能是小心翼翼的伺候著。倒把一邊,平日裡瞧慣了她張揚的陳媽媽給樂的不輕。
張媽媽訕笑著回話道:“咱們家三夫人擔心四小姐身邊的人不老道,慢待了四小姐,便遣了奴婢來伺候著,至於三夫人身邊,卻是胡媽媽在伺候的,她也是位及穩妥的老媽媽,還是我們家老爺特意從外間尋了來的,奴婢樣樣都及不上她呢。”
莫蓮萱明顯感覺在說胡媽媽的時候。張媽媽的長指甲不輕不重的刺了自己一下,她笑著點了點頭,鬆開了手,順勢輕撫了下被風吹著的鬢邊。
微微扭頭對紫容言道:“賞。”
紫容笑著走上前去,將袖口裡早備好的香囊遞給張媽媽,親熱的言道:“今日還請媽媽多多提點了,我和朵兒都小,眼界又淺,還得全靠媽媽主持大局才是。”
張媽媽瞧了眼早就坐在馬車上。掀了簾子往這邊的莫蓮嬌,只見她是不耐煩的微微點了頭,這才笑著收了香囊。
也不敢託大,一邊說著:“那裡就輪到我了?咱們只管都聽錦嬤嬤的吩咐辦事。也就是了,有她在,必定是萬事齊整。絕然不會出岔子的。”
一邊小意的扶著莫蓮萱上了前頭的馬車,剛一背過莫蓮嬌的視線。張媽媽低著頭小聲說了句:“琳琅花苑之行咱們家三老爺也會去,前晚上他給四小姐送了一套赤金金剛鑽的頭面。好不奢華,奴婢瞧著眼睛都睜不開了。”
言罷便恭順的伺候著莫蓮萱上了馬車,這才理了理衣襟,順勢左右這麼一看,只見丫鬟婆子門都上了車,只有二門上伺候的小廝討好的對著自己笑。
張媽媽懶怠搭理他們幾個,清了清嗓子,仰著頭,擺著細腰上了莫蓮嬌的馬車,前頭的連三一見人都上了車了,甩了一記記響亮的響鞭,駕著馬車沉穩的率先而行。
瞧著馬車穩穩當當走的遠了,那二門上的小廝才收回笑臉,直起身子,不屑的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低聲咒罵道:“真當自己誰什麼得臉的媽媽了,只不過是爺的胯下之物,還連個名分都沒有,讓你這會且囂張著去,等到日後失了寵,看看小爺怎麼收拾你個小淫婦!”
莫蓮萱這會正靠在錦墊上,手中端著紫容剛奉上來的溫熱蜜水,嘴裡低聲吩咐朵兒:“你一會到了多寶街,不用陪著我,只管先在外面尋了趙能,再去尋香苑告訴你家莫姐姐,讓他們都去查一查,三房的那位胡媽媽,是個什麼來頭。”
“還有,想法子將琳琅花苑的情形打探出來一二,我總覺著,這次花苑的宴會,怕是宴無好宴啊,錦嬤嬤,我現今都不知道是怎麼得了,總覺得只要是宴會,那就肯定要出事情的,弄得我心中都極是不自在,一聽要去赴宴,心中就發緊。”
錦嬤嬤嘆了口氣,勸她道:“大小姐這般想,也是有原因的,這一來,您這幾次出門,都沒有消停過,次次都是有事發生,看起來倒還真的是從沒有安寧過,也難怪您會這般的想了。”
“但是您不妨想想,您這回來也快兩年了,攏共也就出了這不到五次門子,這在冷將軍府還沒出事,沈府那也不是您的事情,這算下來,倒也不算很頻繁。”
“要知道,這自古宴會,花會上,那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