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無牽無掛,活得自在。”
“這叫什麼話,別忘了,你是正局級幹部,又是黨員,老這麼漂著,就不怕影響嗎?朱明麗那麼優秀的女孩子你小子都不動心,這說明你根本沒放下衣雪。如果真放不下,可以去加拿大看看人家娘倆兒,我放你的假!能通啊,那年,北京萬柳塘醫院給我誤了診,慢性膽囊炎加膽結石診斷為結腸癌,後來你聯絡了301醫院,我住進去做了膽摘除手術,當時,你嫂子寧彤得知我病了的訊息感覺就像天塌了一樣,在北京照顧我照顧得無微不至,那時候,我才明白‘結髮夫妻’的含義。能通,只有‘結髮夫妻’在危難來臨之際才能做到不離不棄、相濡以沫呀!我一直以為你和衣雪離婚太草率了,早晚要後悔,原來我以為你會和羅小梅結合,但是沒想到羅小梅卻走錯了路。小波告訴我你去了昌山,我一聽就知道你去看羅小梅了。能通,羅小梅從一開始就不適合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了,找個時間去一趟加拿大,找衣雪好好談談,怎麼樣?”夏聞天用兄長般的口吻語重心長地說。
“再說吧,夏書記,”丁能通苦笑了笑,然後低頭看了看手錶說,“時間不早了,如果沒什麼事,我先走了!”
“急什麼,反正天已經黑了,回萬壽縣也得明天早晨了,我讓小波在東州賓館給我們倆定了包房,我請你喝蠍神酒,這可是萬壽縣的特產,味道不錯,另外,我還想聽聽你對制博會和建立國家環保模範城的看法,這兩項工作可都離不開駐京辦跑‘部’‘錢’進啊!”
恭敬不如從命,丁能通只好既來之則安之,心想,正好可以在酒桌上提醒一下夏書記,華表立在市委大院不妥,恐怕有人要做文章!
情不自禁地拿起來,然後一瓣一瓣地掰下來扔在地上,自言自語地說:“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習濤沒再看李欣汝一眼,一個人晃晃悠悠地走向男更衣室。
李欣汝不放心地喊道:“習濤!習濤!”
習濤沒再回頭,他不敢再回頭,因為他人生第一次體會到了心碎的感覺!
36。回鄉
夏天的太陽一出來,牽牛蔓就像被輸了血一樣,一邊踩著丁桂芹家的籬笆牆往上爬,一邊賁張著喇叭花,彷彿在向雨露村的男女老少做廣播:“咱村的丁能通回來了!咱村官最大的丁家老兒子回來了!”
丁能通是坐著姐夫邱興本親自開的賓士回村的,自從邱興本搞起了蠍神集團以後,萬壽縣成了蠍子養殖縣,雨露村成了蠍子養殖村。
老丁家出了個兒子在京城做大官,出了個女婿做生意發了大財,連縣長、鄉長都圍著老丁家轉,鄉親們羨慕得很,因此,丁能通很有點衣錦還鄉的感覺。
聽說兒子要回來,能通娘早早地就站在了自家院門前,直到看見一群孩子追著一輛賓士車過來,才認出是女婿興本的車,心裡一喜,知道兒子回來了。
但是,當丁能通和姐夫下車後,能通娘心中又添了一憂,因為以前兒子回來都是帶著媳婦、孫子一起回,現在卻孤零零一個人,當孃的自然心裡不好受。
聽到汽車聲,一直在院子裡忙著給弟弟收拾屋子、晾曬被子的姐姐丁桂芹連忙跑出來,院子裡拴著的大黃狗聽到院外人聲嘈雜,“汪汪”地狂吠著,丁能通下車後,見白髮蒼蒼的娘站在院門前,一臉期盼的目光又疲憊又蒼老,心裡一酸,三步兩步走過去,雙手挽住娘問:“娘,您身子骨還好嗎?”
能通娘用蒼老的雙手上上下下撫摸著兒子,慈祥地說:“還好,還好!就是時常胃疼,不礙事,吃點藥就頂回去了!”
“娘,快讓能通進院吧。” 丁桂芹喜滋滋地說。
“姐,我不在娘身邊,多虧你了!”丁能通感激地說。
“好了,娘,回屋說吧,這次能通回來能陪你半個月呢!” 邱興本朗聲說。
“那敢情好!那敢情好!” 能通娘一邊說一邊拉著能通的手走進院子。
這是一套老宅子,四間上房,兩邊有東西廂房,右前院牆下是個灶房,左上房前有株棗樹,樹下拴著大黃狗“汪汪”狂吠,邱興本走過去踢了兩腳,大黃狗仍然叫個不停。從院門到上屋牆上拉著一道晾衣服的鐵絲曬著被褥,白熱的太陽正照著,被面上碩大的牡丹花閃著光,為小院平添了幾分喜氣。
這時院門外擠著一群孩子往裡看,丁桂芹回屋抓了一把事先準備好的水果糖往門口一拋,孩子們頓時搶作一團。
左鄰右舍的七大姑、八大姨聽說丁能通回來了,都進院打招呼 ,能通娘客套道:“倒出空讓能通看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