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他,又有什麼好處。
&esp;&esp;他不過就是對十四州邊疆歹徒放縱了些,又沒釀出禍患。
&esp;&esp;沈隋自那日在行宮茶室與傅沉硯相談不爽後,便被軟禁在了自家院兒裡。
&esp;&esp;都說沒人搞得懂傅沉硯的性子,沈隋明白,如今皇儲稀少,儲君雖為傅沉硯,但乾坤未定,誰知道最終繼承大統的就必定是他傅沉硯不可了?
&esp;&esp;不過是憐惜他那些見不得人的過去,興許又是皇帝始終對傅沉硯有愧,這才將太子之位贈予他的。
&esp;&esp;傳聞傅沉硯有些精神頑疾,沒人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有傳聞肯定不正常。
&esp;&esp;老五老六都是活生生的人,他拉攏哪個不一樣?
&esp;&esp;何必管他傅沉硯!
&esp;&esp;可他到底是錯估了。
&esp;&esp;院子外頭的動靜愈發大了,傅沉硯出行的陣仗必然是最大的,可怎麼還有些笑聲?
&esp;&esp;沈隋狂躁地將餐具丟在地上,銀器磕碰的聲音叫外頭的嘈雜沉寂了一瞬。
&esp;&esp;“沈夫人不必過於操勞的呀。”
&esp;&esp;一道清脆的女聲不假思索地闖入這沉悶的院子,對於沈隋來說倒是陌生。
&esp;&esp;“大人,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娘娘來……”
&esp;&esp;“關我何事!”沈隋粗魯地制止侍衛的稟告。
&esp;&esp;侍衛猶豫了半晌,有些怯怯道:“並非……殿下說叫您在裡邊待著便是,免得……”
&esp;&esp;沈隋牙都快硌碎了,又是一陣瓷器摔碎之音:“說!”
&esp;&esp;“免得您出去給自己找不痛快。”
&esp;&esp;侍衛語速飛快,大抵是猜出他們家這大人前路堪憂,留在那處不妙,丟下那句太子叫原封不動傳達的話後便灰溜溜逃走了。
&esp;&esp;正廳裡,姿態端方和緩卻難掩疲累的沈夫人強撐著笑面對溫泠月和傅沉硯等人。
&esp;&esp;溫泠月抵著下唇,微蹙著眉一聲聲應答著沈夫人的話。
&esp;&esp;有些不忍。
&esp;&esp;今晨聽聞傅沉硯叫她與他一道來總督府倒是覺得奇怪,成親幾個月以來她都是作為背景板。何況來北山本就不是他的命令,怎麼會有需要她當背景板的政事呢。
&esp;&esp;她不認識這北山的官,其實她連這些官是幹什麼的都記不得,但她知道眼前這個穿戴華貴的總督夫人過得大抵也沒有那樣光鮮。
&esp;&esp;“娘娘嬌俏可人,能來我們這小門小院,實在是……”
&esp;&esp;沈夫人眼眶有些泛紅,她不敢看傅沉硯,家中事她大抵知曉一二,對於沈隋往日行徑她不可能不知,想來這一天,也是早有所料。
&esp;&esp;只是沒想到殿下竟帶了夫人一道來,能有個姑娘在,她的恐懼到底也緩和了不少。
&esp;&esp;“夫人已有多日未安寢了吧?”溫泠月和聲,並叫下人抬來傅沉硯一早備好的安神食材,軟枕,玉如意等。
&esp;&esp;“這、這是……”沈夫人大驚失色,抄家怎麼還帶送東西的?
&esp;&esp;溫泠月沒有半分責備的意思,瞥見傅沉硯那副死閻王臉,想了想,起身拉著沈夫人到外院去。
&esp;&esp;“夫人,雖本宮不知政事,更不便參與殿下的抉擇,但本宮知道您過得不好。”溫泠月從踏進這院子時起,就能感受到不對勁。
&esp;&esp;譬如正房夫人粉飾不掉的疲累,譬如緊鎖的後院和對沈夫人並不尊重的下人。
&esp;&esp;溫泠月沒有接觸過難處的家庭,東宮自當無法相提並論,而這一切和溫府給她的感覺又大相徑庭。
&esp;&esp;但她知道,家庭不和不是什麼異事。
&esp;&esp;沈夫人苦悶幾十年,她只知婚姻乃兒女無法自行決定之事,嫁與誰人她不能自定,只盼望戰功赫赫的沈大將軍能是個相敬如賓的良人。
&esp;&esp;可成親二十有餘,他填房無數,小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