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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夫君他有病 第1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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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小月兒,你怎、怎麼了?”元如頌磕磕巴巴,卻也注意到友人的不對勁。

&esp;&esp;溫泠月不假思索直言:“阿頌,我們得走。”

&esp;&esp;“怎麼了?”

&esp;&esp;“被厲鬼纏身,發現就死無葬身之地了。”她好想說,可思來想去,被傅沉硯發現她將他們之間的關係並不和睦然後遷怒與她和逞一時口舌之快發洩憤怒比起來,還是前者保命重要。

&esp;&esp;元如頌卻與她不同,這一鬧令她的酒意也消退幾分,一把將溫泠月拽回座位,義正言辭:“小月兒,你不要怕,有我在,厲鬼之類統統繞路。”

&esp;&esp;溫泠月快急哭了,這回又不能逃走,若是叫傅沉硯待會發現她偷溜出東宮還來花樓,又不知該如何對她。

&esp;&esp;元如頌自小驍勇,大手一揮,格外堅定:“吃你最愛的杏仁山楂去,這兒……”她拍拍桌,“有我來守著!”

&esp;&esp;溫泠月確定阿頌徹底醉了。

&esp;&esp;視線順著她手肘看去,旁橫七豎八的空壺昭然若是。她徹底心如死灰,總不能把阿頌一個人丟在這裡。

&esp;&esp;沒準她眼花,方才喝醉後看重影了,看出幻象了,想刀人心切看見不存在的傅沉硯了,都有可能,對吧。

&esp;&esp;可當她起身準備去拿掌櫃新盛的杏仁山楂時,卻見一侍衛打扮之人端著自掌櫃處拿的碟子往二樓去了。

&esp;&esp;溫泠月並未在意,去到櫃檯只見一碟紅白果,拿回桌上時元如頌自然捏起一顆,覺得味有偏差,只認為是自己被酒釀燻得不大敏銳。

&esp;&esp;分明還是一碟下酒堅果,溫泠月卻再無食用之意,淺啜著杯中清酒,開始懷念起月夕夜宴當晚的杏仁佳釀來。

&esp;&esp;自後來傅沉硯深夜發怒後,也將小廚房剩餘的酒釀忘卻了。

&esp;&esp;她自是不會順從傅沉硯將之丟棄,卻也不會當堂拿出飲用,只是清酒喚起她的饞蟲,叫溫泠月忘記她酒力實在薄弱。

&esp;&esp;大抵又是半碟下肚,花樓中來往賓客逐漸增多,溫泠月實在不願再留,起身剛拉住混混沌沌的元如頌,手腕卻被另一個股力量牽入懷中。

&esp;&esp;雪松香在滿堂酒氣裡不合時宜地驀然到訪,投入那人懷中之前,溫泠月警鈴大作的前奏也被泰然自若的他襯得那樣波瀾不驚。

&esp;&esp;元如頌的手在她手心宛若過客,姑娘隻眼睜睜看著小月兒被一個氣場十足,臉上瞧不出些情緒的黑服男人擁入懷中帶離。

&esp;&esp;而她殘存的微末意識好不容易觸底,是曾在宮宴中對太子容貌為數不多的記憶。

&esp;&esp;將才那個黑袍男人,是太子殿下。

&esp;&esp;“小月兒你見色忘友,夫君來接都不與我知會一聲的!”

&esp;&esp;燥似元如頌,在原座衝她離去的方向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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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溫泠月被那股雪松縈繞,幾乎一瞬便知曉這人是誰,可這過於親暱的舉動從不曾出現在他們二人身上,如今他為何,為何……

&esp;&esp;“傅……殿下?”她試探著開口,先試探他的態度為上。

&esp;&esp;那人不作聲,肩上的披風在快步間揚起,他左臂將她攏在懷中,好叫披風也能堪堪遮住溫泠月。

&esp;&esp;從後院踏出花樓後她才知外頭起了風,較黃昏冷上不少。

&esp;&esp;“殿下我,臣妾不是貪玩,只是想著良久未會友人,思念心切。何況……”

&esp;&esp;她頓了頓感覺傅沉硯並不那樣陰森,故而也硬氣些許:“何況殿下說是十日後,這才三日還早著呢,臣妾出來一趟也誤不了什麼……”

&esp;&esp;“夫君。”

&esp;&esp;他冷不防開口,脫口而出的話令她驟然止住。

&esp;&esp;懷中人的迷茫太過明顯,傅沉硯步履不停,衝她狡黠眨眨眼,故作委屈:“為何還是殿下,上回明明說應叫孤夫君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