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去醫院嗎?”天藏把報告弄齊放在卡卡西面前,“肩上的傷看上去不太好。”
“恩,一會兒就去,”卡卡西點頭,把天藏交給他的報告拿起來翻翻,過了一會兒,他開口了,“天藏―――”
“什麼事?”天藏看著卡卡西,卡卡西看著手裡的報告,不說話。
天藏等著卡卡西的下文,心裡隱隱的不安起來。
“沒事兒―――沒事兒。”卡卡西突然笑了一下說,起身走了,天藏看著他的空座位,輕皺眉頭。
“不要劇烈運動,再治療兩三次就能痊癒了。”
護士溫和的說,給卡卡西包紮傷口,卡卡西點頭。
“知道了,謝謝。”他說,驚覺以前琳給他治療的時候,好象從未向她道過謝,道過嗎?好象真的沒有過,唉!
卡卡西輕嘆一聲,很小很小聲的說一句。
“謝謝。”
“你說什麼?”那個護士問,卡卡西一愣,笑笑。
“我沒說話啊,沒說話。”他搖著頭,那護士也笑了。
“你胸口的傷也要來治療幾次,傷到肺葉了。”她補充到。
“啊。”卡卡西點下頭,看著護士的雙手繫好繃帶,一種暖意遠遠的洋溢起來,好象那雙在白色的繃帶中翻飛的小手,還沒有遠去,從沒有遠去。
離開了醫院,卡卡西走回老宅,到了旗木界林時,他停在了界林邊緣。
偌大的一片界林,看不到另一邊的界林,居然落光了葉子。一片也不剩的,全落在了地上。
卡卡西踏進去,軟軟的。大多是綠色的葉子,有的還很鮮嫩的,沒有長大,有的確實已經該落了。
卡卡西走著,看著腳下的葉子,心裡很清楚這是怎麼了。
“一木爺爺―――你―――”
他走進安靜的老宅,園子裡吹進了不少葉子,在草地上來回翻動著,卡卡西走進門廳,爐火還燃著,搖椅空空的待著。
“一木爺爺!”卡卡西叫了一聲,“我回來了!”
有一點點回聲,但是沒有老人的回答,卡卡西關上門,上了樓去。
肩上纏了繃帶,覺得行動起來有些不靈活,卡卡西不緊不慢的擦洗乾淨身上臉上的血跡,換了衣服。他站在樓梯上,上下都空空的。
“一木爺爺,你在哪啊?”卡卡西邊下樓邊大聲的問著,進餐廳,廚房看看,沒有。到處都看了,都沒有,卡卡西嘆著氣想回樓上去,瞥見樓梯下面一扇窄窄的小門,門上插著鑰匙。他走到那門口,看著鑰匙,伸手扭動。
門開了。
通道不那麼窄,每隔十幾米點著一盞燈,卡卡西走著,看著前面未知的方向,一點兒恐懼感也沒有。
又是一道門,上面沒有鑰匙,虛掩著,門縫裡有奇異的光洩出來。
卡卡西推開那扇門,一瞬間,光芒刺痛雙眼。
是祠堂,不是卡卡西熟悉的那個華麗喊有些陰森的祠堂,這裡不能用一個華麗來形容。
牆壁也許是什麼特殊的材質吧,因為它在這屋裡的燈光下,發出十分亮麗的光彩,神秘的閃耀。正對著門的牆上,掛著一副刺繡的巨大族譜。另幾面牆上是那些支族分家的譜系。古銅燈託上,點著剛換上的白蠟。
一木倚坐在正對著族譜的一張大大的躺椅上。
“一木爺爺,原來你在這裡啊!”
卡卡西說著走過去,來到一木身邊看著老人,老人閉著眼睛,手裡握著菸斗。
“睡著了?一木爺爺―――”
卡卡西輕輕的搖搖老人,小聲喚著,老人身體一動,手中的菸斗掉在了地上。
卡卡西看著那菸斗搖晃著倒下了,裡面的菸灰灑出來。他站在那兒,盯著那隻菸斗,盯著盯著,笑了。
“這樣啊,”他說道,“不是――不是睡著了啊。”
卡卡西撿起那菸斗,放回老人手裡,自己坐在那躺椅的扶手上,看著安靜的老人和這祠堂。
“一木爺爺,沒想到老宅子裡還有這種好地方,這裡才是旗木家真正的祠堂吧,真是聖境啊。”
“一木爺爺,你還記得那年,我十二歲那年,你摁著我的腦袋,問我能不能復興旗木家族嗎?”
“你知道結果―――”
“總是有太多事,太多理由,我也總是太容易放棄。”
卡卡西看著牆上的支族家譜,驚訝的發現了一木子介原的名字,旁邊的小字標著——暗部示建者之一,年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