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能吸引更多的鳥兒。藥量也控制得很好,只讓數百隻進來。再多的話,會出更大亂子。說明那人並不想造成太大的傷害,他一定有目的。”
她說完了,見他久久不回應,於是扭頭看他,小聲問:“那晚誰受的傷最重?”
“麟王妃。”帝炫天眉頭微皺,轉過頭平靜地看著她。
“還有呢?”御凰雪又問。
“其餘都只是小傷,受了驚嚇,或者崴了腳。”
“可有人抓破了臉?”御凰雪心中突然一動,小聲問道。
“有。”帝炫天略一沉吟,點頭道:“麟王妃和阿皎公主的臉都被抓破了,阿皎臉毀得更厲害一些。”
御凰雪若有所思地往前走了幾步,彎腰撿起了一片落葉,慢慢舉到眼前看。月光從葉片上細小的洞隙透進來,落到她的臉上。
“想到什麼了?葉子上有及及粉?”帝炫天走過來,好奇地看那片葉子。普通的楊樹葉,已經蔫了,上面有小蟲子咬出的細小的洞。
“沒有,脖子有點痛了,仰著活動一下。”御凰雪把葉片丟開,微微一笑。
帝炫天眸子裡閃過一絲銳光,但也沒有追問她,伸手抓著她的手腕,往懷裡一帶,直接飛身躍起。
遠處的侍衛只聽到那邊有樹葉微微搖動的聲音響過,打了個哈欠,繼續陷入半夢狀態。
御凰雪被他緊箍在懷中,從高牆飛過,直接到了高牆裡面。心臟就像被人用力往上釣了一下,又給她塞回胸膛,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
藏心他們的輕功也行,但飛不過這樣的高牆,必須借用工具。但他就在樹和牆之間來回蹬了幾下,抓了幾下樹枝,就直接過來了。
她拍了拍胸口,用力推了推他的手,小聲說:“放手。”
他的手又緊了緊,然後慢慢放開。
馬場空曠寂靜,草坪里長出了野花,五顏六色的搖曳。野草的生命力一向頑強,不過數日,就又長得碧油油的了。隱隱有木魚聲傳到此處,和著飛舞的螢火蟲一起,在草坪上方縈繞。
“來吧。”他慢慢抬步,踏進花叢。
御凰雪捂了捂還在狂跳的心,跟在了他身後,腦子裡漸漸有了想法。
及及粉這法子,是她從勾欄院裡學來的。原本是京中一個毒辣的老
鴇用來懲戒勾欄院中不聽話的女子的辦法,她把她們關在籠子裡,再給女子身上抹上特殊的香,這些鳥兒會瘋狂地攻擊她,把她當成了可口的食物,啄得遍體鱗傷。
後來,傳說有個被她謀害的可憐女人化成了厲鬼回來索命,咬開了老
鴇的喉嚨,燒掉了勾欄院,這之後就再沒有人用這惡毒的手段了。
這方法她還是從玉娘那裡聽來的,自己改動了一下,改得不那樣陰狠。畢竟她不想要人命,只是想恐嚇警示別人而已。
帝麟這裡不是她第一次用及及粉,以前也用來抓花過某個毒婦的臉。她打聽到那毒婦只用花香樓的胭脂,於是在她來買胭脂的那天給她調了包,那毒婦第二天就成了大花臉。
玉娘知道這法子,而且和她一起製作過,她也知道怎麼控制鳥的數量!
“你知道你那天有多幸運嗎?”帝炫天腳步緩了緩,扭頭看她。
“怎麼說?”她迎著他的視線問。
“你用及及粉之事,除了帝麟,一定還有人知道。那個人故意用這個辦法,故意弄傷麟王妃和阿皎公主。帝麟他不蠢,回去之後一定馬上就想明白了。那日若沒有隋朝安之事,一定會有人要求嚴查。你是帝
麟的人,你覺得會是什麼結果?你現在能站在這裡嗎?”帝炫天眸子微縮了一下,沉聲問她。
御凰雪只眨了兩下眼睛就想通了,匆匆問道:“但他沒辦法把我塞回帝玥,所以他趕著把我塞給你?你戴的不只綠
帽子,還有黑鍋?”
帝炫天唇角緊抿,默不作聲。
“好歹都是揹著?”御凰雪擰眉,不滿地說:“你怎麼這麼窩囊呢?”
帝炫天轉過身,繼續往前走。
“炫王的威風呢?”御凰雪故意挑釁道。
“我的威風,你想看嗎?”他微微側臉,眸子裡月光一閃。
“才不想。”御凰雪立刻搖頭,怎麼著,還想讓她看他揮著大刀把她身邊人斬殺一遍?走了一會兒,她有些後怕地說:“所以,那個幕後之人,那天本來是要栽贓陷害帝麟,但沒有想到我居然給隋朝安的轎子裡塞了支籤,讓隋朝安當了替死鬼。”
“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