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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監們深埋著頭,不敢看這對父子。

帝炫天看了帝崇忱一眼,悲愴地說道:“可悲,兒子不過是想得到父親一些關懷而已。父親心裡,兒子連這些太監都不如。父親所交辦之事,兒子會辦成。之後,兒子自請離京,發配荒涼之地,以後父親也不必看著兒子扎眼了。”

“滾。”帝崇忱怒氣衝衝地吼道。

帝炫天轉身就走,一腳踩在了金牌上,金牌居然被他硬生生踩得凹陷下去。

“你出來吧,你看到了嗎?不會是帝炫天,他永遠是這樣硬性子,不會低頭。”帝崇忱扭頭看向屏風後,淡淡地說道。

哭得眼睛紅腫的嫣貴妃走了出來,小聲說:“皇上,麟兒冤枉啊,現在皇后扣著他,還請皇上出面吧。”

“好啦,朕會去看看,你不要再哭了,哭得朕心煩。”帝崇忱有些厭惡地看了她一眼,抬步往後走。

“皇上怎麼不問問帝玥和帝琰?”嫣貴妃緊跟上去,拉住了他的袖子。

“夠了,你自己兒子不爭氣,看看他乾的這些破事。”帝崇忱甩開她,憎惡地說:“朕雖不喜炫王過於鋒芒尖銳,但正如他所說,他不會做這種殘害無辜女子的事,倒是你兒子,這事幹得不少。”

“皇上。”嫣貴妃臉色大變,眸子圓瞪,直直地看著帝崇忱,“他可是你親兒子啊,你怎麼能這樣說他?你不能只偏著帝玥和帝琰啊。”

“這些哪一個不是朕的親兒子?沒有一個會像你生的這個,猖狂無禮,陰狠毒辣,居然把死鳥塞進隋朝安的嘴巴里,這樣的心腸,也不知道像誰。”帝崇忱冷笑,拂袖而去。

嫣貴妃猛地一震,一雙染上滄桑的美眸,惡狠狠地盯住了帝崇忱,小聲說:“老東西,我倒要看看你能狂到幾時?麟兒若當不了太子,別人也休想。”

大風颳起,從大殿門裡撞進來,吹得她華衣亂舞,紅腫的眼睛裡除了恨意,再沒有別的感情。多少紅顏,多少愛戀,都在這深宮牢籠中,被踩碎了、碾成了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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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炫天出了宮門,一眼看到帝琰和崔丹,薄慕傾三人等在那裡。

“你這是怎麼了?”看到他臉上的指印,帝琰驚愕地問道:“父皇打了你?”

“嗯,他覺得老二之事是我做的。”帝炫天一臉平靜,躍身上馬。帝崇忱是第一回動手打他,但這樣很好!越把怒氣宣

洩到他身上,就越說明帝崇忱正為太子之位焦躁難安。老皇帝,已經有些無力控制局勢了。一巴掌能換一江山,他還是願意的。這一巴掌,也將父子之情,徹底斬斷了,再無情份可言。

“喂,喂喂,喝酒去,我們給你壓壓驚。”帝琰趕緊拽住了韁繩,皮笑肉不笑地說:“你這人,就是不懂變通。老二整你,你就整他啊。把他塞給你的那女人帶出來,兄弟幾個幫你調

教調

教?”

“行了。”帝炫天用馬鞭拔開他的手,用力一揮馬鞭,馬就往前疾衝而去。

“他又犯牛脾氣了。”帝琰擰眉,小聲說:“父皇也真是,怎麼總拿他當出氣筒。”

“總比拿你當出氣筒強吧?”崔丹笑笑,摺扇往

掌心裡輕拍,“再者,你們兄弟之中,只有你們四人留在京中,你們三個是太子之選,他是因為太過厲害,皇上怕放他出去,放虎歸山。他越倒黴,你們不是越有利嗎?”

“崔丹,阿皎怎麼沒把你打死?”帝琰火冒三丈地看著他,怒氣衝衝地罵,“我再聽你說三哥的壞話,我幾鞭子抽得你根都爛掉。”

“拿我出什麼氣。”崔丹變臉,冷哼一聲,上馬就走,“我可不是你們的出氣筒,你三哥三哥地叫著親熱,小心他有一天咬斷你的喉嚨。”

帝琰一揮鞭子,打在崔丹的馬上,馬受了驚,撒蹄狂奔,惹得崔丹破口大罵。

“帝琰,你這龜

兒子,你等著。”

“你敢罵本王龜

兒子,你腦袋要掉了。”帝琰哈哈大笑,躍上馬,前去追他。

兩個人你一鞭子,我一鞭子地互相抽打馬屁

股,驚得路上行人紛紛躲避。

薄慕傾最後才上馬,慢慢吞吞地在路上走。一路上到處都貼著那青衣刺客的畫像,凶神惡煞地瞪著路上的行人。

“郡王,這是要去哪裡?”隨從忍不住問道。

薄慕傾朝前看,前面就是祈福的梨樹,上面掛滿了紅綢。他下了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