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還有一件事情,兩個老怪物都心知肚明,剛才交易的時候,葉風面對一位一線天期修士,卻沒有露出半分畏懼,光是這份沉穩,這份氣度,就已經很耐人尋味了。
若換一個羽化期修煉者,不嚇得渾身發抖,就很不錯。
他可不知道清圓老祖是算過卦的,那這份信心是從何而來,就很值得推敲了。
總而言之,那小子雖然僅僅是羽化期修士,但絕對招惹不得。
……當兩個老怪物在這裡交談的時候,葉風早已飛出了百里之遠,今天的事情,他也很意外,猶如做夢一般,那笑面虎為何對自己如此和善?
想了半天依舊沒有半點頭緒,葉風也就不再浪費無謂的時間。
現在他遁光一緩,在某處荒涼的小山上停了下來。
不管對方是否意圖不軌,這裡已經出了他神識籠罩的範圍,葉風也就不再擔心什麼。
左手一翻,那藍幽幽的令牌被取了出來,葉風先仔細檢視,確定此物沒有被做下手腳,這才將神識沉入裡面。
結果卻被反彈了回來……葉風一怔,隨即像是想起了什麼,嘴角邊反而露出笑容。
他屈指微彈,嗤嗤嗤幾道劍氣激射出來,在地上刻畫下了一個簡易的法陣,葉風又從儲物袋中取出元石材料,將其布好。
一道法訣打上,此陣法頓時開始運轉,一團白光將他包裹在裡面,隨後葉風才不慌不忙的在小拇指上一劃,一滴鮮血沒入到了令牌之中,完成了認主。
葉風不知道的是,與此同時,遠在萬里之遙的某處大山,那兒景物雖然秀美異常,整座山卻隱隱有魔氣縈繞。
霧蒼山,這兒正是天魔門的總壇。
在某個靈氣最為充足的地點,有一座寬闊異常的洞府,洞府的練功室中,一白袍儒生盤膝而坐。
此人看上去也不過三十出頭罷了,文質彬彬,儀態小銀,然而眼角的魚尾紋卻出賣了他的真實年紀。
此人正是天魔門主,一一線天中期的老怪物,看他的情形,似乎正在吐息打坐。
在他的面前,有一座高臺,高臺上擺著十二座精鐵鑄成的小獸,在葉風讓令牌認主的一剎那,其中一座小獸的眼睛突然亮了……白袍儒生似乎也感應到什麼,緩緩的睜開雙眸,看了看那精鐵鑄成的小獸,嘴角邊露出一絲邪意的笑容。
拍了拍手,片刻後,一個高大的人影走進了洞府。
那是一名白髮老者,面目猙獰,臉帶兩道刀疤,鼻如鷹鉤,眼如龜豆,看上去容貌頗為兇惡。
“參見門主。”
“王師弟,不必多禮,你看這十二本命獸,有一個已經找到了寄主,看來我們這個計劃是可行的。”
“嗯,以本門長老之位相誘,還怕那些羽化期修士不來,何況拍賣過程之中,還能為本門賺取了大量元石,師兄這一石二鳥之計,高明至極。”白髮老者的臉上滿是佩服,此人的修為也非同小可,同樣是一一線天期的老怪物。
“師弟,為兄這麼做也是不得已,總不能拿本門弟子祭旗,不過當初拍賣會傳來訊息,是清圓那老怪物買下了令符,倒真的令我擔了不少心事,這本命獸雖然神奇,可沒有本事將一線天期修士的魂魄也攝取,差點壞了大事,只是後來怎麼又落在了一羽化期修士的手裡?”
“此事確實有些詭異,應該是清圓將令符送給了子侄,只是師兄,這樣一來,會不會留下後患,雖說要等十二塊令符全部認主以後,這本命獸才會發揮作用,可將那些修士的魂魄攝取,清圓老祖會不會找上門來,我聽說他可是非常的護短。”
“師弟多慮,清圓雖然也達到了一線天期,畢竟只是孤家寡人而已,難道還敢與我天魔門過不去,何況這件事情我們準備了幾十年,用本命獸收取十二位羽化期修士的魂魄,也僅僅是其中一環,想要執行這個計劃,至少還需要七八年的光景,有什麼可擔心?”中年儒生笑道。
“師兄說的是。”白髮老者眼珠一轉:“那我就安排屬下將剩下的十一塊令符也拿去拍賣。”
……葉風自然不知道自己手中的是一塊燙手山芋,只是發作還需要時間而已,此刻他已成功對令符進行了認主,並將神識沉入其中。
片刻後,葉風抬起頭。
這令符之上,有天魔門的一些訊息。
做為魁星島兩大勢力之一,該派確實有著足以自豪的實力,共有三位一線天修士,且門主已達到了中期。
與中原修煉界的情形相同,這種強大的門派自然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