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見拓跋弘如此在意一盤棋局,不禁有些納悶。
“那陛下為何不先發制人呢?”他直截了當地說道。
既而,拓跋弘苦苦地笑了笑,起身卻在殿裡慢慢地踱起了步子。
他一邊踱著步子,一邊又唉聲嘆氣地說道:“這棋局就如同朕的處境,朕可以擺佈這盤棋,卻不可以擺佈自己的命運!朕最終想贏的,還是自己的命運!”
“陛下想擺脫太后的控制!”
婁提聽拓跋弘這麼一說,戰戰兢兢地站起了身。
他雖是不喜歡女人當政,但卻也從未想過要推翻這個女人的政權。
“沒錯!朕是有這個想法!”拓跋弘毫不避諱地承認。
婁提轉念仔細一想,覺得拓跋弘會有此意乃是理所當然,便又點了點頭,贊同地說道:“擺脫了也好!即使擺脫了,以陛下的聰明才智,定然也可以幹一番大事業!”
拓跋弘有治國之才,他們早就看出來了,只是無奈,拓跋弘沒有人效忠罷了。
“可想要擺脫,又談何容易啊?”拓跋弘忽然長嘆了一口氣,右手直指著這桌上的黑棋,繼而苦苦地說道:“朕連這黑棋的小卒都沒有,而太后卻有如此多的兵將,朕又如何能擺脫她的控制,從而反敗為勝呢?”
這回,婁提卻真心聽出了拓跋弘的深意。
“如果陛下您不嫌棄,臣願意追隨陛下的左右,誓死效忠陛下!”
“婁愛卿此話當真?”
拓跋弘感覺成功來得有些突然。
“絕無虛言!”婁提又鄭重地說了一遍。
“那好!那朕就任你為朕的內三郎,以後,一直陪在朕的左右!”
“臣~謝陛下隆恩!”
拓跋弘收服婁提,將婁提任命為自己的內三郎,從此形影不離。
這回,三員大將收齊,拓跋弘也開始準備另謀一番作為了。
……
與此同時,正在拓跋弘在宮裡忙著張羅的時候,馮熙帶著人前去尋找馮清如與拓跋靖,途中收到了小新成的來信。
信中將馮清如的下落以及馮清如目前的處境,都交代的一清二楚。
馮熙收到信後,安下心,繼而又快馬加鞭地帶人趕往司州。
不連幾日,馮熙在司州與小新成一會。
“王爺!昌黎王到了!”王遇一收到馮熙到了司州的訊息,急忙又轉告小新成。
“哦!?到了?快!隨我去迎接!”
小新成收到訊息,即刻又轉身準備出門迎接。
“是!”
兩人匆匆忙忙地趕出府外,馮熙卻已經跳下了馬,準備進府。
“晉國兄!許久不見,別來無恙啊!”
馮熙字晉國,小新成一直這麼叫他。
“王爺與我多日不見,怎麼~還生分起來了呢?”
馮熙聽到小新成這般客套,卻覺得渾身不自在。
“哪有!我只是一時高興,就變得正經起來了!快!快進去歇息!”
小新成急忙邀馮熙進府。
“好!”
兩人相視一笑,繼而步履匆匆地走進府中。
“紅鳩!上茶!”
兩人一進門,小新成便命紅鳩前去泡茶,繼而又與馮熙相鄰而望,坐於高凳之上。
“看你信上說,你找到清兒了!清兒在哪?她現在過得還好嗎?”
馮熙才一坐下,張口便開始打探馮清如的訊息。
“清兒現在住在城外的一座山上!日子還算平淡,只是此前,遭遇到了幾次伏擊!”
小新成將自己所知道的關於馮清如的訊息都告訴了馮熙。
“伏擊?誰派的伏擊?”
馮熙不禁覺得有些奇怪。
馮清如在這人生地不熟的,怎麼會招來伏擊呢?
“起初~我也不知道,只是有一次清兒遭遇到了伏擊,我命人將山下包圍了起來,後來,又在山下攔截了兩批行刺的人。這才聽一個被抓的人說,他們是由李洪之派來的!”
小新成說起李洪之,又陷入了深思。
“李洪之?怎麼這麼耳熟?”
馮熙也覺得這李洪之的名字異常耳熟。
“就是南郡王李惠的長子——李洪之!”
小新成刻意提醒了馮熙。
“原來是他!他怎麼會來司州?又怎麼會和清兒扯上關係?”
馮熙才剛反應過來李洪之是誰,又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