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已經坐在車裡哭了快三個小時了,她今天受到了極大的打擊,讓車伕把汽車開到一個黑暗僻靜的小巷子裡,趴在元清河懷裡嚶嚶的哭了很久,哭得頭髮散了,臉也花了,覺得自己今天沒臉回家見二哥了。
元清河耐著性子等著她哭,見時機差不多了這才遞給她一方雪白絹子,馬三小姐恨恨的推開手絹,將一臉的眼淚和胭脂的混合物蹭在他的白襯衫上。
元清河心中不耐,又不能拿她怎麼樣,他眉頭緊蹙,單手託著她的下巴,用白手絹狠狠的替她擦淨了一臉的涕淚髒汙。
他的手法相當粗暴,簡直就是將絹子按在她臉上一通亂揉。馬玉雪驚呆了,甚至忘記了哭泣,瞪大眼睛望著這個絲毫不知道憐香惜玉的男人。
從小到大,家中的父親兄長無一不是對這個唯一的小妹千依百順寵溺得不行,後來到她長大一點,因為家世顯赫容貌出眾,一直都是學校男生們捧在手裡的公主。如今,這位公主大人被人當眾羞辱,又遇上個不解風情的木頭男人如此粗暴的對待,她覺得一顆心碎了一地,難過得連哭都不會了。
好不容易把這位情緒異常低落的馬三小姐送回了家,看來她的擔心是多餘的,因為她的二哥馬司令昨晚出門打麻將,到現在都沒回來。
元清河拿回自己的外套,快步走出馬家,比飢腸轆轆更加讓他難以忍受的是,他想念那個人想念得不行。
從凌晨時分起床出門到如今又是凌晨時分,他卻覺得和那個人已經分別了好久,久到他迫不及待的想看見那盞為他而亮的油燈,油燈下為他而等待的人,想擁著那個人沉沉睡去。
元清河腳下生風的跨進院門的時候,遠遠就看到石誠坐在餐桌上,靜靜的埋頭讀一份報紙。他走上前去,從後面將那人攬進懷裡,將下巴搭在他頭頂上。
石誠眉毛一挑,不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