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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住。

沈世鈞端著酒杯,似笑非笑的看著趙長華,他的右手缺了一根小指,甚至曾經被元清河折磨,落下了難以啟齒的病根,但看得出來,經過兩年多的調養,他的精神已經好了很多,至少表面上看來與正常人無異了。

趙長華猶豫著,他曾經綁架這位沈師長,並且從他父親那裡敲了一大筆錢財,因此他幾乎可以肯定,此人這番前來寒暄,目的並不單純。他剛要起身,卻被沈世鈞一把按下去,沈世鈞笑笑說道:“趙師長莫要激動,我這次來只是找我內弟說兩句話。”

“內弟?”趙長華掃視了一眼身邊的幾位團長參謀,懷疑的看著他,“誰是你內弟?”

“清河,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怎麼沒有告訴你們師座你還有個姐夫呢?”沈世鈞將手中酒杯送到元清河面前:“這杯罰你,喝了它!”

元清河神色冷厲的看著他,不言不動。冷不丁的,旁邊一隻手伸過來,接過那杯酒,石誠仰著脖子一飲而盡,笑著說道:“初到北平,沒有去沈先生府上拜訪,真是失禮,這杯我自罰!”

沈世鈞愣怔了一下,驀地記起當年元清河身邊的那個沉默寡言的小夥計,不由狐疑的看著他:“張石誠?”

石誠彎著眼睛,含笑上下打量著沈世鈞,滿臉喜色的說:“沈先生的痼疾,康復了?那可真要恭喜了。”說罷雙手抱拳朝他作揖。

一句話說得沈世鈞面色瞬間灰敗下去,他難於啟齒的隱疾,他的痛處,就這樣被這伶牙俐齒的小夥計給揪了出來。因為那一個月在元清河手中非人的折磨,他下面那活廢了,從此不能行人事,並且大小便失禁,不得不在那裡綁上厚厚的尿布等物,接住時刻都可能洩出來的汙物,他一年四季渾身帶著一股氣味,不得不用濃重的香水味掩蓋,這一切,都是拜元清河所賜。

一個身材矮瘦的中年男子走上前來,親熱的搭上沈世鈞的肩膀,笑道:“沈師長,這是你的熟人?”

石誠目不轉睛的盯著那個男人,唇邊泛起若有若無的微笑。

馮參謀抬起頭,剛好與石誠的目光遇上,他不由好奇的與這個清俊青年對視了片刻,笑問道:“這位兄臺怎麼稱呼?”

“馮參謀長威名遠播,我一直很仰慕您呢,叫我小張就行。”石誠淡笑,當年在暗無天日的牢房,他無數次的看見過這張臉,幾乎成了他的夢魘,但是,這個男人或許根本就不記得當年那個柔弱的少年。

“仰慕?”馮參謀打量著石誠,疑惑的問道:“我們認識?”

“馮參謀當年在東陵為孫師長幹下的一樁驚天動地的大事,天底下誰不認識您呢?”

“好漢不提當年勇!”馮參謀笑逐顏開,跟石誠也就熱絡了幾分,看到石誠的徽章,神色略微訝異了一下,讚道:“小夥子年紀輕輕位及參謀長,真是前途無量,來,張參謀長,我敬你一杯!”

“恭敬不如從命。”石誠爽快的一口喝乾,看著那兩人勾肩搭背的遠去,臉上的笑容逐漸冷卻下來。

不出元清河所料,石誠又醉了。

但石誠這回醉得倒也安靜,眼神茫然的坐在汽車裡,呆愣愣的看著他坐進來。元清河掏出隨身攜帶的小布袋,拿出一片曬乾的藿香葉子含進嘴裡,這已經成為他的必備良藥。誰知石誠突然雙手一伸,撅了嘴眼神清亮的看著他,聲音里居然帶著嬌氣的尾音:“你在吃什麼?我也要吃!”

元清河知道這人一醉,就變得有趣得很,便有心逗逗他:“屎,你要不要?”

誰知石誠並不上當,撅了撅嘴撇開臉:“屎啊,那就不要了,臭……”

元清河臉色一變,登時有些尷尬,這人醉是醉了,但沒變傻。

誰知下一秒,那人整個纏了上來,跨開雙腿坐在他大腿上,勾著他的脖子仰起臉,湊到他跟前大聲嚷嚷道:“讓我聞聞,臭不臭,讓我聞聞!”

元清河一愣,低頭看著那張近在咫尺的臉,那人帶著一臉孩子氣懵懂的看著他,細弱流暢的眼尾,密長的睫毛,淺淺的雙眼皮褶痕,凍紅的圓潤鼻頭,嫣紅的唇……讓他覺得周遭的嘈雜在那一瞬間靜止了,呼吸開始粗重,目光一黯,幾乎有些把持不住。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那人熾熱的呼吸已經到了跟前,石誠主動拱到他唇間,四片唇瓣貼在一起,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天真的笑了:“不臭,香的!”

江坤城站在雪地裡,彷彿瞬間被凍成了一尊僵硬的雕塑。

不遠處的車裡,石誠跨坐在元清河大腿上,勾著他的脖子主動上前親吻他的場景像一記重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