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嘆了口氣,繼續說道:“正因為我有丐幫的幫助,即使不用出門,也能得到許多訊息!”
無我怒目圓睜,沉聲道:“原來在江州大院,你是故意裝傻!”
蘇拙笑了笑,道:“那時我的確演了一場戲,目的就是為了消除你們的戒心,讓你們以為我再也無力反抗。其實早在一個月前,你們所謂的五路大軍攻宋的計劃,我已經瞭然於心。不過你們計劃得天衣無縫,環環相扣。想要破局,實屬不易!”
風從歸冷冷道:“於是你就故意現身,打入我們內部!”
蘇拙笑道:“在江州的時候,我已經說了實話。只可惜你們沒人相信我罷了!”
無我與風從歸恨得咬牙切齒,看看李宣的屍體,真想將其挫骨揚灰。當時若不是李宣執意說蘇拙是被他抓住的,他們如何會中蘇拙這虛虛實實之計?
無我道:“你膽子的確不小。難道你就不怕我們直接將你殺了?”
蘇拙長嘆一聲:“多年以前,我曾與衛秀討論過賭之一道,本以為自己這輩子也不會賭博。誰知道,我第一次賭,便是生平最大的一場豪賭!我早知道那八部令牌當中,藏有一個巨大的秘密。我猜想,你們一定不肯放任這個秘密在那裡,而不去探究。於是我便以手中的令牌和自己的性命為注,賭了這一把!
在金陵時,我故意讓李宣以為令牌不在我身上,令其投鼠忌器,不敢對我下手。後來得知寶藏在古堡裡,又以自己對古堡的瞭解為賭注,讓你們不得不帶我上路。”
風從歸冷然道:“事情果真如你所料了!”
“沒錯!我若沒有對你們的性格進行仔細研究,也不敢貿然現身。”蘇拙道。
風從歸又問:“可是從金陵到江州,從江州到這裡,一路上你並沒有機會通知他們。為何他們能準確找到這裡,與你的計劃若合符節?”
蘇拙輕笑一聲,道:“我說過,這幾個月來,我潛心研究了你們的性格,對你們行事風格也做了仔細的判斷,這才能將一切都掌握在手中。即使出一些意外,也能挽救回來。我知道你們找不到我,一定會盯住望月樓和四海盟,只要我與他們聯絡,你們立時得知。因此我從來不敢讓他們知曉我的藏身之處。這也讓外界以為,我的朋友都已經棄我而去,放鬆了你們的防備。而我深知李宣的為人,他在抓到我之後,一定會將我的訊息洩露出去,想要讓我吃點苦頭。這反而是幫我向望月樓和四海盟通傳了訊息!”
風從歸恨恨瞪了一眼李宣的屍體,怒道:“豎子不足與謀!”
蘇拙冷笑道:“而後,在你們的嚴密監視下,我又與外界通了兩次訊息……”
“兩次?”風從歸驚撥出聲。他萬萬想不到,蘇拙居然能在自己眼皮底下耍了這麼多詭計,而自己居然一點也不知情。
蘇拙道:“很驚訝吧?第一次是在剛到江州的時候,望月樓的人便趕來接應我了……”
無我斷然道:“不可能!江州已經全在我們的掌控之中,絕不可能有人能接近你!”
蘇拙道:“你的人就算眼睛一眨不眨盯著我,也一定想不到我們如何接頭。我們的船到江州的時候,恐怕沒有人會注意到那些停在碼頭上的船!”
風從歸眉頭一挑。
段麗華忽然笑道:“李宣雖然故意走了水路,引開了不少江湖中人的追殺,但如何能瞞得過秀姐姐?在江州碼頭,李宣的船之所以遲遲找不到地方靠岸,就是我們做的手腳!”
蘇拙又道:“當時我只是覺得有奇怪,直到那位賣唱的女子出現,才讓我明白過來!”
花綿仙子笑道:“晴兒是我手下最得力的助手,她親自出馬,李宣看不出來,也不算沒本事!”
蘇拙笑道:“李宣出身富貴,從小養尊處優,如何能明白其中的門道?賣唱女子本就是因為家境貧寒,才會做這等賣笑的生意,又如何會隨隨便便不收賞錢?我一聽那女子說到‘遇到知音分文不收’這幾個字,便立時明白過來了!”
風從歸忍不住衝著李宣的屍體啐了一口,顯然心中的厭惡已達到極致。
蘇拙笑道:“師父,你也不必怪罪李宣。他當時急於帶我去見你,全沒有心思注意當時的異常。那賣唱女子用琵琶彈奏了一曲古琴曲,本就是一件很彆扭的事情,也唯有我注意到了。於是我也以古琴彈奏琵琶曲,向她表明,我已經懂了她的意思。當時她奏的是漁樵問答,而我彈的則是十面埋伏!我知道她是在問我的情況,而我回答則是說明了當下的形勢。這些別人都不一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