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歌子出了閣門。她臉上羞得火辣辣地燙。南歌先生也太厲害了,這都能“看”得出來。
“先、先不管這個了,我下樓的時候呃踩到裙子然後摔下來了,總之很丟臉的,南歌先生就不要再問啦”
這麼說是白痴了點,但總比說自己追著人家打要強。遙靈笑嘻嘻岔開話題:“南歌先生辛苦了。大哥有話梅照顧,我們先休息一會兒好不好?”
已經休息了好一會兒了從來都在休息啊。其餘兄弟哪一個不是在出生入死浴血奮戰,只有他,哪裡也去不了,什麼都做不了。
南歌子的手指不經意得遊移在遙靈臉頰上,找準了她那道傷痕,他冰涼的指腹讓遙靈覺得說不出的舒服。
接著,他的指尖流滲出治癒之光,雪花般將鮮紅的傷痕淡化作淡紅,繼而如白雪融化暗夜中的腳印般,將刺目的痕跡化為烏有。
“這!”遙靈驚喜得摸摸自己的臉,真的跟從前一樣光滑!她又一口氣奔到池塘邊,蹲下身子在水中照了又照,真的一點痕跡都看不出來!
哈哈!真是太好了,臉蛋重新變得完美無瑕,幸災樂禍的花深深一定會氣得眉毛眼睛都歪掉!
咦,話說這半天怎麼也不見鳳川和花深深呢?花深深那個大嗓門,走到哪裡都像趕著幾千只鴨子似的,現下府裡安安靜靜,難道
難道難道她已經走了?
113 劈腿?
這日晚,揚州城最繁華的大街花燈如晝。澄紅螢綠的花燈洗濯著橙衣女子雪白的腳腕,她歡快的笑聲像河面上飄飄搖搖的河燈一般,花火明豔,一直流轉照耀到很遠的地方。
蕭鳳川抱著肩漫不經心走在歡快的女孩子身後。最近這幾天太忙了,居然忘了今夜城裡有燈會。
這麼熱鬧,遙靈那最愛玩的痴呆居然能錯過?
鳳川回身,踮起腳伸長了脖子四下張望。整條大街燈火通明,歡歌笑語中沒有她的,華服鮮衣中沒有她的,那揮舞得如同星火寒光的焰火棒,也沒有一支是在她的手上。
她該不會還為了擦傷臉的事獨自悶在房間裡吧?
那個笨蛋,明明是自己小腦有問題,跑個路都能摔跤,竟然指著他和花深深的鼻子罵了半天,什麼狼狽為奸啊各種難聽的話。
真是想想就來氣!他可是什麼都沒幹啊不過是不想跟小魔女有太多糾纏,一直順著她的意思敷衍過去罷了。遙靈那傢伙哼。無理取鬧。
鳳川甩甩頭大步向前走。笨丫頭,錯過了今晚的燈會,你就哭吧!
“蕭鳳川,你在幹什麼?還不快跟上來!”橙衣女孩催促聲和跳腳聲惹得蕭鳳川一陣心煩。他皺眉道:“來了來了女大王。”
花深深並沒聽清蕭鳳川最後三個字在說什麼。她站在一串隨夜風搖曳的暖紅燈籠下,金桔色的花瓣裙活像盞花瓣做的嬌豔河燈。
“怎麼了?”蕭鳳川停下腳步,花深深無暇的雙眸中倒映著彩色的花燈,暖影如流。
“我要這個!”
“哈?”
蕭鳳川有些詫異得抬頭望著花深深所指的東西。是人家掛在自家店門口的紅燈籠?有那麼多好看的美人燈她不要,要這個?
女大王的審美果然跟她的性格一樣霸氣。蕭鳳川斂眉道:“這是人家自己掛的,不賣。”
“不賣?我又不是不給錢,他幹嘛不賣!總之我就是要這個!”
蕭鳳川無奈得長嘆。如果遙靈敢提出這個腦殘的要求,他一定暴打她一百遍直到她忘了這愚蠢想法。可是對花深深的話
不知道為什麼,提不起折磨她的興趣。
“好好好。”蕭鳳川無奈得抬頭,被這樓子的招牌嚇了一跳。
陽春館?怪不得總覺得眼熟!有日子沒回來了,這破面館的生意還是那麼火。
蕭鳳川吸了吸鼻子,腦子裡稍微盤算了下。哼哼,沒有他這頂尖廚師在,這麼長時間了陽春館也沒出什麼新菜,還是老樣子。
“咦?裡面好像是酒館,有沒有火鍋?我們去吃火鍋吧!”
又是火鍋?蕭鳳川打了個寒噤,這一天遭的罪就不必說了,她在餐桌上那個表現吃涮羊肉也就罷了,涮熊孩子的味道可就他的口味還沒那麼重。
還是隨便找點東西塞住她的嘴!蕭鳳川輕聲道:“這家館子,人太多了,我們換一家——”
總之一定要避開蕭陽春那個老匹夫!
“人多?我喜歡人多,人多很熱鬧!哇~~我聞到酒香了,什麼酒這麼香,我要去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