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力注入體內,自己就是修煉一輩子,也許也達不到這個境界。但他也明白,若是沒有羅天淨心丸起調和作用,他必定會被這兩股真氣活活折磨而死,倒得謝謝那個錢宏安。
想到這裡,忙從床上跳了下來,卻見房裡早就收拾得乾乾淨淨,地上一塵不染,透過開啟的窗戶,徐玉向外看了一下,不覺嚇了一跳,只見西天的晚霞如同女人臉上的胭脂一般,煞是美麗可愛,卻是又是一天的落日時分了——想到他應該是昨天晚上開始運功療傷的。怎麼自己感覺才不過一個多時辰樣子,就過了一整天了?
正感疑惑之間,忽然聽得門外傳來清楚的腳步聲。由遠而近,而後在門口停了片刻,門就被人推了開來,只見阿大走了進來,一見著了徐玉好好的站在地上,不禁大喜,大叫一聲,跳了起來,興奮地一把將他抱住。
徐玉苦笑著問道:“怎麼啦?”
“公子,你總算醒了,可擔心死我了!”阿大不停地用力拍著徐玉,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證實他不是在做夢,徐玉確實是好好的站在他面前。
徐玉又是好笑又是好氣,叫道:“快放開我,我沒有死在幽冥鬼姬的手中,但若是你再打我兩下,我就要死在你的熊掌之下了。”
“哦!”阿大忙鬆開了徐玉,不好意思地憨笑著解釋道,“公子,我太高興了,所以。。。。。。嘿嘿!”
徐玉心中頗為感動,想到自己身邊,真正關心他的,大概就只有這個阿大了,雖然他也是潘玉奎沒安好心的送給他的。想到這裡,忍不住說道:“不就是一天嗎?就把你急成了這樣?”
“一天?”阿大驚叫道,“公子,什麼一天啊?都已經過去三天了,你居然不知道?”
“三天?”這下換徐玉驚叫了,不可思議地看著阿大,口中嘟囔了幾下,半晌過後,終於問道:“你是說,我運動入定,已經整整三天了?”
阿大慎重的點頭道:“我們都很著急,但又沒辦法,總算老天開眼,你平安無事。”說到這裡,他頓了頓又道,“那個錢大人倒也是好人,自己有皇命在身,卻又擔心你,說什麼也要等你醒來後再走,這幾天好象比我們還急,像個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想來那個錢宏安一直放心不下,還呆在這個小鎮,因為他救了徐玉,阿大對他心生好感,這幾天兩人走得頗為近乎。
徐玉心中忽然不無諷刺的想道:“若不是他們都認定了我是羅天聖教的少教主,只怕我這時就算橫屍荒野,他們看見了也會只當沒看見,更別說援手相助了。”
“那你還不快去把錢大人請過來?讓我好親自謝謝他。”徐玉說道,不管怎麼說,這人對他有救命之恩,他也應該拜謝一下。就算到了京城,自己可以找到羅天淨心丸還給他,但若不是他的援手,也許自己根本就撐不到京城,就會死在路上。想到這裡,又不禁暗恨幽冥鬼姬,不知道她的幽冥闇火到底是什麼性質,雖然現在他已經把它完全的歸為已用,但還有沒胡什麼後遺症,就不知道了。最好是能弄到幽冥闇火的修煉口訣,好好的研究一下。當然,他也知道,自己這是在疾人說夢。
“好,我這就去。”阿大聽了,忙轉身跑了出去。徐玉清醒並且已經沒事,他心情愉快,腳步也輕鬆許多。
阿大去後不到片刻,就又聽得有人的腳步聲急急而來,阿大、南宮天羽和錢宏安三人一起來到了他的房間。
徐玉見著了錢宏安,忙快步迎了上來,一揖到地,說道:“徐玉多謝錢大人救命之恩。”他也如阿大等人一樣,稱他為錢大人,而不再和他以江湖中人的習慣稱呼。
錢宏安忙一把扶住他道:“徐公子折殺我也,在下並未盡力,只不過一顆藥丸而已,主要還是公子武功高深,這等區區小傷,自然是不在話下。”
徐玉忙又和他客套了數句,一邊忙著讓座,兩人在房中按主賓之位坐定,閒話數句,談話中徐玉這才知道,原來錢宏安是收到了楊先之的書信,知道原來的杭州城知府柳成傑已死,現由其子柳平擔任了知府一職,他是專程補一道聖旨而來的。本來,這等小事,根本就用不著他這個皇帝親隨的大內侍衛出馬,但他自己卻還有點私事,再來說是心中羨慕江南美景,西湖風光,想來好好的見識一翻,所以就特地討了這個差事,跑了一趟杭州。
徐玉也從他的言談中知道,他所謂的私事就是來參加那個珠寶大會,而且他也很隱晦的提到,他好象有著非來不可的理由。看著他臉上那一道深深的傷痕,以及眼神中的一絲無奈,心中不禁好奇,問道:“難道你也是某個珠寶行的掌櫃不成?所以非得過來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