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得不殺他們滅口!”
小晏道:“那我的目的是什麼?”
嶽階道:“楊盟主。其實你真正想殺的人是楊盟主。因為殺了楊盟主,你就可以實踐那個不可告人的諾言,強過你的皇兄,而爭得扶桑國的國主之位。但你忌憚楊盟主的武功,不敢正面下手,所以策劃出一個又一個精巧的騙局,就是想要迷惑大家,轉移大家的視線,搞得人心惶惶,你正好從中漁利!”
小晏搖頭道:“這樣的皇位,爭之何益。嶽大人,若在下真如你所說,在敖廣命案之時,我就可以在甲板上格殺楊盟主,何必再有後面這些事?”
嶽階道:“因為你不敢。”
小晏道:“不敢?為什麼?”
嶽階道:“你已經早就試探過楊盟主的實力,你怕他是在故意示弱,在誘你出手,所以你才最終沒有下殺手。你做事太謹慎了,越顯而易見的時候,你反而越不肯相信。”
小晏微笑道:“越顯而易見的時候,我反而越不肯相信……你這句話倒真是說對了。但你想沒想過一個問題,就是若是這一切都是我策劃的,我為什麼要用六支天祭的名號?”
嶽階冷笑道:“那只是因為你藉著蘭葩的瘋言瘋語往下演戲而已。”
小晏微笑道:“那我又是什麼時候在屏風上畫好那後來顯露的六幅圖呢?”
嶽階身軀猛然一震,這實在是很致命的一點錯誤,可惜嶽階並沒有想到!
小晏臉上的笑容不減:“有很多事你都說對了,我跟鬱夫人的確有某種感應,但也只是感應而已,其中緣由,關係到一個邪惡的血咒,卻不是你能理解的。我也的確非常注意楊盟主,因為我同你一樣,從第一樁命案開始,就認定他是兇手了!”
嶽階喃喃道:“這又為的是什麼?”
小晏沒有回答他,轉而對楊逸之道:“楊盟主,在下如今指證你是兇手,盟主是否要先為自己辯解一二?”
楊逸之淡然道:“我不必。”
小晏注視了他一會,嘆息一聲,道:“楊盟主,你少年之事我已盡知。你雖然行事不擇手段,但有今日之成就畢竟得之不易。若你肯依在下一件事,那麼我就將這個秘密永藏心底,再不向任何人提起。”
楊逸之冷笑道:“什麼事?”
小晏目中神光微動,緩緩道:“我要你伏罪自裁。”
一戰海神
此言一出,房間中良久沒有聲息,眾人的目光都匯聚到楊逸之臉上!
楊逸之緩緩開口道:“我不是兇手,也不會自裁!”
小晏搖了搖頭,道:“事已如此,也非我本願。”他似乎還想說什麼,終又嘆息一聲道:“六支天祭本是曼荼羅教向大神溼婆所獻的最高祭祀。是六界天主獻出肉身與靈魂,分別取身體上的不同部位,共同拼成溼婆本生圖,完成對溼婆六大化身以及本神的祭祀。
在這一次的天祭中,莊易缺損左足,祭祀風暴之神化身;蘭葩缺損額頭,祭祀苦行之神化身;敖廣缺損右足,祭祀舞蹈之神化身;謝衫缺損脖頸,祭祀獸主化身;方天隨缺損心臟,祭祀戰神化身;唐岫兒缺損左手,祭祀性力之神化身……若我們再不營救,鬱夫人就將成為第七天祭物件,將缺損右手,祭祀溼婆本尊——毀滅之神。“
卓王孫臉色陰晴不定,嶽階卻道:“花費這樣的苦心,兇手的目的又何在呢?”
小晏淡淡道:“贖罪。這種祭祀本來是為了抵贖六界滔天罪惡,後來天祭的時代雖已遙不可考,但天祭之說一直流傳於人間,用於向神抵贖罪過。曼荼羅教教義以為,若能完成六支天祭,無論何等罪孽,都將因鮮血而洗清。這次六支天祭正對應了大威天朝號上的六宗命案,可以推想,設計這六支天祭之人也必定是一位曾犯下滔天大罪之人!”
嶽階疑道:“滔天大罪?我們中誰犯下過滔天大罪?”
小晏微微一笑,不去回答他,道:“藏邊曼荼羅教素不與中土來往,然而其中卻藏有許多武功秘笈,傳言可以改天換日,頃刻成就一位高手。但曼荼羅教行跡詭秘,規矩森嚴,從來不納外人,所以江湖中垂涎者雖多,但真正能接近曼荼羅教的,卻是少之又少,更不用說染指秘笈了。但有這麼一位少年,卻因為因緣際會,被雲南曼荼羅分教收留,而且甚得分教教主的賞識,傳了教中大法。那少年本不通武功,卻因為修煉了教中法典,不數日就成為江湖上首屈一指的高手。但那少年不甘心雌伏一隅,終於叛逃曼荼羅教,迴歸中原,攜絕世無敵之武功,迅即聲譽鵲起,創下了好大的名頭,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