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元帥不當得好好的。”
路聞歌本來口才也不如徐子玉,自然也是被對方的一番搶白給堵得無話可說,他攥緊拳頭,氣得臉色通紅,可半天都沒吐出一個字來。倒是墨韻痕臉色冰冷看不出什麼變化,他拍了拍路聞歌的肩膀,示意其站到一旁,自己則迎上了徐子玉。
“御親王想如何化解現在的局面?”
從徐子玉進門到現在都沒人給他看座,他自己施施然地走到一邊,自顧自地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去,這才回答道:“王爺的意思是林將軍也是受人蠱惑,如今主犯已死,此事也沒造成什麼大的危害,從犯就不究了。”
墨韻痕簡直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試探著問道:“那就是當這事沒發生過?”
“怎麼可能。”徐子玉笑道,“這事從朝廷來講就不追究了,但王爺覺得林將軍權力有些過大了,牧蘇軍是因為戰爭時期,由於特殊情況形成的,現在必須解散了?”
剝奪兵權才是明王對林羽的真正殺招,墨韻痕沉吟了半晌,才艱難地說道:“那這些士兵怎麼辦?”
“不怎麼辦啊。”徐子玉輕鬆地說道,“牧蘇軍按理來說也是西北軍的一部分,又不是解散部隊,只是各部的將領要重新安排了。你放心,林將軍的軍階、爵位等待遇不會降低的。”
墨韻痕又陷入了沉默,倒是路聞歌不忿道:“拆了牧蘇軍,就不怕寒了眾將士的心嗎?”
“等內戰結束,四大軍團肯定也要重組了,西北軍到時有沒有都不好說,這些都要幾位王爺來做決斷。”徐子玉像是恍然大悟一般,用扇子點著墨韻痕等人,“當然了,各位的待遇也和林將軍一樣,不會變的。”
“現在說得好聽,誰知道到時拿我們怎麼辦,拆了我們牧蘇軍就方便你們到時一個一個地下手了對吧?”路聞歌氣憤不過,指著徐子玉的鼻子就大罵,“這主意肯定也是你出的吧。”
徐子玉看見路聞歌擼袖子,以為他要動手,連忙從椅子上站起來,一邊往後退著一邊說道:“哎,這只是個建議嘛,王爺只是讓我來示好,表示他想和林將軍化解誤會的意願,其他東西,我們到時再談嘛。再說最後拿主意的也是林將軍,又不是你們,林將軍人呢。”
“不用談了。”
墨韻痕剛要開口說話,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屋外傳了過來,林羽風塵僕僕地從門外走了進來,墨韻痕和路聞歌臉上都露出了驚喜的神色。
“不用談了,你回去跟榮仕禮說,讓他洗乾淨脖子等死吧。”林羽說完揮了揮手,示意讓徐子玉走人。
徐子玉怎麼也沒想到林羽是這麼個態度,他摸不準林羽到底是個什麼態度,牧蘇軍對上朝廷分明就沒有優勢,按他的想法林羽應該不會這麼傻到要和朝廷開戰。
“林將軍,你,你,你這……”徐子玉腦子一打結,舌頭也跟著打結了。
林羽冷眼看著徐子玉,打斷了他的話:“你什麼,你還賴著不走,想陪榮仕禮一塊洗脖子嗎?”
徐子玉硬生生地把自己的話頭吞了回去,向林羽拱了拱手,一句話都不多說,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墨韻痕神色複雜地嘆了口氣。
“殿下在哪,我去看看他。”林羽沒有絲毫停下來和墨韻痕他們寒暄的意思,直接就往後面走,“陳到他們還沒回來吧,回來了讓他們來找我。”
林羽找到了尚不知道怎麼回事的太子,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都跟他說了一遍,墨韻痕和路聞歌跟在林羽後面賴著不走,才知道上京所發生的一切。
得知真相的榮佖騏有些黯然神傷,他低聲對林羽說道:“想不到為了我的事情居然使得堂弟喪命,也差點害了林將軍的性命,這讓我於心何安。依我之見,反正現在也是我榮家的人當權,其實誰做皇帝不也一樣,要不就與皇叔他們議和吧。”
“議和?”林羽冷笑道,“殿下覺得現在還可能有迴轉的餘地嗎?我近衛營上下千多兄弟的性命、榮兄弟的血仇、加上殿下對帝位的威脅,我怎麼可能還與他們同殿為臣。”
墨韻痕心裡雖然不想同朝廷開戰,但他認為議和的可能性也很小,他低聲補充道:“殿下,御親王給出的條件很苛刻,拆了牧蘇軍之後朝廷肯定會翻舊賬,不拆他們便對主公如鯁在喉,我想戰爭是難免的了。”
“我是不會與朝廷和談的,我答應過榮兄弟,他的事我一定會做到。殿下,上京知道了你的所在,其實你也沒什麼選擇的餘地,你要怪便怪生在帝王家,又被選為了繼承人。”林羽的神色非常疲憊,但眼神極為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