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施展什麼花招,將你掌控於股掌之間?”
“我當然怕,”飛天虎相當坦率地承認道:“但我更怕死,怕自己從此煙消雲散。自從上古末期,我選擇以這種方式存在後,重新活下去就成了我唯一的目標,只要能達到目的,就算是委身為奴我也認了。”
他看著雷烈,眼神中隱藏著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按照我這幾年對這個世界的瞭解,你的武功應該已經算是當世的巔峰,被你掌控,或者會失去自由,但至少不用擔心別人對我不利,用我的血肉肝膽入藥,拿我的皮毛去做衣服,用我的骨骼筋膜製造武器。”
此時的飛天虎,完全沒有了剛露面時的狂暴兇殘,也全然不像戰鬥末期時那樣貪生怕死,卻好像一個看破世情,玩世不恭的浪子。而通常,每一名浪子的身後都會有一段故事。
第二百章凌天傲
雷烈對飛天虎的過往並不感興趣——上古年代的老古董,身上的故事至少也有萬年的歷史,當事人恐怕骨頭都化成灰了,知不知道又有什麼意義?正準備開口說話,突然神色一動,對面的飛天虎也已在同時發覺了異常,全身殺氣湧動,卻又硬生生忍了下來,重新投入到內丹之中。
“小子,我得保持力量奪舍,來的這個傢伙就交給你了。”飛天虎的聲音在空氣中迴盪:“那傢伙顯然也是為了我這顆內丹來的,你要是不介意被他搶走,就只管不予理睬,袖手旁觀吧。”一副有恃無恐的語氣,讓雷烈禁不住暗暗咬牙。
“呼!”一個龐大的身影從洞口飛入,正是出去追敵的飛虎,背上還坐著一人,卻是一個相貌英俊的年輕人,一身白袍,神色倨傲,彷彿天下間再沒有任何人能被他看在眼裡。
“這就是你的巢穴?”年輕人端坐在飛虎後背,目光從洞中掃過,卻好像把雷烈當做了空氣,自顧自地和飛虎說道:“那個想必就是飛天虎的內丹了,看來那幫蠢材把你的祖先驚醒之後,你倒從中得到了不少好處。”
飛虎低吼了一聲,卻根本聽不出半點兇獸的威嚴,反倒透著一股膽怯和討好,身子也隨之趴在了地上。年輕人得意地一笑,邁步從虎背上下來,這才把目光投向雷烈,卻仍舊只是用鼻孔看人,“你,去把那顆內丹拿過來,然後自廢武功和雙臂,就可以走了。”語氣自然之極,就好像別人天生就該任由他生殺予奪一樣。
雷烈氣息內斂,將境界壓制在戰罡境五層左右,裝出一副驚疑不定的樣子看著飛虎和年輕人,聞言遲疑地說道:“閣下……”
“聒噪!”不等他說完,年輕人已經冷喝出聲,一股強大的意志威能隨之散發出來,牢牢罩住了雷烈,“下界螻蟻,既然不聽話,那就一輩子也不用聽話了。”兩道鋼針般的真氣在同時一左一右襲向雷烈的雙耳,竟然要將之紮成聾子。
“噗噗!”兩聲輕響響起,雷烈雙手捂著耳朵,瘋狂地大叫著,鮮血順著指縫流淌下來,顯然已經被那兩股真氣刺破了耳膜。年輕人見狀又是傲然一笑,“無知之輩,自尋死路,怨不得別人。”說話間抬手一指,雷烈的身體頓時被一股無形的力量裹挾著,向內丹的方向飛去,到了近前,又身不由己地伸出手,抓住了託在石筍頂端的內丹,下一刻,一聲充滿無上威嚴的虎吼從內丹裡傳出,雷烈身子一僵,隨即從兩丈高處摔落下來,再也不動。
“垂死掙扎,不過如此,這炮灰倒還管用,想必那飛天虎殘魂的力量也已經耗光了吧?”敢情這年輕人是想以雷烈為誘餌,引發可能存在於內丹中的殘魂的攻擊,此時目的達成,卻絲毫不以雷烈的死活為意,輕輕一邁步,跨越數十丈的距離,來到後者身邊,彎腰就想從對方手裡取走那顆內丹。
雷烈緊閉的眼睛突然睜開,衝著年輕人齜牙一笑,笑得毫無防備的對方毛骨悚然,還來不及反應過來,一束堅凝如針的勁氣已經刺破了他的丹田。
“噗通!”真氣被破,小腹劇痛傳來,加上之前的驚嚇,年輕人再也站立不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神色中卻充滿了驚駭與迷茫,一時間居然忘記了慘叫,顯然還沒有從突如其來的變化中清醒過來。
“這傢伙是怎麼練到戰心境的?簡直和廢物差不多。”一擊得手,雷烈緩緩從地上站起來,故意震破毛細血管流出的鮮血早已止住,身上毫髮未損,看向年輕人的眼中卻充滿了困惑:“別說戰心境,就是戰罡境甚至戰氣境的武者,也要比他機警十倍,反應快一倍,難道這世上真有可以不勞而獲的所謂奇遇嗎?”
“現在有沒有我不知道,但在上古,這樣的人並不算少見。”飛天虎不知何時重新出現在雷烈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