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了,再在壓堂寶上踩人家一頭,就有些過於招眼了。
孫老闆吃了一口澆汁魚,微微思慮一下,說道,“這壓堂寶啊,一般都是年頭越多的老店,收藏的越貴重,比如蓉城的鶴年堂裡據說就有一株五百年生的何首烏和一株千年人參,以前花都裡有位大人物出了一萬兩銀子想要買回去進貢給國主陛下,可是鶴年堂勢力也不弱,硬是頂著沒賣。還有羽城福澤堂裡珍藏的是一株四百年的玄靈草,青城的濟世堂是一株二百年的百瑞花。當然這都是咱們百花國數得上的醫藥世家,那些小一些的醫館的壓堂寶就沒有這麼貴重了,不過怎麼也要有兩隻百年山參撐門面。妹子如果信得過我,我就聯絡一下其它同行,看看能不能給你收一棵兩百年的山參或者百年何首烏上來,銀錢方面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吃虧。”
木艾聽了他的話才知道,原來開醫館還有這麼多說道,心裡有些埋怨王老爺子都未曾和她說過,但是轉念一想也釋懷了,老爺子是看自己連百年仙夜草這麼可遇不可求的寶貝都能輕易拿得出,恐怕這些百年參之類的“普通”藥材,定是一抓一把,根本就是不值一提之事。
嘴角忍不住泛起個苦笑,這老爺子不會以為她那些藥材都是吹口氣就催發成百年生的吧,再怎麼也要提前一段時日告訴她啊。好再空間裡的那些藥苗,她未曾偷懶,每日都有澆上幾次水,現在不管是百年山參或者是川麻子都還可以拿得出來。
這孫老闆既然應承下來可以幫忙找珍貴藥材,想來應該也是個門路廣的,還是要拉好關係,將來萬一醫館需要添進太多銀子,不得已就要透過他把空間裡的藥材賣上幾株了。
“謝謝孫大哥如此為小妹著想,不過,這作為壓堂寶的珍貴藥材,小妹這裡還真有一些,暫時倒是不用為此費心。如果將來小妹這裡缺了,少不得再要孫大哥幫忙,到時就要孫大哥多受累了。”
“哦?”孫老闆聽木艾說手裡不缺壓堂寶有些驚奇,畢竟剛才她連壓堂寶為何物都不知道,絕對是第一次接觸藥材行業的生手,怎麼可能事先備好,不會是隨便拿一株幾十年生的普通藥材就應付了吧,那可有些太過兒戲了,心裡這麼想著,就又勸道,“妹子,這壓堂寶就是醫館或者藥鋪的門面,你可不要小看。如若壓堂寶太過普通,難免會讓人無端看輕,還是不要心疼銀錢,收上一株好藥材吧。”
木艾心裡感激他的真心相勸,抬手為他滿了一杯酒說道,“孫大哥放心,小妹不是差在銀錢…嗯…不瞞孫大哥說,小妹現在住的宅子就在神山腳下,去年因緣巧合之下,曾僥倖得到過兩株好藥材。完全可以當做壓堂寶,所以,才不必勞煩孫大哥費心此時。”
這下孫老闆更吃驚了,他是土生土長的花王城人,所以對那神山之名可是知之甚深,前些年他剛進藥材這行時,曾打過神山的主意,想著那山內幾百年未有人踏足,定是藥材遍地都是,就花重金請了一位略識藥材的江湖高手進山打探,結果苦等了一月,那人卻再也沒回來。至那以後,他就徹底熄滅了念頭。如今猛然聽說,有人從神山上得了好藥材,心裡立刻猶如二月刮過,希望的野草根兒蹭蹭就竄了起來。
酒也不喝了,菜也不吃了,急聲問道,“妹子,你當真是從那神山上得了藥材,怎麼得的?是什麼藥材?”
木艾似乎有些吃驚孫老闆的急切,微帶懵懂的扯下大慌,“孫大哥可是懷疑小妹的話?小妹去年因為祖母病重,曾冒險進去採藥,但是卻險些喪了性命,多虧我這護衛拼死相救,又沒有入林過深,才僥倖走了出來。我當時一共得了三株藥材,一株川麻子給祖母配了藥,只剩下一株兩百年的山參和百年雪蕊草,正好拿來做壓堂寶。”
孫老闆扭頭看了看門邊一臉冷酷的黑衣護衛,心裡就相信了八成,語氣微帶羨慕的說道,“妹子真是好運氣,那神山可是個危險之地,多少人都是有去無回。不過,妹子既然有如此武功高強的護衛,以後也不愁醫館這邊的銀錢了,多做些準備,只要從神山上再得上一株好藥材,恐怕就夠醫館一年的耗費了。”
木艾點點頭,笑道,“孫大哥說的是,不過那神山確實太過危險,小妹上次也是後怕許久,以後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再去冒險了。”
肖恆這時也開了口,“銀錢都是身外物,還是命最重要,妹子以後一定不可去冒險。來,咱們再乾一杯,為這麼難得的清閒春日。”
木艾和胡老闆聽他說得如此文雅,都笑了起來,一起幹了一杯,木艾又與胡老闆約好了明日派人去他的店裡採購第一批藥材,當場結賬。三人就開始轉而說些閒話,肖恆和胡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