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不讓我勸勸夫人,夫人是一定不會嫁賈書生,但是拿出些銀兩打點他一下也行啊,這麼得罪了他,萬一那被打的書生帶人上門來怎麼辦啊,那人的叔叔可是城裡的大官啊。”
冬至鬆開她,笑道,“嬸子,難道你是急糊塗了不成?那人的叔叔不過是個主簿,連六品都算不上,怎麼能說是大官。就算他是府尹又能怎麼樣,你忘了誠少爺和濤少爺家裡都是什麼身份了。”
“哎呀,”郭嬸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我可真是笨到家了,怎麼就忘了這兩位少爺,可不是,他再大還能大過刺史不成。這下,我終於可以放心睡個好覺了。”說到這兒,想起剛才她急慌慌跑來給夫人報信,自家夫君的古怪樣子,原來他早就明白了,卻不告訴她,讓她白著急,忍不住在心裡罵道,“這死老頭子,你看我怎麼收拾…”
“呵呵,郭嬸放心就好了,快回去吧,廚房那邊肯定還忙呢。”冬至笑嘻嘻的送她出了二門。
郭嬸一直兼職木仙府小廣播的職責,她放了心,府裡眾人很快也都跟著放了心,轉眼就把這事兒忘了,在他們眼裡這幾個跳樑小醜,就像那孫猴子,怎麼跳也是跳不過自己夫人這尊如來佛的手掌心兒。
夜深了,幾個丫頭都收了手裡的活計兒回房睡覺,春分幫著夫人放下床帳,低聲說道,“夫人,今日從地裡回來時,我好像看見西院角門裡有個人影兒一晃兒就沒了,不知道是聽了動靜兒出來看看,還是站那兒聽了有一會兒了。”
木艾正解衣裙的手微微一頓,微微皺了眉,說道,“我倒是疏忽了,那幾人是怎麼知道咱們這裡有個荷塘的,村裡人應該不會到處亂說。告訴冬至,最近對西院多留意些,看看和往日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春分低聲應下了,心裡盤算著一會兒可要回去跟冬至好好說說才行。西院裡除了老太太,剩下那父子倆都不是省油的燈,李大爺日日不見人影兒,虎子小少爺,更是照著一日三餐打手板,都學了三個月了,也不過才能磕磕巴巴背上一頁三字經,哪像自家的少爺小姐聰明勤奮。那父子倆將來肯定沒有好結果啊,只可惜了老太太一片苦心。
歐陽照舊提了食籃送到南山下,黑衣頭領抱了只酒葫蘆喜滋滋的在籃子裡翻找半晌,怒道,“十三,怎麼沒給我帶豆乾兒”
歐陽挑挑眉,冷冷瞟了他一眼,“你今日沒有吃豆乾兒的資格”
黑衣頭領瞬間垮下了臉,他就知道,今日那幾個人的事,十三一定會算到他頭上,忍不住委屈辯解道,“那些人是昨日下午來的,我們也不能攔著不讓進村啊。”說完衝著周圍猛吃包子和鹹蛋的手下們擠眼示意,“兄弟們說,是不是?”
胖手下接到訊號,來不及細品他最愛得鹹香滋味,急忙嚥下,附和道,“是啊,是啊,那幾人又是書生打扮,誰知道會幹這蠢事啊。”
歐陽轉而打量了兩眼大塊朵頤的眾位同僚,這一月的好吃好喝,讓他們都胖了一圈兒不止,於是,冷冷扔出一句,“這幾日我忙,你們自己找吃食吧。”
說完也不管身後突然四起的哀聲,拎了空籃就走,黑衣頭領跳著腳的喊著,“我剛弄了壺好酒,怎麼能沒有豆乾下酒,小心我晚上自己去拿”
歐陽的身影頓頓了,迅速從兜裡摸了一物,隨手打了過來。
黑衣頭領利落的接下一看,一隻巴掌的油紙包裡摞了六塊方方正正的褐色小塊,低頭一聞噴香撲鼻,果然是他最愛的(又鳥)汁兒豆乾兒,於是嘿嘿笑著安撫眾位明顯為了以後的美食猶豫的手下,“放心,十三這小子看著臉黑手狠,其實心最軟。明晚肯定還會來送吃食的。”
胖手下嘴角抽了抽,頭領這話恐怕靠不住啊,十三從不多話,但是隻要說了就絕對會兌現,明晚一定是沒有好吃食了。還是提前準備一下吧,這麼想著,手裡的兩個包子就被留了下來,明日再去弄點鹽巴,打只兔子,到時候在山洞裡烤一烤,總比吃生的強啊。
木艾照舊一身利落的黑衣,站在樹下望著頭上不高處的一條枝幹,心裡猶豫著,要不要試驗一下能不能跳上去,白日裡她只是一蹦就撞到亭子橫樑了,想來應該還是容易的。
她深吸了幾口氣,伸開雙臂,微微一哈腰,果真就“蹭”的一下竄上去了,雙腳站在枝幹上,雙手儘量保持著平衡,心裡因為第一次跳的如此高而碰碰狂跳著,好半晌才平靜下來,慢慢直起腰身,看著四周突然就變矮了得灌木小樹,心裡別提多高興了,這是不是表示以後她也能飛簷走壁,夜行幾百裡了。這般想著,一時興奮得蹦了蹦,卻忘記了腳下的樹枝太細,突然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