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留下了太多了烙印,他的眼睛已經不再明亮如初。他的舉手投足都有了成熟了魅力,恰恰這些都不是夏曉晶所喜歡的。他喝她喂的粥樣子是那麼津津有味,他不像是大病初痊的人。
他問她:“我怎麼會在這裡?”
她怎麼回答他呢,她說:“你得了一場感冒。”僅此而已,僅此而已。再美的時光都會過去,也許再過幾十年後兩人都已經是白髮蒼蒼。
他摸著她的手說:“好久沒見你,真想你呀,”
她的笑容裡有了苦澀,慢慢的他是會什麼都記得的。她沒讓他忘記了任何東西,那都是屬於他的,而不是她的。
他說:“還記得我們偷偷坐上火車去看大海嗎?那是我第一次站在海邊,我們都很害怕不敢回家。”
她點點頭,在韓雲天的面前她從來都是淑女。收起海盜一樣的心,第一次他給她的承諾,他給她做的草戒指。
夏曉晶說:“你病剛好別想這些了,我為你熬了中藥,很補的。”
他說:“我到底得的什麼病?告訴我實話。”
她說:“就是一場感冒,風寒過後就好了。”
他跳下床來,完全不像幾天前的樣子。他說:“今晚我們出去喝酒吧,好想念以前學校外面的那家酒吧,以前我們常去哪裡。”
她說:“你現在還不能喝酒,下週才去吧。”
他說:“怕什麼,這點小病又死不了人。”
她說:“你還是和以前一樣,脾氣還是這麼臭,從來不把自己當回事。”
他說:“男人都這樣,這是天性沒法改的。”
夏曉晶把僅有的看家本領都拿出來了還是沒做出什麼像樣的菜。她天生就不是做飯的料。眼淚滴在水盆裡濺開了花朵,倒映在水中的她滿臉淚光,她明明比任何都堅強,可只要站在韓雲天前面她就會脆弱。
韓雲天在門口問她:“要我幫你嗎?”
他看到她的臉色很不好,於是問她:“你怎麼了?”
她說:“沒什麼,辣椒進了眼睛。”
他說:“過來,讓我看看。”
她說:“不用了,已經好多了。”
他奇怪地看著她。不知道她怎麼了。他眼裡地問號很大,佔據了他的半張臉。他轉身出
他不明白女人到底是什麼物質組成的,她們有太多的善感多愁。她們會為不知名的東西感染,她們通常以為購物是很好玩的事情。
韓雲天在廚房外面問她:“有煙嗎,突然就想起這東西了。”
她說:“我包裡有,你自己拿吧。”
他說:“你什麼時候學會這東西的,以前你很討厭這東西。”
她說:“很早以前就會了,只是你沒發覺。”
他說:“女人抽菸可不好,牙齒很容易就會變黃地。”
她說:“可以做牙潔,去煙汙很容易。”
他說:“你怎麼回事,你的樣子告訴我你很討厭我。”
她說:“沒有呀,你就沒有心情不好的時候嗎?”
韓雲天不再說話。望著她包裡的煙。他有許多地事想問她,可就是不知道從何說起。在感覺裡現在夏曉晶在陌生和熟悉之間,連笑容都是那麼牽強。
他又說:“不做了,我們還是去外面吃吧。”
她說:“馬上好了,外面太吵不想去。”
飯很快就好了,擺上兩雙筷子就有了家的味道。韓雲天在玩弄著手上打火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地看著夏曉晶。
韓雲天吃得很多。而夏曉晶只吃了一點點,剛才炒菜的時候被油煙嗆了沒什麼胃口。她每次做完飯都會這樣,韓雲天喜歡吃油膩的食物。
夏曉晶在喝水的時候聽到韓雲天說:“我們分手吧,許久以前就一直想對你說的,我們不適合。”韓雲天的聲音好小。他的聲音在抖動。
夏曉晶說:“好,那我們就分吧。”比起剛才她現在好受多了,至少還有個答案,比起以前什麼都不說要好受得多。
他說:“你為什麼不問我為什麼要和你分手,你不想聽嗎?”
她說:“不是什麼事都非得要理由的,沒有理由就是最好的理由。”
他說:“難道你就一點也不恨我?”
她反問他:“我為什麼要恨你?”
他說:“因為你是被我下了幻後才愛上我地。其實你以前也不是特別愛我,我一直都在騙你,也在騙我自己。”
她說:“這沒什麼,如果當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