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掃過她的臉頰,雙眼有淡淡的黑眼圈,她最近在忙什麼都沒有好好休息嗎?
沐晚夕將他推到洗手間轉身就走,身後傳來殷慕玦急迫的聲音,“你去哪裡?”
“我出去,你不是要方便?”沐晚夕水眸清澈堅定,映著橙色的燈光流動著暖暖的光。
殷慕玦劍眉微挑,“你出去,我怎麼站起來?”
“可是……”沐晚夕皺眉,水眸盯著他,矛盾的咬唇,他要上洗手間自己在裡面算怎麼回事,“我還是出去……”
話還沒說完,殷慕玦一把將她拽到自己的身邊,“扶好我,醫生說我的腿可不能再受傷,否則這輩子算殘廢了!”
“沐小呆,你該不會是藉此機會害的我變成瘸子,你就高興了?”
“我沒有!”沐晚夕搖頭,再恨他也沒想詛咒他成為瘸子。
殷慕玦只有一隻腳能站在一隻手攬住沐晚夕的肩膀將自己沉重的力量全部丟在她一個人的身上,手指開始褪褲子——
沐晚夕立刻將頭扭到另外一邊去看地板,黛眉糾結的擠在一起,真懷疑他是不是故意的!
雖然以前很多次親密接觸,可在這方便沐晚夕到底是比較保守的。
殷慕玦餘光掃到她微紅的臉頰,知道她臉皮薄,本來陰沉的神色此刻不由自主的緩了緩,嘴角往上揚,“又不是沒看過,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麼?”
“好了沒有?”沐晚夕咬唇,艱澀的難受。他本來就重,現在還說那麼廢話引她說話!
“你自己聽不到嗎?”殷慕玦輕佻的聲音,嘴角掛著雅痞的笑容。突然覺得逗她臉紅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沐晚夕皺眉,臉色一沉,壓根就不管他的腿還受傷在,直接抓著他胳膊丟開一溜煙的跑出洗手間。
殷慕玦猝不及防的跌在地上,骨頭撞的生疼,尤其是打著石膏的腳,臉色遽然慘白,額頭的青筋暴跳,汗水沿著峻冷的輪廓緩慢的流進胸膛。
“Shit!”殷慕玦低咒一聲,咬牙切齒,“沐晚夕,你真想我一輩子成殘廢?!”
沐晚夕站在門口,冷聲回答,“那也是你作孽太多,活該!”
“過來扶我起來!”殷慕玦將褲子拉好,摔的骨頭都在疼,現在一個人壓根就爬不起來。
“自己爬起來。”沐晚夕言簡意賅,怎麼也不肯再進去。
“沐晚夕!!”殷慕玦的聲音幾乎是從牙齒縫裡擠出來的,臉色鐵青,怒不可遏,“你再不進來扶我起來你就死定了!”
“你不自己爬起來就在裡面過夜,我走了!”
沐晚夕說完倒是真的邁起步子往門口走。
“沐晚夕,我的腳痛幫我……叫醫生。”洗手間傳來微微放緩的聲音,沐晚夕的腳步頓住,轉身看向洗手間門口。
殷慕玦可惡,可畢竟是救自己一命,若真是瘸了,那樣心高氣傲的一個人如何忍受得了。
沐晚夕猶豫幾秒轉身去按急救鈴,折身回洗手間看到殷慕玦跌坐在地上,臉色煞白,額頭還密佈著汗水看樣子是真的摔傷了。
殷慕玦黑眸掠起看向她,一字一頓,“沐晚夕,你真的沒有心。”
沐晚夕走上前一邊扶他,一邊冷笑,“我的心被傷的千瘡百孔沒有一處完整的,早沒了。”
殷慕玦聽著她的話皺了皺劍眉,在她的扶持下費力的坐在輪椅上。沐晚夕推他到病床邊,傾身時殷慕玦的雙手抱住她的脖子,沐晚夕扶住他的身子,“小心點坐上去。”
距離靠的很近,吐氣如蘭,感受的一清二楚,溫熱的呼氣噴灑在臉頰,殷慕玦的肌膚透過衣服緊貼著她的衣服,隱隱約約感覺到她的體溫,那種細膩,溫熱的觸覺,是一種很難用言語形容的。
——心似擂鼓。
沐晚夕本就是柔弱的女子,也沒學過什麼防身的功夫,力氣很小此刻支撐著他的重量特別費力,額頭滲出汗溼,小心翼翼的,生怕再弄傷他的腳。
“沐小呆,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殷慕玦不由自主的開口,話出口不禁是沐晚夕就連他自己都愣住了。
清澈明亮的眸子一怔,整個人放鬆沒支撐住他的重量兩個人一起倒在床上,殷慕玦反應比較快,直接將她抱在懷中。
沐晚夕鼻子撞在他堅硬的胸膛上,痛的眼淚汪汪,剛抬起頭時便跌進他深邃如湖水的眼眸裡,頃刻間怔住。
兩個人近距離的對視,薄唇輕抿著,誰也沒說話,沐晚夕的頭髮垂下隱約掃在他的頸脖,溫暖的,洋洋的,她的手落在殷慕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