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的技術很不錯,可今天竟然好幾次差點跟丟了沐晚夕,可想而知她的速度有多快。
沐晚夕的車子終於在江邊的路停下來,寒冬的風本就冷,此刻江面的風更是寒的刺骨,一遍遍的刮在臉上,所有的知覺都在失去。
殷慕玦是在一分鐘後停下車,無聲無息的走到她的身邊,並肩。
的痛夕偽還。“我不是想吵你,只是想看著你。”看著你好好的站在我的面前,這樣我才能安心。
沐晚夕很久都沒有說話,她站了多久,殷慕玦就陪她站了多久。
“我覺得我的人生很可笑。”沐晚夕突兀的開口,聲音被風帶走,“我的母親對我冷血漠然,我的妹妹眼看著我去死。親人兩個字本來應該是這個世界上最溫暖的詞,可到我這裡卻只剩下莫大的冰冷與諷刺。家不成家,父不成父,我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我信的騙我,我愛的傷我,我一直活在自己癔想裡的溫馨家庭裡。人生,怎麼會這麼苦。”
“人生不是一直如此嗎?”殷慕玦低低的開口,沐晚夕現在經歷的,他曾經也經歷過,如果一定要說幸運的話,至少他能肯定殷黎是愛自己的,他至少還有一個媽媽真心真意的愛著自己。
沐晚夕沒有。
“唯一對我好的人被你害死了。”沐晚夕薄唇勾起了涼薄的笑,側頭看著他。
“我沒有殺沐珏,不管你信不信。”殷慕玦沉聲。他再厭惡沐珏,還不至於冷血到弒父。
“我不相信。”沐晚夕看著他笑,笑容不及眼底,淒涼而決絕,“這個世界上我誰也不相信!”也不敢相信呢。
殷慕玦承認被她的話傷了心,聲音低啞而失落,“是誰也不相信,還是唯獨不相信我?”
“如果誰都不相信,那程安臣算什麼?商千颯算什麼?程御然又算什麼?”
“隨便你怎麼說。”沐晚夕的神色恢復到平常的漠然。再多的悲痛與沉重她都只能自己承受,誰也幫不了她。
誰也不能!
回去時氣氛很不對勁,商千颯坐在沙發上,手指插在了髮絲中;而程御然坐在餐桌前玩味的喝著酒。12kz7。
沐晚夕放下衣服,“怎麼了?”
“沒事。”商千颯看到她,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你知道我們這次為什麼來江城嗎?”程御然視線落在沐晚夕身上。
沐晚夕沒有回答,可隱約察覺到事情不簡單。否則商千颯也不會是這樣的表情!
“軍中槍械被倒賣,根據可靠訊息貨物是江城黑道接手。”
言簡意賅,話不用說的太明白,沐晚夕立刻明白商千颯的神色是為了什麼。倒賣軍需品是不小的罪名,軍中的人要揪出來,敢買下的人自然也會被拘捕。
如今江城裡的黑道只數尉遲家如日中天。
“現在有確切的訊息嗎?”
“我料理了一幫兔崽子,他們只是說出了DT這個名字,可具體是誰,他們也不知道。每次都只是用一張無名電話卡,在街上的小攤上就能買到。根本就查不出是誰!”
程御然喝了一杯酒,獨自給自己倒酒。
沐晚夕心情本不好,聽了他的話也沒說什麼,只是走到他面前,拿起瓶子猛了一口,“抱歉,我幫不了你!”
程御然連忙奪過酒瓶,瞪著她,“你瘋了?要讓程安臣知道我讓你喝酒,他還不廢了我。”雖然程安臣的身手未必贏得了程御然,可是他不笑時那雙凜然的眸子足夠嚇程御然的。
商千颯站起來拿過酒瓶一口氣喝完,瓶子狠狠的摔在地上。“尉遲家我去查。”
“颯颯——”沐晚夕皺眉,當年尉遲家讓商千颯受了多少罪,她是知道的。如今再讓商千颯去查尉遲家,無意是在揭開她的傷疤。
商千颯冷笑,“放心,姓尉遲的誰也傷不了我。只是想到要對著一張我討厭的臉覺得噁心罷了。”
一口氣喝了大半瓶酒,酒精上臉,可神色卻是落寞的,拍了拍沐晚夕的肩膀,“抱歉,我沒辦法幫你查你的事。”
“照顧好你自己,就是對我的最大幫助。”沐晚夕握住她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程御然站起來,笑容邪肆,“別這樣嘛,我也沒說要你去查,只是告訴你一聲!好讓你有個心裡準備。”萬一真的是尉遲家,到時特種部隊一定會來剿滅尉遲家的,那時再知道怕會更殘忍。
“滾!”商千颯知道程御然是好意,可也知道這件事非自己不可。如今有歡歡,再看尉遲恆的態度,要是真的與尉遲家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