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千颯踹了踹他的小腿,“和歡歡說再見。”
程御然看著吃早餐的歡歡露出大大的笑臉,“嗨,歡歡小公主,程叔叔來看你了,現在又要走了。”
歡歡點頭,“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咳咳……小公主,你對我的態度是不是太冷淡了?”
“你又沒給我帶吃的!”幹嘛要對你熱情?歡歡癟嘴!
沐晚夕和商千颯無奈的對視一眼,覺得丟臉。沐離歡你這個吃貨!
“歡歡,我們走了。”商千颯與程御然十指交扣對歡歡說。
“媽咪再見,程叔叔再見。”歡歡對商千颯雖然不親暱,但至少知道是自己的親生媽媽,不敢造次。
剛剛他們的話尉遲恆聽的一清二楚,他們要回去睡覺?他怎麼能忍受得了,在門口就攔住了他們。漆黑的眸子鋒芒的盯著商千颯,饒有深意。
“好狗不擋道。”程御然嘴角還保持著風度的笑。
“颯颯,我們之間還沒有說清楚。”他的視線專注的看著商千颯一人。
商千颯精緻的五官露出淺顯的笑容,看似精美,可眼底卻是泛著疏離,“尉遲先生,我和你沒什麼好談的!”
尉遲恆的眸子盯著她與程御然緊扣在一起的手,慍怒流露,伸手就要奪過她的手。商千颯未動,程御然的動作更快,直接抓住他的手腕用力的讓尉遲恆皺起眉頭。
程御然的嘴角雖然噙著笑容,可不及眼底,肅殺的氣勢蓋過了一切,漫不經心的語調卻聽的人膽戰心驚,“不要對我的女人動手,否則我會很生氣!”
我的女人,簡單的五個字像一把利劍狠狠的刺進尉遲恆的心頭,不可置信的眸光看著商千颯,她理所當然的預設程御然的話。
兩個人默契的從尉遲恆的身旁走過,瀟灑的離開;尉遲恆身子僵硬在原地,久久回不過神來。她連女兒都肯生下,為什麼不肯在等一等他?
殷慕玦一直沒說話,視線閃爍的從沐晚夕身上掃過,總覺得商千颯和沐晚夕與程御然的互動親密過頭了。
醫院門口是囂張的一輛悍馬,車牌號是普通的只是沒有人知道在車牌號後面還有一個車牌號是軍方的。商千颯上車,陽光傾斜進來暈白了臉色。
程御然吹了一個口哨,上車扣好安全帶,一邊發動車子一邊說:“那個男人也不過如此,真不知道你當初看上他什麼了!”
“大概是被豬油蒙了眼睛。”商千颯手支撐著側臉,心不在焉的回答。
“看樣子你很失落!”程御然挑高了劍眉,“因為他對你舊情難忘,還是因為他知道歡歡的身份?”
“程御然你車子上有訂書機嗎?”商千颯側過頭盯著他俊朗的側臉。
“你想做什麼?”
“我想把你的嘴給訂起來。你一天不囉嗦是會死嗎!”商千颯很火大。
“某人是被戳穿了惱羞成怒吧!”程御然嘴角揚起落井下石的邪惡笑容,“沒辦法,看著你痛苦的樣子我就很快樂。”
“程御然你真***BT!”要不是現在是他開車,商千颯真想踹他下去。
“我老媽已經躺在下面好多年了,你能不能不驚擾她?!”程御然不但沒生氣,笑的更開心。
商千颯深呼吸,壓抑自己想給他一槍解決他的念頭,身子往後靠,忽而冷笑起來,“我今天終於知道林白為什麼要離開你了!”
程御然笑不出來了,握著方向盤的手暗暗的收緊,輕佻的鳳眸裡笑意全無,瞬間猶如變成一個人了。
車廂終於安靜下來,商千颯感覺舒服多了。程御然是從軍隊裡走出來的,接受過最嚴厲苛責的訓練,如今他已經是被譽為基地最BT的教官,他的痞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隨時隨地開黃腔說髒話說上一小時也不會重詞的,很多新鳥都不服他,將他祖宗十八代都問候遍了,程御然不會生氣,他只會笑的無比溫和,你要是相信他是大度的人就大錯特錯,因為他會在之後的訓練裡把你操練的生不如死,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
程御然很痞也很呱噪,要他不說話就等同要他的命,可每次只要提起“林白”這個名字,他就不會再說話。
林白,於程御然,比自己的命還重要。
只是,林白還是離開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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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醫院有護士照顧兩個孩子,有殷恪迦做伴,歡歡倒也很乖,她很聽殷恪迦的話。
秦綰綰還在昏迷中。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