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特別高到哪裡去的價值,怎麼沈大人就?
“秦盛朝不愧是秦盛朝。”沈括讀著報上對光學的講敘,腦海裡閃過自己在《夢溪筆談》中對光學的描寫。
真說起來,秦朝對光的現象研究工具和實驗比沈括多不了多少。
小孔成像,報上有,沈括《夢溪筆談》中也寫了。
凹面鏡,報上有,沈括也描寫了。
凸面鏡,平鏡,同樣兩人都寫了,而且原理兩人也同樣都做了解釋,可是
“像凹面鏡,我在《夢溪筆談》中指出這凹面鏡照物,中間有一個稱為‘礙’的地方,在此之內,照物得正象,在此點之上,照物無所見,在此點之外,照物得倒象,這確實講清楚了,可是不是用心去看,能透過這些看懂光學原理的有幾個?”
沈括心中很震驚,同樣是對光學解釋,他《夢溪筆談》看完,和這報上文章看完給人的映象是完全不同的。
沈括對凹面鏡的解釋,報上只用一個詞,便清晰明瞭。那就是‘焦點’。
對於這些不同的解釋,不同的描寫有些人也許會自欺欺人,說自己與秦朝沒什麼差別,可是沈括心裡格外清楚。
學問上的事是做不得假的。
什麼叫真正弄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你能用小孩子都聽得懂和解釋,這才是真正的學到手了。沈括雖然注重到了凹面鏡、凸面鏡以及光線的一些現象,也對其做了研究,甚至找到了原理,可是這個原理,沈括自己也不敢百分百肯定。
可以說,光學上的研究,別人是走了一步,沈括就是走了50步,而秦朝是走滿了100步。
這篇光學並不難讀懂。沈括很快便讀完,而後他掩上報紙。
“沈大人,這篇講光的好像沒什麼呀?”青年打探著。
沈括嘴一抽,瞟了青年一眼,很想罵幾句,可話到嘴邊便收了回去:“是,是沒什麼,不過任何東西經過秦公子寫出來。便了不得了。”
“這倒也是。”青年點點頭,“這篇講光的。雖然看起來很容易,可是以前就沒人講過,恐怕這天下也只有秦公子能講得通光的原理。”
沈括眉一挑,心中大起知己感覺:“沒錯,就是這樣,這光學。秦公子把原理講出來了是沒什麼,可是他沒講出來前,哼,不是我沈括看不起這天下高人,專門讓人研究這東西。也沒有幾人能弄明白,包括司馬相公、王相公等人。”
“啊!”青年瞪大眼,他只是隨口附和一句,誰知沈括居然……
“你不知道呀,秦公子這一篇文章,連我看了都感覺大有收穫,可是……”沈括滔滔不絕向青年訴說著自己的感覺,青年聽了幾句便感覺頭痛,連找了個藉口逃也似的離開了。
“好一個嚴謹治學,即便是一個光學上的小道理,也要做到嚴謹至極,原來這才是真正做學問的態度。”沈括再一次拿起報紙。
秦仙傲在《新青年》報上再開新欄目,自然引起了很多老讀者的好奇,而這一篇講敘光學的文章也的確讓一個個人大開眼界,雖然有一些百姓像短衣青年一樣覺得雖然這些是自己不懂的,可看了後也不過如此。
可同樣也有很多人,尤其是閱歷極深,想事比較多的讀了後眉飛色舞。
“這世間的光,我們天天看到,天天感應得到,也經常思索,甚至他這裡面講到的小孔成像,凹面鏡,凸面鏡等我們何嘗沒看到過,也曾思索光是什麼事物,可是……”
“我們司空見慣,弄不懂其中真正的原理,而秦公子……”
“不愧是秦仙傲,即便生活中最常用的一個事物都能找到它內在的理!”
……
畢竟真正的智者,或者閱歷夠的,思想深的都知道,知識不在於它簡單與否,而在於它是不是被人第一個研究出來,而光學,至少他們眼中是秦仙傲第一次寫出它的原理。
陽光明媚,微胖的老人正房中小憩。
“老師在休息,我們就等一下再給他看吧。”
“這一期報紙秦仙傲居然弄出一個自然欄目,也罷,我們便先一睹為快!”謝良佐、遊酢聲音都壓得極低,兩人房外院中攤開報紙讀著那一篇光學文章。
“光的傳播是在均勻介質中沿直線進行傳播……”
“光射到介質的表面,被反射回原介質……”
……
做為儒家學派的弟子,向來鄙視‘賤學’,謝良佐、遊酢並不喜歡閱讀這種‘光學’文章,只是因為這是秦仙傲新開的欄目才壓下心頭的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