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臉色都很凝重。
剛才出來餵狗的劉嫂子,雖然有些瘦,可是這種瘦是一種健康的瘦,雖然黑,可是氣色絕對很好,身上穿著算不上好,可在農戶家來說,還算是可以的,這樣的家境放在大宋,應該算是不錯的,可在老者嘴裡便成了‘作孽’的窮人,好像多麼可憐似的。
“老人家,你們這村裡誰家最窮?”王安石微笑著詢問。
老者瞟了王安石一眼,微笑道:“這個可不好說。”
“不好說?是上面不允許麼?”韓忠彥瞟了一眼一旁的朱村長。
“那倒不是,就是老漢我也很難說出誰家最窮。”老者說道。
“很難說出?”眾人一愣,王安石笑問道:“老人家,那誰家吃不上飯,吃了上頓愁下頓?”
“大官人,看來你們是真的不懂。”老者眼神怪異,甚至有些鄙視,“你們莫非不是我們這嶺南人?怎麼連這些都不懂?吃了上頓沒下頓,那是老皇曆了。”
“老皇曆?”
“那是好些年前大宋皇帝老兒治下才有吃了上頓愁下頓的。”老者感慨說道,“別說,老漢我那時就是成天東奔西走,山上掏鳥窩,水裡摸魚,田裡抓蛤蟆,一切能吃的都弄來吃,我記得仁宗時期……”嘮嘮叨叨說了半天,司馬光、王安石、呂公著、文彥博等個個臉色尷尬,這老者所說的困難時間大宋治下時的情景。
“老人家……”王安石趁著老者說話停息時,連插嘴道,“能不能帶我們去你們這裡大體較窮的人家走一走,隨便哪一家都行。”
“大體較窮?那就是李四家,他家三個男娃都長大了,正是半大小子,吃死老子的時期,他家的生活比厲三家要寒磣多了。”
“哦,那比李四家還寒磣的又有幾家?”司馬光連詢問。
“這……”老者微一遲疑,“這事不好說。”
“怎麼不好說?”韓忠彥連詢問,“莫非這朱村長在,你不敢對我們說實話?”
“你這人,好沒道理,朱村長在又怎樣?老漢我想說什麼,他朱治還管不著,朱治你說是不是?”老者瞪向一旁朱村長,朱村長苦笑:“王叔,您老人家隨便說,我們秦主席治下,事無不可對人言。”又看向韓忠彥,“這位大人,王叔說不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