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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場中狀況。

突的一抹血光自二人之中閃過,只見姬謀姿的身影翩若驚鴻般一躍而起,登時脫出光影落於廳中。此時她髮絲微亂, 左肩劃過一道暗紅的血印,緩緩流出少許鮮血,而塵香劍上卻沒有半分血漬。

餘音卻仍立於原處,手拄長劍,昂首挺胸背向眾人,廳中之人見狀皆以為是餘音獲勝,正欲大聲叫好。

卻只“叮”的一聲傾向,餘音手中所拄的千帆瞬時斷裂成數段落在地上,斷劍的劍刃已然傷痕累累,出鞘時的光華早 已不再。

“嘀嗒”一滴鮮血落在了千帆斷裂的劍身之上,隨即餘音再也支撐不住,單膝跪倒在地。

眾人急忙上前扶住餘音,左邢慌忙大喊道:“快去請大夫!”。

餘音左胸口共有三處流血不止的劍傷,可他卻並不在意這傷勢,只是仰面望向姬謀姿大笑道:“好劍法,餘某此生無 憾矣!”

牽起腮邊的淺笑,姬謀姿將凌亂的髮絲輕挽至耳後,“你雖傷重,絕不至死,我鑄的劍,只有我親手能毀,千帆已斷 ,你我之間的約定也可取消,你若要殺我,姬謀姿隨時恭候!”

說罷她愛惜的輕撫塵香,此劍入體不沾血腥,甚至無需擦拭,眾人再見此劍光芒,它仍如出鞘時光潤若玉,沒有半點 損耗,

只聽“唰”的一聲,衣袖翻飛之間,塵香已然回鞘,姬謀姿腰間那鳳凰如同天界神獸,冷冷的注視著世間一切。

左邢也是知道深淺的人,事已至此,還有誰能違揹她,立刻差人取了地錦街的房契,雙手奉上。

姬謀姿望也不望地契,隨手納入袖中。此時黎明已至,光芒將青竹堂逐漸映亮,她緩步走至窗前,“世上重情重信的 人不多,能傷我的也不多,因此我留你一命!至於齊田府要找西吳樓的麻煩,就要他來找我吧!”語畢便只見紅影閃 過,那亦妖亦仙的女子已然離去。

餘音撫著胸口止住的鮮血,望著姬謀姿離去的身影,重重的嘆了口氣。

——

一夜對飲,一處浮華,一場清夢。

感覺到身邊有東西踢他,雲棧睜開雙眼,飛風幾乎已經貼在他臉上,雲棧也不惱,緩緩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枯草,望向 溪邊的顏歌,她此時一改平日無憂無慮的模樣,正望著溪水徑自發呆。

顏歌從腰間抽出短簫靜靜吹起,簫音凌亂不堪,與以往的安逸不同,令人略感煩躁,到像是在控制什麼,。

“溪水流速如此緩慢,似要被凝固住,是你在操縱麼?”不知雲棧何時來到身後,他的話語將顧顏歌的意念打斷。

顏歌的簫聲也戛然而止,“我想出去。”

雲棧感慨,“這裡遠離爭鬥,不是人間仙境麼?”

“終年往復,生命如此虛度,沒有親人沒有朋友,我都不知意義何在,只有這簫。”顏歌抬手凝視著觀天簫,“我每 日唯一做的,就是練它,只有簫聲能引溪水逆流之日,我才能出谷!”

雲棧輕笑,“又是你那姑姑說的?操控溪流……這種事,俗世之中怕沒有一人能做到,若非親眼所見,我也不敢相信! ”

顏歌望著溪水嘆道:“我練習多年,也只能減緩水速,不知何時才能出去!”

雲棧斂去笑容,“其實你姑姑是對的,這江湖並不適合你。”

顏歌聞言有些不快,起身嘆道:“你試試一個人被困在這裡十多年是什麼滋味。”

雲棧沒有追她,只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嘆道:“本為深谷一幽曇,何必俗世染塵埃!”

顏歌耳力極好,聽得此話不由得停駐腳步,“世俗真的如此不堪?那為何你還要留在其中?”

“生於世俗,如何超凡脫俗?我看不破的太多了!”雲棧深深的嘆了口氣。

顏歌雖然似懂非懂,卻也知道對方是好意,拋開了這不愉快的話題,“我招個鳥兒來給你解悶。”

語畢便向溪水上游的山谷大喊,那聲調如同古老的咒語一般,有些許詭異,片刻之後,一個黑點由遠方山谷處漸漸逼 近,它飛行速度極快,雙翅伸展、右足微收,幽藍色的眼睛冷冷的注視著大地眾生。

待到近處,雲棧才得以看清那黑鳥的面貌,它形如雕鷹,頭上長角,尾翅極長,身上卻佈滿豹紋。

怪異的雕鷹見了顏歌,竟十分高興,它張開長嘴大聲啼叫,可是叫聲卻如嬰孩啼哭,十分慎人,雲棧周身血管頓時緊 繃,後退一步,手也暗暗摸向靴中短刀。

雕鷹眼神極其靈敏,一眼便望見雲棧的動作,它斂翅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