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其妙的和王珍換了頭上的金簪。
王珍告辭後,回到屋裡,捻著那金簪微笑。
起先她去找馬蘭珠,就是想確定一下那串手鐲,如今花言巧語得了個簪子,現下雖然用處不大,可以後。。。誰知道呢。。。
這簪子雖然不是很珍貴,卻是是馬蘭珠常戴,假若以後又什麼事情,拿到馬祜刺跟前。。。
第二天,王珍戴著馬蘭珠的金簪在府裡溜達了一圈,府裡就有人開始說,珍夫人已經得到了王妃的認可,珍夫人已經是王妃那邊的人了呢。於是府裡到王珍跟前殷勤示好的人就更多了,不住的有人說,珍夫人溫柔和氣,是個難得的好主子呢,跟著這樣的主子是福氣,若是府裡有有身孕的小嫂子,一定得多來看看珍夫人,保不住孩子就能長得漂亮,脾氣也會很好。
王珍聞言笑道,這話說過了,不過我卻是不是氣量窄小,捻酸吃醋,心思歹毒的人。說著,還發了幾個銅子,打賞了底下的人。
大家都知道珍夫人說的是搬了院子的那個,雖然離得親王的書房近又如何,但凡是親王不想見一個人,就是站在書房門口,親王也有辦法讓兩不相見。
烏克拉珠自丹東盛會回來,鐵爾罕心厭她,因此更加冷落,得了這些話,心裡恨得跟什麼似的,連帶著記恨起馬蘭珠來,從此與馬蘭珠產生了隔閡,同時也更加的孤立無援。
後幾天,王珍又上街買了一些花草的種子,日子清閒,準備在院子裡開個花圃打發時間。
大域的氣候和土質有些草本不容易生長,她略一想,便回頭支使丫鬟僕婦在院子裡搭了個矮矮的小帳篷,外面還覆上一層牛皮,裡面設了一個小爐子,爐子上接了一個長長的煙囪通向屋頂外,這樣等到天氣冷的時候,可以給帳篷裡升溫,把不耐寒的草木搬到裡面,權可當做溫室來用。
帳篷不大,爐子也不大,花費不了多少燃料,對於王府來說,這點開支還損失得起。
於是王珍又設計了一種長方形的“花盆”,用低價的陶器來做,比一般的花盆長些又深些,底下還按了輪子,把草木種在裡面移動也很方便。
可是土質的問題怎麼解決?她想應該跟酸鹼性有關吧,好像以前聽說往土裡撒石灰啊香灰啊什麼的可以,可是她實在是不懂,索性用了個最笨的辦法,纏著鐵爾罕叫他給自己運一些別處的土來,連做“花盆”的差事也交給了他,鐵爾罕一向慣著她,就成全了她的突發奇想,有什麼打發時間,總比老想著往外面跑跟什麼人喝茶聊天來的好。
如此大動干戈只為了種花打發時間?這種話也就是拿到檯面上說的,王珍學的一身本事,除了怎麼勾引男人提防女人之外,只有一樣拿得出手,便是辨識草木的藥性,另外還學了一點製藥,救人的藥是沒學會怎麼配製,春藥、迷藥、和毒藥卻是拿手,當初放倒納姆的迷藥可是她自己配製的,那藥效、分量、精準度使得那是。。。連納姆醒來都沒發現自己中了招。
她想想,其實我也是很有天分的吧。
可是春、迷、毒。。。好像有些不良的傾向誒。。。有些糾結啊。。。
這邊溫室小花圃的事項還在進行,王府就張燈結綵宴請八方來客,給王珍舉行側妃之禮。
王珍這個側妃與別家的側妃又有不同,別家的王爺立的側妃,名分是在婚前定下的,行的就是規格稍差正妃一點點的婚禮,但她已經是鐵爾罕的姬妾,又沒有孃家,像她這樣的側妃是很少見的,可是鐵爾罕非要給她正個名分,這有些讓王珍受寵若驚,總覺得鐵爾罕對她好太過了。
不是她對自己信不足,而是就算再寵愛她,關著門寵愛就可以了,也犯不著在眾人面前大張旗鼓呀,好像在表示在宣示什麼一樣。
他又不是那種浪漫衝動的毛頭小子,王珍也不是天真感性的小丫頭,別說叫她感動了,總在心裡不住的思索,這人有那麼喜歡我嗎?他是這種人嗎?不至於吧。。。
不管怎麼說,這場儀式裡鐵爾罕不是新郎,王珍也不是新娘,他們行的也不是婚禮。
王珍穿著喜慶的紅衣,頭上卻沒有帶任何髮飾,頭髮全都盤了起來,當然也不會有蓋什麼紅蓋頭,她順從的被人牽進大廳,大廳裡也是熱鬧非凡,張燈結綵,設了禮堂,還有喧鬧的鑼鼓聲。
鐵爾罕也是一身暗紅色的袍子穿在身上,面上還帶著笑意。
王珍煞那間好像有恍惚,覺得自己好像是個正待行禮的新娘,而新郎正在等自己。
可是一步步上前,看清鐵爾罕的面容後,那陣恍惚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