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傻子,總可以想到辦法,裡面的食物完全夠她捱過七天,並且,裡面還有一種特製的粉末,撒在身上,食人魚不敢靠近
“你走吧,我一定會活著的”,扶晞學著他的腔調,硬聲硬氣的話。
“但願吧!”,他還是沒有給扶晞提示,但是他告訴了扶晞他的名字,“在這裡我代號五十三,在地面上面對普通人的時候我叫詢未,我一般不對不認識的人說這樣的話”。
扶晞淡淡的復一聲,“你就是看準了我會死,所以才告訴我的吧!”。
忍住笑意,詢未不言不語,悄身離去。
扶晞知道,他不話就是離開了,她現在不甚在意他的在與不在,最大的心事是自己來了月信,這裡又來了十條成型的食人魚,她該怎麼去應對
小腹的疼痛一陣一陣的,雖說完全可以忍受,但是難免影響心情,撿起掉在地上的竹竿,扶晞迫使自己大腦飛快運轉,一直在想應對的方法。
保持一個姿勢過了很久,四周一片寂靜,扶晞小心的把竹竿放在自己腿上,輕輕的擺動自己的手腕,隨後又去摸摸自己的小腿,因為是在黑暗中,她無法看清自己的傷口,只能一邊摸索,一邊憑藉疼痛的感覺來判斷傷勢。
可能是力度大了些,扶晞疼得“嘶”了一聲,她兩指摩擦了一下,感覺手指上的液體要比血液黏稠,皺著眉把手放到鼻尖輕嗅,血腥味中夾雜著一點腐爛的味道。
這一下可就不得了,扶晞心裡清楚,這是沒有處理乾淨,傷口化膿了,如果這樣持續下去,這一塊的肉肯定都會爛掉。
她讀的書很雜亂,涉及到的東西也多,醫書也讀過好幾本,這種情況下她很明白,傷口一旦不及時處理,後續會很麻煩,剜掉這塊肉都可能只是小事,重要的是可能保不住性命。
在此以前,她從來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渴望活著,雜亂無章的夢,夢裡的人多次告訴她要她好好活著,她一聲聲的都應下了,如今她還有簡離這一個期待,她不想死,不想悄無聲息的就死去。
“我要活著,我一定要活著!”,扶晞心裡的信念越發強大起來,水裡又食人魚又怎樣,如今我可顧不上許多了。
她把包裹布放好,又把褲腿挽高,小心翼翼的把腿放到水裡,細緻小心的擦洗著受傷的地方,咬緊牙關,忍著疼把受傷那一塊地方的血跡膿水全都擠出來。
即便是很用力的忍住,但還是剋制不了自身本能的反應,小腿一抽一抽的,微微的**聲斷斷續續,實在是疼的受不了了,她便離了水,一手把小腿輕抬著,另一隻手摸索過包裹布,小心的按壓在傷口處。
按壓了許久,直到感覺沒再流血,她就再把小腿放入水中,又一次進行擦洗,如此反覆三次,她從衣服上撕下一截,小心的綁在腿上。
雖說這樣做了確實把傷口表面的膿瘡給去除了,但是扶晞心裡明白,這不過是給了自己一個心理安慰,且不說這裡的水乾不乾淨,她這樣會不會再度化膿,她就連自己撕下來的衣服都不一定乾淨。
如今最重要的是需要離開這裡,找真正的大夫治療上藥,如此想著,扶晞心裡便也不停的默唸起來,“快一點快一點這天快些過去,我一定要活著”。
就這樣過了許久,扶晞自己默背了好幾本書,她覺得自己再背幾本書就可以出去了,心裡暗暗歡喜。
可是又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她感覺自己牙關開始打顫,除了腦袋涼涼的,渾身上下都有點火熱,這樣子忍了一會兒,情況又開始顛倒,腦袋發熱,渾身乏力還透著一點涼意。
意識也漸漸的不再清晰,就連自己腳邊的水紋開始動盪她都不知道,倒下去的那一刻,她隱約聽見了水波的聲音,嘴巴一時間閉合,想說點什麼卻又再說不出。
今天簡離按往常處理了一些手邊的事,看完了由作送來的幾封密函,隨後又去漢水院看了杜公公和春喜,陪著他們說了會兒話,吃了午飯。
午後原本是按照昨天想好的要去應娉婷那兒,但是他剛剛從漢水院出來,就傳出於蘅薏那邊出了事情,雖說有點懷疑是她又在整妖蛾子,但是一想起昨天對她稍微的改觀,簡離就有些失衡了。
當下便由作去應娉婷那兒傳話,說是臨時有事不過去了,隨後領著兩個人去了於蘅薏那邊。
在去的路上簡離就曾想過,這些很有可能是於蘅薏故計重施,去了以後免不了對她發一通火,但真正看到她的時候,他又覺得是自己狹隘了。
簡離瞧了一眼,見於蘅薏側著身子,不知道是不是在睡覺,一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