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背景和狀況不同,自然也該有不一樣的處理手段,我如今活下來了,也憑藉能力重新站在這片土地上,那麼過去所經受的一切,就都不算什麼了,反而,我要感激這一切,感謝在這段過程裡遇到的所有人,成就瞭如今的我,如今這個不用事事被動的我”。
“看來這兩年在地下,你長開的不只是臉和身體,還有你的心”,由作訝異面前這個十七歲的孩子,竟然把一切看得這麼開,明明有些事情她都猜到了,明明她可以介意一把,但她卻是滿臉的不在乎。
“我慶幸我沒有隻長身體和臉”,扶晞歪頭勾勾嘴,她眼波流轉之際,心思也回到了一年前。
那時她青獸門的師傅笛介讓她去看顧兩個剛送下來的丫頭,說是同她一樣的身份,都是送下來訓練的,如今還沒透過考驗,他讓她去盯著她們七天。
扶晞是不折不扣的過來人,當然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她領了差事就去了銅庫,和她被整成瞎子待在拋屍池的際遇不同,她們一個成了暫時的啞巴,一個被下了藥,四肢無力,被關押在銅庫的一個房間裡,房間被一面一指厚的銅牆隔斷成兩個房間,只有左下角有一道門洞。
雙方所處的地方都有夠吃四天的食物和水,除此之外還有一瓶藥,可是藥不對症,也就是說她們能夠拿到的藥,只能解對方的毒。
啞巴的房間裡有一隻小狼狗,四肢不得動彈的房間裡有一條無毒的蛇,她們得在這樣的環境裡撐過七天。
如果沒有扶晞暗中的幫助和提醒,她們都撐不過第三天。
心思慢慢收回,扶晞努努嘴,“我們走吧!”。
由作調頭繼續走,沒走兩步又問起來,“你順利完成任務了,能否聽聽你的任務是什麼,讓我瞧瞧這莫生留任人是否會給自己的弟子放水”。
“一大一小兩條人命,比之你如何,我的師傅們可有放水?”,扶晞想起那天晚上,心有餘悸,低頭看看自己的手,總感覺染上了異樣的紅,這讓她不得不在心裡又默唸一遍,那兩人狼心狗肺,死有餘辜…
原本也只是隨口問問,誰曾想又牽扯出人命的話題來,而扶晞近乎麻木的答覆也讓由作為之一振。
他又一次停下來,轉頭看著這個少女的臉,白淨之下是超於年齡的坦然,由作感受到了陌生,他微微眯起眼睛,將帶著探索的目光投向她。
扶晞看透了由作眼睛之下的探索,她訕笑後襬了擺手,“你是覺得奇怪嗎?若真是這樣,你反倒讓我不解起來,明明大家都是受教於莫生,怎麼你就奇怪起我的態度了呢?你應該很清楚我的師傅們是怎麼教導我的才對,如果沒有學成,我怎麼上到這地面來?”,說罷,她又低頭淺笑起來。
由作深感無言以對,他停步不前,就這樣看了扶晞一會兒,心裡還在細細揣摩她的那番話,最後低沉的回答道,“沒什麼,我們走吧!天大亮就會有下人走動”。
“嗯”,扶晞輕輕應了一聲,在由作轉身之後,她嘴角的淺笑逐漸轉為苦笑,轉瞬即逝。
兩人無言的這麼走了一會兒,扶晞已經回憶起了府裡所有她走過的路,比如腳下這條,通往流雲,她跟在由作身後,猶豫了片刻,輕聲問道,“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兒?”。
“流雲”,由作沒有回頭。
“我如果沒有記錯,那是殿下的住所”,扶晞放緩腳步。
由作轉身看向扶晞,“殿下昨夜沒歇在流雲,我此刻帶你去流雲,會送你到密室裡,等殿下回來了,他會見你,然後再對你進行安排”。
“沒歇在流雲是什麼意思?”,扶晞話一出口就低下頭低聲啐了一句“多嘴”,她已經明白,不歇在流雲,那自然是有別的住處,他有兩位側妃,睡覺的問題哪裡輪得到自己操心…
“呵…”,由作看到了扶晞的窘迫,他低聲笑笑,隨後帶著扶晞繼續走,也不知道是猜中了她的心思,還是怎的,他隔了一會兒,很是突兀的補充了一句,“殿下昨夜去看了兩位老人家,因為夜深就留下睡了”。
扶晞聽了一陣臉紅,她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不是該回答些什麼,可是如果要說些什麼,她又能夠說些什麼呢?回覆的時候,又該以什麼立場呢?
還沒想明白這個問題,兩人就已經到了流雲。
流雲外沒有守衛,扶晞在由作的牽引下來到了簡離的房間。
由作在前走著,扶晞就一步回頭,仔仔細細的看著這裡的一切。
這裡,她不是沒有來過,這裡的一切彷彿都和以前一樣,地毯的花樣和顏色沒有變過,桌椅的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