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話下,所以從未覺得自己有錯,唯一錯的,便是沒有料到那人對他而言是特別的。
因為沒有料到,所以冷漠對待,到頭來發現,卻是作繭自縛。
這種不同尋常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最初的印象,便是他心底對她的嫉妒,自幼嚐盡人情冷暖,第一次見到她,看她冰雪可愛,天真無邪,燦爛無比的笑容刺痛了他的眼,那樣的笑容是他一輩子都無法擁有的,後來得知她的身份之後,憤恨世道不公,同樣是庶出,有人得天獨厚,有人卻悽苦無依,這時候,他心裡對那個孩子確有一些莫名的嫉妒。
再次見她,已是在大域,嫉妒不再,反而是多了一絲憐憫,看她被鐵爾罕禁錮,看她被他的妻妾欺負,那種感覺就像是看美玉蒙塵,令人扼腕,但也僅僅如此。
再後來,因為嬌娘的關係,對她的瞭解,不再流於記載情報的那幾張紙之上,而是真實的感到她活在自己周圍。
知道她面臨的局面,如果說,她是軟弱可欺或者衝動莽撞或者自視甚高、目中無人的話,可能他不會如此關注她,任對她的記憶,留在她兒時燦爛的笑容裡。但她並非如此,她堅韌,隱忍,聰慧,謹慎,雖然貌可傾城,足以讓任何女人自負,可她卻是一直堅定、沉穩的邁著步子,在荊棘中尋找自己的路。
一個女人身上,很少有這麼多讓他欣賞的特質,只是在欣賞中,莫名的,隱隱有些發澀的感覺,她畢竟是在他的內心,還未鍛造堅硬之前留下印痕的人,他曾經以為那樣的人,定是命運的寵兒,他曾經以為,那樣的人和自己不會再有交集,會和自己不同,用一種優雅高尚的方式生存。
他站在遠處旁觀,漸漸的就像入戲的戲迷,看她悲歡離合,看她長袖善舞,看她奮力掙扎,看她於世沉浮……
直到……看到她支離破碎……
那日的情形,於他而言,何嘗不是徹骨之痛?
唱戲的戲子入戲之後,便會人戲不分,未想看戲的人也是如此,入戲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