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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明白裝糊塗。

“便是此店的老闆。”

“哦——原來是她呀——”只聽蘇爺的聲音拿腔拿調道:“可我吃飯不喜歡見人,叫她候著吧。”

不用下人出來說,秦桑自個兒就端個板凳兒到門口坐著了。說來這一頓飯,蘇爺可是吃了很漫長很漫長的時間,到最後居然還找了個唱曲的,一邊磨蹭一邊聽曲……

就在秦桑忍無可忍,將要爆發的時候,蘇爺終於表示吃完了。

“等了這麼久,怪難為你的。”蘇爺意外的和藹可親,用黃鼠狼給雞拜年時的目光溫和的看著秦桑。

“不難為,心甘如怡,只是秦桑想提醒您,若是您方便的話,麻煩請將您名下那些賬目結了吧。”秦桑含笑道,心裡提醒自己要保持風度。

話說,蘇爺產業多啊,那幫子人現在都在泰寧樓吃喝,本來對於這些長期的大客戶,都是一旬一結賬,或者一月一結賬,可是這廝——太陰險了,吃白食了,拒交啊!那些管事的說了,蘇爺有交代,這個月的請秦老闆親自去找他結算。

“這事兒啊……好說,不過剛才吃的太飽了,現在我要去消消食,要不,回頭你再等我的回覆吧,只是我這人忘性比記性大……對了,你可千萬不要跟來。”

‘千萬’兩個字從蘇爺嘴裡蹦出來,被明顯的標上了重音,他說完起身,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眼神掃射了秦桑一番,彈彈衣袖而出,不帶走一片雲彩。

蘇爺,您老的眼神堪比機關槍啊,哦,對了,您老致死也不會知道那玩意兒是啥樣的。秦桑心想,她這還不如中槍身亡呢。

她扭過頭,垂頭喪氣的跟在了蘇爺的屁股後面。

搞了半天,蘇爺說的消食,便是遊湖啊,真真風雅,秦桑不顧蘇爺鄙視的稱她“死皮賴臉”硬是上了這船,話說明明蘇爺是故意的,卻搞得她真如纏著他不放一般。

她剛才在湖邊稍微露出了一點退卻之意,馬上就被蘇爺威脅道:“剛才你在泰寧樓跟我說什麼來著,看我這記性,這一會兒就全忘記了。

於是她含淚只好擔了這“死皮賴臉”的名聲。

這年頭,要賬的得死乞白賴的求著欠賬的過日子,什麼世道。

蘇爺心情頗好,斜靠在欄杆那裡向遠處眺望,風吹過他臉,他竟然微微一笑,不過這回笑的居然沒有那麼滲人了,連臉色也顯得明媚了一些。

原來蘇爺並不是每次露出笑容,都會給人那種愁雲密佈般的壓力的,若他是真的心情好,也會笑得讓人有劫後餘生般的幸福感的。

其實,如果忽略他那神鬼莫測的詭異氣質;忽略那如秋天菠菜一般的獨特膚色,忽略他不肯挺拔站立的懶散身形,再忽略常常堅守在眼皮周圍兢兢業業的黑眼圈,單看蘇爺樣貌的話,其實也長了一張俊臉。

當然秦桑不會知道,若不是蘇爺原本就長著一張俊臉,當年她又怎麼會在丞相府誤把他當做受了氣的丫鬟呢?

只不過隨著年歲增大,那張陰柔的臉已經慢慢脫了女氣。

總之,打死秦桑她也不會想到,自己和蘇爺早已糾結過了緣分。

此時她還在漫無邊際的心想,如果單說黑眼圈的話,她不也是常年掛在臉上麼,只不過他是真的,而她是假的而已。

話說那旁人看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會不會覺得像在看一對熊貓??

呃,一對……秦桑臉熱了,還好麵皮是黑的,紅點也不大看得出來。

她不自覺的又想起了那個擁抱,還有那個水過無痕的輕吻,握著茶杯的那隻手抖了抖,然後改用雙手捧著,飲了一口。

“滿意你看到的嗎?”蘇爺突然道。

“噗——”秦桑嘴裡的茶水全噴了出來。

幸好他沒有坐在她面前,蘇爺心想。

“你……你……你說什麼?”秦桑怪異的道,雖然她剛才是打量過他,但是這麼經典彪悍的臺詞,居然出自蘇爺之口。

這句臺詞不是應該在某個血脈噴張的時刻,用男性低沉沙啞的聲音說出來,達到不雷死人不償命的效果嗎??

蘇爺不明所以,指著對面道:“我說那裡,你覺得滿意嗎?”

秦桑抬眼望去,不知什麼時候,船已經開到了一座山腳下,山腳下有一個院子,整個院子背山臨湖,風景宜人,而且院子修造的十分精緻,臨水還有一個的亭臺。

她在船上遠眺,隱隱看到的裡面樓閣冒出的尖角,雲霞映照在水面之上,波光粼粼,旖旎絢麗;水鳥嬉戲,突然展起羽翼,朝著夕陽飛去;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