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人甚至還表示願意以死明志,那架勢要是六親王給帶下去他們馬上就集體撞柱子去。
元泰心裡暗恨,還說自己清白,你若清白怎麼會有這麼多人為你說話,這不是赤條條的結黨麼?!
虎符!我倒是想要!可你那些將領全都是你帶出來的親兵,今日我收了你的虎符,明日說不定就要兵臨城下,我敢拿麼?!
還要勞煩我陪著你做一場戲,真是憋屈!
為了對付鐵爾罕,元泰也計劃了多年,那伏誅的兩個部族也是他的一大助力,這次的事情,他比誰都恨,可是卻不能表露出來。
無妨,忍耐了他這麼多年,無妨再忍耐他一次,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首先要先穩住他,不能讓他在自己沒有準備好的時候發動政變,也不能過早露了自己的底牌。
元泰再抬起頭,臉上的陰霾全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無盡的傷痛,他走下王座,拉起跪在地上的鐵爾罕,動容的撫摸鐵爾罕背上的傷口,原來鐵爾罕來之前,已經自罰三十鞭子。
元泰看著鮮血淋漓的傷口,因為他的碰觸,傷口吃痛,鐵爾罕一震,連忙繃直了身子,於是元泰趕緊收回了手。
元泰心裡暗歎,六親王治軍嚴謹,手下鞭刑五十能致殘,一百能喪命……鞭打三十,為何只是損了皮肉,沒有傷到筋骨,恨啊,我好恨啊。
可是他卻只聽到自己動容的聲音道:
“六叔——”
當下,眾人只看到這一幕,年輕的汗王緊蹙眉頭,動情的握著六親王鐵爾罕的手,痛惜的看著他。
六親王身軀凜凜,虎目精光,也是鎖著眉頭強忍著背後的傷痛。
兩人無言的凝視著對方。
堂下大臣感動萬分,好一對君臣情深。
……
有沒有腐女。。。。。。好有愛的鏡頭啊。。。。。。鼻血。。。。。。
……
夜已深沉,晚風吹散了白日裡的燥熱,絲絲涼意沁入人的心脾。
小窗,燭光透影。
王珍溫柔的為鐵爾罕上藥,後背的傷口分外的猙獰,可是在殘存完好的面板之下,依然看得到還有許多的舊傷痕。
她暗道,這人的權勢只怕也是來之不易,如若他曾經也是這般的強勢,那麼也輪不到元泰登上罕位,聽聞當初的老汗王本就十分喜歡自己的六兒子,也曾有意立其為新汗,可是後來還是元泰坐上了汗王之位,這其中又有哪些見不得人的隱秘,她不得而知。
“珍兒,不進則退,可是我已經退不得了。”鐵爾罕喃喃道。
“什麼?”王珍問道。
鐵爾罕起來,也沒披上衣服,不得不說,這是一個身材相當好的男人,緊繃的身子猶如一隻優雅的黑豹,即充滿了誘惑,也充滿了危險。
他撫上王珍的臉,眼裡有一絲愛憐:“你可有生我的氣?”
“王爺為何有如此一問?”王珍煙視媚行的笑道。
誰知鐵爾罕皺了皺眉,道:“你不必如此。”說著伸出手遮住王珍的笑容,只餘下眼睛。
王珍不解這是何意。
“我記得我走之前,你的總是清清淡淡,什麼時候變得這樣嫵媚,嫵媚的就像刻意一般。”鐵爾罕的手,仍然遮住了王珍的面容,盯著那雙盈盈的眼睛,好像是在與那雙眼睛對話。
“我不是不喜歡這樣的你,可是為什麼我會覺得你言不由衷?以往即便你不理不睬,我也覺得那是真的你,為什麼我覺得你現在把自己藏起來了?”
王珍眼裡的目光瞬間冷了下來:“王爺,你想我如何?”
鐵爾罕一頓,手放了下來,道:“你果然生氣了。”
“我是什麼人?不過一個以色侍人的女子罷了,王爺用得著管我有沒有生氣嗎?”
“你為何會這樣想?”鐵爾罕望著王珍,神色有些複雜。
“我以色侍人,向你求得是一己之安,你與我不過就是這種關係罷了,為何一定要迫我說得這麼直接呢。”王珍面無表情,再不見這幾日的深情模樣。
“你怪我利用你?”
“我的榮幸,能有利用的價值,我不介意被利用,反正有價值總比沒有價值好。”王珍淡笑。
鐵爾罕盯著王珍,默了片刻,才慢慢道:
“今日,回來的時候遇到一個人,喝了幾杯酒,閒談時,他告訴我你們政女外表柔弱內心卻是十分堅韌的,還說雖然堅韌有時確是意想不到的敏感脆弱,回憶起這幾日你的神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