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差點撞了我的人,還不快跪下賠罪!”
對方沒有反應。
“聾了?”樓建良皺了皺眉,看向對方手裡那張紙條,問道:“那是什麼?”
“紙。”陳陣看著樓建良說道,樓建良讓他想到了樓福,二人只是年紀相差著幾十歲,語氣、神態都沒有太大區別。
“廢話!老子不知道是紙?你當我傻瓜?拿來我看看。”樓建良一把奪過陳陣手裡的紙條,低頭一看,見上面用毛筆寫著“徐英祥”三字,下面是一行地址。
樓建良記得那是個他父親手下的一名官員,似乎是稅官,就住在這附近,覺得有些奇怪,又看著陳陣問道:“你找他幹什麼?”
“有事。”陳陣只給了一個簡單的原因。
樓建良皺了皺眉,再往紙條看去,轉著一看,發現這是張折起來的紙條,只是太薄,折得太整齊,不容易看出來。
搓開紙條,緩緩展開來。
徐英祥只是個位於第九行的名字,還有八個排在上面,同樣是一個名字配一行地址,每一個都是豫城的高官,不同的是,每一個名字上都劃了條橫線。
在倒數第四行,樓建良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倒數第三行是他二哥樓智康,倒數第二行是他大哥樓博程,最後一行則是他的父親樓天路。
最後四行的地址也是完全一樣的。
樓建良的手輕輕顫抖起來,他並不知道這份名單是什麼東西,但是感覺到了強烈的不安,心跳突然強烈起來,震得耳膜也跟著“咚咚”直響。
“幸好……”他開口說道,覺得嗓子很乾,嚥了口口水,說道:“幸好被我遇見了……”
刀刃與鞘口的摩擦聲打斷了他的話,聲音輕脆悅耳,因為刀身很薄,對於這樣的聲音,樓建良並不陌生。
這是蛇牙刀發出來的聲音。
他曾經親手用蛇牙刀砍斷過一個人的手掌,拉開了一人的嘴角,割下了很多個人的耳朵。
樓建良喜歡蛇牙刀拔出來的聲音,據說設計蛇牙刀的那個先祖也喜歡這種聲音,蛇牙刀是經過很多次改良才最終成型的。
這也是樓建良最後聽到的聲音,最後看到的情景則是一隻手伸過來,把那張紙從他手裡抽走。
刀是從一名蛇牙腰間拔出來的,那人根本來不及反應,沒有絲毫停頓,刀刃劃過了樓建良的喉嚨,這刀很鋒利,割開的傷口很細、很齊,可即便是段徵明就在旁邊,也沒辦法救活樓建良了。
那口子一直延伸到了頸椎。
陳陣斜跨一步,站到樓建良身側,避開了從喉嚨處噴出來的鮮血,接著再次揮手,又割開兩名蛇牙的喉嚨。
樓建良噴著血,“咚”的一聲跪下,身體慢慢往前傾倒,撲在地上。
直到這時,蛇牙們才反應過來,紛紛拔出了腰間的刀。
陳陣已經退回了巷子裡,等剩下那幾名蛇牙追進來,他已經消失不見了,此時正朝著徐英祥家走去。
…………
樓建良回家了,只是變成了一具屍體,是被蛇牙們抬回來的。
樓家震動。
站在書房裡,樓天路重重一拍桌子,吼道:“紙上到底寫的什麼!”
他的左右兩側分別站著一個人,都是三四十多歲年紀,腰間掛著刀,表情平靜,低頭看著跪在地上的六名蛇牙。
六名蛇牙都低著頭,沒有吭聲,紙上的字是用鉛筆寫成的,比較淡,又被樓建良的身子擋住了,根本沒人能看清上面的字。
“我在問你們話!”
樓天路抓起書桌上一方歙硯狠狠砸過去,“咚”的砸在一名蛇牙頭上,頭蓋骨都被砸裂了,鮮血激湧,落進了掉在地上的歙硯裡。
蛇牙緩緩倒下,另外五人仍跪在地上一動不動。
樓天路劇烈的喘息著,臉上露出了狂戾的神色,突然伸手拔出了右側那人腰間的刀,大吼一聲:“我養你們有什麼用!”
說著刀就砸了出去,“咔嚓”一聲,直接噼進了一個人的頭頂,拔出來時發出了令人牙酸的聲音。
又一刀,砍在了另一外蛇牙的背上,噼斷了嵴椎,那蛇牙慘叫一聲,趴在地上,大口吐著血。
再一刀,刀刃陷進了第三名蛇牙的頸窩,腦幹被破壞,蛇牙哼都沒哼就倒下了。
剩下兩名蛇牙害怕了,就想撐地站起來逃出去,可站在樓天路左側那人一閃身,就來到了他們身後,雙手往下一按,按在他們後腰上,兩人就站不起來了。
“啊”樓天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