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幅畫讓他的臉陡然一紅,只是匆匆一眼,便看到自己被楚貓兒壓在身下,在水潭中親熱的情景。想到當日的那些情形,他的心不禁一陣狂跳。匆匆把畫卷捲起來,藏入自己懷中,而剩下的畫,他一眼都不肯再看。
只是閉著眼睛陷入了沉思,貓兒怎麼如此步步緊逼不讓。難道自己真的要跟她迴天祝國,從此背離自己的國家和君主?
靜安太妃猜測兒子一定是被那幅畫打動了,才這樣激動到愛不釋手的地步。
而楚貓兒卻心裡差點笑死:她早已經算定,那幅畫,端木水墨絕對不會拿給任何人看,一定當眾把它藏起來。
他的性格已經決定了他的行為趨勢。
這一點楚貓兒很有把握。
揣測對手的心裡,以確定最合適的戰機,這是每個軍事統帥必須具備的素質之一。
這便是她一定要畫這幅春宮圖的目的,要想得到美人師父的人,就必須軟硬兼施,攻心為上。讓他避無可避,他自然會做出選擇!而他的選擇,應該是自己所希望的那種!
看著兒子侷促不安的窘狀,靜安太妃如何想得到,楚貓兒會畫一幅自己和端木水墨的春宮圖,送給他看?
見兒子收起那幅畫後,再沒有表示。
靜安太妃不禁著急的問道:“墨兒,你看上的那幅畫,到底是哪位千金的墨寶啊?”
聽了母親的話,端木水墨低頭不語。
“太妃娘娘,那是我的畫!”楚貓兒抱著韓嘯天,笑眯眯地走了出來,眼睛得意地瞟著端木水墨,貌似對眾人宣佈著她對他的所有權。
“攸可愛,放肆!”靜安太妃訓斥了一句之後,繼續問端木水墨:“墨兒,你那幅畫到底是誰畫的?”
端木水墨抬起眼睛,靜靜地凝視著楚貓兒,平靜地答道:“回母妃的話,這幅畫是貓兒畫的!”
“貓兒,她不是叫攸美麗嗎?怎麼會叫什麼貓兒?”靜安太妃有點暈了,皺著眉頭問道。
楚貓兒心裡那個糾結:心想,美人師父,你丫的就不會撒個謊啊?還真夠老實的,一句話就把人家苦心藏起的身份給出賣了!
“哦,我有兩個名字,攸美麗是外面叫的名字。貓兒是我的閨名,除了父母知道,就是王爺知道,別人都不知道的哦!”楚貓兒淡然一笑,把一場差點露底的變故輕鬆地化為無形。
“你,你是什麼人?王爺怎麼會知道你的閨名?”那個紫衣少女早嫉妒地眼睛都發紅了,氣勢洶洶地盯著楚貓兒,恨不得一口把她咬死一般,自從第一眼看到端木水墨,她就發誓: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嫁給他!
於是搬動父親替她向端木夜去說。
可是端木夜卻同時答應了六家王侯之女,去向靜安太妃提親。
事先還下旨,讓各地州府送選女入帝都參選。
結果才把事情弄到了這份地步。
楚貓兒看見有一個罕見的脂粉女,向自己發難。心裡好不興奮,立即回答道:“我是王爺的枕邊人,當然什麼事情都和王爺說了!是吧,王爺?”邊說邊赤果果的向端木水墨拋起了媚眼。
丫的,不玩死你,老子跟你姓!楚貓兒心底冷笑連連。
就是她不找上自己,楚貓兒都不會放過她,何況她還來自找倒黴?
端木水墨,卻大大方方的看著她,並不躲開視線,這種態度不用說話,也讓別人明白,楚貓兒所說得話是千真萬確的。
“王爺,您還沒有選妃,怎麼就和這個不要臉的女子同床共枕了?”紫衣女子委屈的珠淚滾滾,向端木水墨抱怨著。
這是她心目中的準夫君,如何能讓人染指?
“淺月,王爺是何等身份,自然免不了三妻四妾,侍妾成群!你怎麼可以這樣心胸狹隘!”她一邊地奸詐臉老爹,此刻卻不能不呵斥自己的女兒,以照顧靜安太妃和端木水墨的面子。
“爹爹,我不甘心!”那個叫淺月的紫衣脂粉女,立即撲入爹爹懷中,痛哭起來。
“對了,墨兒。除了攸美麗的畫,你還瞧上了誰的?”靜安太妃向端木水墨問道。
端木水墨淡淡的搖了搖頭,目光清冷地說道:“母妃,兒臣只會和貓兒在一起,別的女子請恕我無福消受!”
說罷將其他畫卷全部放在了桌子上。
聽到這句話之後,楚貓兒興奮地不顧一切地撲過去,在眾目睽睽之中抱住他,笑道:“美人師父,我就知道你會跟我走的!”
眾人來不及消化楚貓兒口中對端木水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