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沙得意地抱起雙臂,不但不生氣,看樣子覺得反而陶醉起來。
“可是本帥覺得毒蟲好惡心啊!一想起來,就要吐啊吐啊!那樣子豈不是讓自己很難過,所以本帥不想找只毒蟲來給自己填堵!”
為了驗證自己的話,楚貓兒捂住胸口,莫名的乾嘔起來,看樣子還很難受。
這下子蠱王惱了,立即放下雙手,眼中寒光閃動,臉上開始有了猩紅的怒色:“楚貓兒,本王就這麼讓你厭惡?”
楚貓兒拼命忍住噁心,直起腰來,只喘著氣說了一句:“抱歉,不只是厭惡,還有噁心!絕對是噁心!”
接著俯下身又是一陣乾嘔。
楚貓兒這句話說出口之後,蠱王更加怒不可遏,立即彈指向楚貓兒射出幾道毒煙。那燃著藍色火焰的毒煙,讓人看著毛骨悚然。
若真是被它射中,絕對會銷肌蝕骨,不堪設想。
楚貓兒在那幾道藍焰射到身邊之前,縱身跳下城樓。
那幾道毒焰瞬間打在城樓上,那劇毒竟然將城牆上的方磚都腐蝕了幾個空洞,而那空洞中,猶自跳躍著幾束藍藍的火苗。
從哪些跳躍的藍色火焰中,不難想象這些劇毒有多麼厲害,在霧濛濛的夜色中顯得格外驚魂恐怖。
蠱王見楚貓兒掠下城樓,自己也緊跟著她的身影,向下飛掠,如影隨形,緊追不捨。
他蠱王慕流沙在江湖中聲名狼藉,讓人聞名便膽戰心驚,可不是隻憑藉用毒之術,他的武功照樣在江湖中罕遇敵手。
被楚貓兒大傷自尊,氣到發飆的他,如何肯放過她。
一場追逐戰在城牆的牆壁上展開了。
有些守城士兵看到,有兩個人在城牆上、追逐戰鬥,不禁大感好奇,一個個扒著城牆的垛口,伸長脖子向下面看。
也有有機靈計程車兵,看清楚爭鬥的兩個人,一個是楚貓兒,便立即飛跑向府衙中,找莫飛鴻報告去了。
楚貓兒仗著卓越的輕功,在城牆上和蠱王木流沙糾纏著。
不曉得今天是怎麼了,渾身懶懶的,很不舒服,就連在城樓上的乾嘔本來她只是想做做樣子,讓慕流沙氣暈。
結果不知道怎麼回事,卻真的差點嘔了出來,而且胸中一片洶湧,還想嘔。
自己是著涼感冒了,還是對慕流沙那種青梅香的藥物過敏。
憑直覺來說,那種藥不是毒藥。否則自己早就中毒倒下了。
有了身體上的不適,她的動作便不能嚮往日那樣流暢和快捷。
在和慕流沙追逐時,便顯得有些力不從心,讓人看著險象環生。
楚貓兒心裡明白再這樣下去,自己必然會被他的毒焰射中。
突然她發現夜風中有東西在城頭上飄飄蕩蕩。
立時眼神一亮,狠力提了一口氣,忍著腹部的不適,向那片飄蕩的東西飛掠過去。
“想跑,晚了!”慕流沙在後面冷冷一笑,緊跟著她的身影衝了過去,結果自己的手指,剛剛要觸控到她的衣衫,卻突然發現一片網狀的東西向自己當頭罩下。
他急忙用手指彈出幾道藍焰,可是卻都穿過那些網洞打在了城牆之上,將城牆燒灼出幾個深深的坑洞,並燃燒起簇簇的藍色火焰。
而他的身體卻被巨大的漁網包裹在其中,而且那漁網上的刺勾瞬間刺入肌膚,讓他如跌入了密佈釘子的頂板上。
與他久違的疼痛瞬間從身體各個部位傳來,讓他咬牙切齒,對於別人來說,那些勾刺一旦刺入肌膚,便被勾刺上的強烈麻藥所麻醉得暈了過去,至少短時間內不必忍受這種痛苦的折磨。
而蠱王慕流沙卻自幼御毒練毒、浸淫與毒藥之中。他的身體早已經被鍛鍊成為巨大的毒物容器。本身抵禦毒性的能力便已經很強很變態,這點麻藥還不足以讓他昏迷。
何況這些強效的麻藥一則已經在戰場上消耗了不少,再則又掛在城頭經過了一天的風吹日啥,藥效便又損失了一部分,如今到了包裹他的時候,便不能立竿見影了。
楚貓兒清楚一張漁網遠遠不足於困住他,立即提了一口氣又衝向別處,拉起第二張漁網,向他撲過來。
然後第三張,第四張,正在她忙得不亦樂乎,看著網裡面的慕流沙越來越被困得結實時,突然覺得頭一陣暈眩,一個沒留神,便從城牆上直直地跌落下去。
城頭上看的正起勁的那些士兵,正在攥緊拳頭給自己的元帥加油,卻突然見她摔下去,不禁啊得一聲驚呼。
在這聲驚呼聲中,一道白